「你不要不承認,我可是親眼看見的,怪不得你經常過來吃,看來是和這老闆娘有一腿,呵呵!」沈衛華繼續拿朱一銘開心,隨後把頭靠過去,低聲說,「這老闆娘的身材還真是沒的說,是吧?」
「滾!你簡直就是流氓一個。」朱一銘對這傢伙徹底無語了,難怪人家都說富二代傷不起。平時沈衛華就算是比較靠譜的一個人了,想不到酒一喝,立即本性畢現。
沈衛華被罵以後,並不生氣,邊喝酒邊看著朱一銘滿臉壞笑,過了好半天說了一句話,差點把朱一銘的鼻子氣歪了,「憤怒,說明你心虛,沒事,說明確有其事。」
朱一銘實在懶得再在這個問題和他多作爭辯,現在甚至有些後悔,剛才還是讓他把第二瓶開下來,直接把他干趴下算了,省得他在胡言亂語。
兩人從幸運樓出來的時候,裴紅艷一直把他們送上車,其間沈衛華又逗了裴紅艷幾句,不過卻沒沾到任何便宜,被她硬生生地頂了回來。朱一銘此時才發現裴紅艷的另一面,不過讓他搞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其在自己面前會顯得那麼內斂、含羞呢?
兩人都喝了不少酒,朱一銘開著車載著沈衛華到浴室洗了一把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夢梁鎮上也興起休閒中心了,一口氣開了三家,但從洗澡的角度來說的話,確實方便了許多。要是放到以前的話,這時候浴室一般都沒有開門呢,現在則連夏天都正常營業。
洗個澡,休息了一下以後,朱一銘準時去上班,沈衛華則在那呼呼大睡,他在洗澡上來以後,就把手機給關了,看來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
兩天以後的早晨,沈衛華打電話給朱一銘說,花木公司的事情,他們公司決定搞了,但這個名稱還準備用綠盛字樣。關於這點朱一銘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他也沒有什麼傾向性的名字。兩人決定,等沈衛華從應天回來,再具體地談,究竟準備搞多大的規模,他回去還需要和沈自善商量一下。朱一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藉機向沈自善表功,這段時間他和三弟沈衛富關於家族老大的競爭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有這樣一筆實實在在的成績,他怎麼能不去向老爸匯報呢,那樣豈不是有暴斂天物之感。
沈衛華從應天回來以後,與朱一銘見了一下面,交流了一下和他老爸商量的結果。沈自善聽了他的報告以後,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項目,決定由總公司出資,具體事情則由沈衛華負責,先期投入準備三百萬左右。根據後續的情況,再確定追加多少資金。
朱一銘聽後很開心,但轉念一想,如果照這樣搞的話,那夢梁鎮花木種植戶們的利益該如何保證呢?綠盛花木公司成立以後,必然會壟斷夢梁鎮的花木市場,那樣的話,花木種植戶們的利益,就無法得到保證,這和朱一銘的初衷相悖。
他想了一下,對沈衛華說:「首先你的支持讓我感動,但你也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自己撈政績,而是想實實在在地為花木種植戶們帶來實惠,所以你的公司怎麼搞,我不管,但是一定要讓他們占一定的股份,否則的話,這事做與不做,於我來說,都沒有多大的意義,甚至我寧可不做。」
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沈衛華真是很意外。他本來想的是,將來成立的公司和朱國良的花木場合作,這樣的話,兩人除了可以從中獲利以外,還能幫朱一銘撈到政績,應該說是兩全其美。
看著朱一銘那滿臉的嚴肅之色,他剛才的那番話語絕對不是做做樣子,這使得沈衛華不得不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合作夥伴來。他的腦袋裡究竟想的是什麼,按說官員對政績的重視,應該和商人對利益的追逐無異,可朱一銘竟然對送上門的政績說不,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難道真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他想做一個人民的公僕,為了百姓的利益不洗犧牲個人的利益。想到這以後,沈衛華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樣的境界也未免太高了一點吧?他心裡暗自想到。
沈衛華的表現,朱一銘都一一看在了眼裡,他知道自己的那個要求,也許對方一下子難以理解,但他一定會堅持的。他也並沒有沈衛華想的那麼崇高,只是由於和花木種植戶們打交道的機會較多,再加上自己曾有親身體驗,其中的甘苦,他心裡非常清楚,所以借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儘可能的多幫他們爭取一些利益。
沈衛華想了一下說道:「我們是兄弟,我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我本來的想法是我們兩人合夥做,說得更準確一點,是我和伯父兩人合夥做。如果你堅持讓所有的種植戶都參與進來的話,那麼受損失的不光是我,伯父也……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沈衛華在做最後的努力,這話里,何嘗不也有試探朱一銘的意思。
「這個沒什麼好考慮的,我還是堅持剛才的想法,讓所有的種植戶都參與進來。」朱一銘沉著地說,「當然這事也不能讓你吃虧,具體給他們多少股份,改天我讓魏強把你們雙方召集在一起,大家再商量,相信只要大家真心想把這事做好,應該沒什麼問題。」
沈衛華聽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通過這件事件,他對朱一銘又多了一層認識,他發現這人身上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他精明、能幹,有些時候甚至有些固執、呆板,這些東西和社會大氣候雖然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沈衛華卻是非常欣賞的,用他父親的話說,為官經商,德行為先。
這事有了著落以後,朱一銘徹底地放下了心,這段時間,他為這事可沒有少操心,現在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十一漸漸臨近了,在放假前一天下午,肖銘華特意來找朱一銘匯報黃梅雨的情況,上午的時候,她去公交公司訂了一張去徐城市的車票。根據掌握的資料,他沒有任何親戚、朋友或者同學在徐城市,那他去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這讓人不由得聯想到了李賀天。肖銘華發現了這情況以後,連忙向朱一銘匯報,看是不是要採取什麼措施。
朱一銘也高興不已,張網以待這麼長時間了,總算看到一點動靜了,不過聽完肖銘華的話以後,朱一銘的心裡立即產生了疑問。從之前掌握的種種線索來看,李賀天應該在常澤市一帶活動,怎麼一下子去了徐城了。徐城距離恆陽有三百多公里的距離,在淮江省的最北端,那的飲食習慣和這邊差距很大,按說李賀天應該不可能去那兒。
朱一銘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肖銘華也很認同,不過他認為上次李賀天在常澤露過行蹤以後,這邊的人立即跟了過去,可能是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換地方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朱一銘聽後不由得點了點頭,肖銘華的這個分析,應該還是有點道理的。李賀天也不是傻子,總在一個地方呆著,那不是等著人來捉嗎?兩人商量了一會決定,派兩個人先去徐城摸摸情況,再讓兩個人寸步不離地跟著黃梅雨,這樣就不怕她搞什麼花樣了。
肖銘華臨走之前,朱一銘特意關照了他兩句,這事一定要注意保密。李賀天應該和夢梁鎮的人有聯繫,只要一泄露消息的話,這事一定就黃了,下次再想抓他的話,可就難了。肖銘華聽後點了點頭,出門之際,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這算是兄弟間的一份承諾吧。
當天下午下班以後,朱一銘駕車去了應天,一方面之前和鄭璐瑤約好了,另一方面也有麻痹對方的意思。他知道有不少人對他的行蹤是很關心的,他離開了,可以給對方一個錯覺,應該更有利於對李賀天的抓捕。
秋天的夜晚來得總是比較的早,朱一銘到應天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一片了,鄭璐瑤和朱婷在應天大學旁邊的麥當勞裡面等他。這還是朱一銘第一次獨自一人開這麼遠距離的車,還好一路上並沒有迷路還是怎麼著。
三人見面以後,朱婷很開心,她可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二哥了,鄭璐瑤當然更開心,只不過不好意思像朱一銘這般表現出來。朱一銘把車找了個停車場停了下來,然後一起上了鄭璐瑤的藍鳥。剛會開車的時候,見到有車開,就興奮得不行,不過會開以後,就覺得開車也是一個挺累人的活了,尤其像朱一銘第一次開這麼遠,現在看見方向盤連碰都不想去碰。
按下朱一銘暫時不提,在這個晚上,還有一個人的心情是異常激動的,那就是李賀天。雖說離開夢梁鎮將近兩年了,但他對那邊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自從劉坤被雙規以後,他頭腦中的那根弦就繃緊了,尤其當袁長泰去找了二弟,讓其和自己聯繫,逼蘇運傑出面擺平此事。他就覺得這事有點不妙了,袁長泰這人他是了解的,雖說為人處世不甚聰明,到那要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他對他們幾個人都有提拔之恩。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邊是不是已經放鬆警惕了,尤其是那個李志浩,好像聽說就要去泯州了。在這個時候,他還會關注自己這樣一條漏網之魚嗎?於是,在足足構思了一個星期以後,他讓三弟和黃梅雨取得了聯繫,告訴她如此這般地去做。過了今晚,明天就能看見結果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這在外漂泊的日真他.媽不是人過的,吃的,喝的還好,這個女人問題就不好解決了,雖說娛樂場所裡面多的是,但那和找情人是兩回事。上次在一個休閒中心裏面找了一個,竟然是搞仙人跳的,不光沒嘗著滋味,身上的兩千塊錢,還被洗劫一空,想起來真是憋屈。李賀天覺得背井離鄉的日子,他最為思念的人竟然是兩個情人謝雨夏和黃梅雨。
黃梅雨此時待在宿舍裡面,眼睛盯著電視,思緒卻不知已經飄到哪兒去了,終於可以見到那個男人了,那個奪取自己初夜,走入自己內心,卻又狠心離自己而去的男人。自從接受了這份工作以後,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不可能再像其他女孩那樣擁有自己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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