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我們在這說話關你什麼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www.//」蘇亮顯然不認識眼前的朱一銘。
「蘇少,蘇少,他就是新上任的朱市長。」趙雲生連忙說道。朱一銘的猛然出現,讓他一下子沒緩過神來,剛準備開口解釋,蘇亮的話已經出口了。
朱一銘聽後非常生氣,想不到這傢伙不僅狂妄,而且出口成章,立即大聲質問道:「你要做耗子,我沒有意見,但是別隨便罵人,是你早晨沒有刷牙,還是你家長輩就這樣教導你的,真是沒家教!」
蘇亮聽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朱一銘,原先的氣焰一下子先消退了三分,又聽朱一銘半點面子都給他,不光直接打臉,而且連家裡的長輩都捎帶上了,一下子更是沒了主意。他是典型的狐假虎威,扯蘇運傑的虎皮來做大旗,現在人家擺明了是不買賬,他就不信,這個朱一銘不知道他是蘇運傑的侄子,可人家就是不給面子,他又能如何呢。你要讓他硬頂,他可真沒有這個魄力,人家是實實在在的副市長,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科員。
見蘇亮憋在一邊不開口了,趙雲生心想,你真是繡花的枕頭——中看不中用,剛才和我的那個狠勁哪兒去了,現在怎麼像孫子似的,銀樣鑞槍頭。趙雲生的心裡雖然充滿了不屑,但此時他卻不得不站出來,幫蘇亮打圓場。朱一銘可以不在乎他的身份,趙雲生可不敢有任何的小覷之意。他上前一步,對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這沒什麼事情,蘇少在和我開玩笑呢!」他有意把蘇少二字咬得很重,他真以為朱一銘不知道蘇亮的身份。
「蘇少,他叫蘇少嗎?市政府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朱一銘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其實卻暗暗笑開了花,心想,讓你們在裝神弄鬼,看我怎麼打你們的臉,打了,還讓你們不好意思說疼。
聽朱一銘這樣一說,趙雲生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尷尬至極,他本來以為朱一銘有可能真不知道蘇亮是蘇運傑的侄子,所以才刻意地暗示了一下,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人家完全是有備而來。現在自己反而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朱一銘的問題。
蘇亮此時也聽出了朱一銘話中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再不開口有點說不過去了,他發現這個新市長的確不知道自己的背景,難怪敢這麼橫,於是輕咳了一聲,說道:「朱市長,你好,我是市府辦的蘇亮,也是市委蘇書記的侄子,所以剛才趙主任才那麼稱呼,你覺得有問題嗎?」他的話語中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倨傲之情,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趙雲生聽了他的話以後,哭笑不得,這個蘇亮真是太幼稚了,他居然把朱一銘的話當真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現在趙雲生已經有點慶幸朱一銘沒有讓他做秘書,要不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笑話出來呢。到時候丟的可是蘇運傑的臉,他自然不能把朱一銘怎麼樣,倒霉的還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市府辦主任。
朱一銘看了他的表現,心想,你還真是一個小白,裝十三居然裝到了如此地步,當即決定不再給他任何面子,直接把他打發走了,這樣的智商也到政府部門來混,真是笑死人了。朱一銘斜了蘇亮一眼,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的誰的兒子或者是誰的侄子,我根據潘市長的吩咐,特來通知你們二人,由於上班期間,在辦公場所大聲吵鬧,所以讓你們暫時回家反省,等待近一步的處理意見。」
朱一銘的話一出口,蘇亮頓時愣在了當場,他本來以為朱一銘會上來給他道歉,賠不是的,想不到居然讓他回家反省。過了好半天以後,他才冒出了一句,你,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你的耳朵不好使嗎,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吧。蘇市長讓你們兩人回家反省,等待處理。」朱一銘把聲音有提高了八度,兩眼瞪著蘇亮。
蘇亮這下徹底明白了,原來在對方的眼裡,自己什麼也不是,不光做不到秘書,而且還直接被趕回了家,一下子耷拉下了腦袋。看了蘇亮的表現以後,趙雲生可慌了神,連忙說道:「朱市長,這個,這個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呀,是蘇亮他一直在吵,我勸都勸不住他……」
「你別和我解釋,這也不是我的意思,你要解釋找潘市長去,我只不過是傳達他的指示而已。」朱一銘打斷了趙雲生的話,停頓一會以後,接著說道:「你是市府辦主任,他是你的下屬,我這樣理解沒錯吧?」說完這話以後,朱一銘抬頭挺胸,直接向門外走去,把兩個當事人扔在了辦公室里。
朱一銘走了以後,趙雲生和蘇亮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憤怒。趙雲生這時再也按捺不住了,衝著蘇亮嚷道:「鬧啊,現在怎麼不鬧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不見你和人家去抖。你想往人家的槍口上撞,我沒有意見,不過你別拉上我呀,你有一個好叔叔,我可沒有,不過好像人家也不怎麼買你叔叔的帳。你不行,真的不行,要是換作你表哥的話,恐怕早就……」趙雲生說到這兒以後,故意停住了話頭,留點空間讓蘇亮去想。
趙雲生說這些的目的,一方面確實是憤怒,好不容易才混上市府辦主任,現在居然讓回家反省,並且這事嚴格來說確實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讓他很是不爽;另一方面,他也是在激蘇亮,你不是一直說蘇運傑對你如何如何好,現在都被人趕回家了,你總該有所行動吧。
趙雲生的話被蘇亮直接無視了,他現在心裡非常擔心,蘇運傑對他怎麼樣,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要不是自己老爸親自去求蘇運傑,他根本不會把自己安排進市政府,至於說安排做秘書,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本來還想得意一番,現在居然被潘亞東勒令回家反省。蘇亮正在想回家以後,怎麼向父母交代呢,他爸爸說不定能揍他,昨天還在家裡關照他為人處事一定要老實,想不到今天就惹禍了。做了一輩子木匠活的父親,不喜歡說話,卻喜歡揍人,力氣又大,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當趙雲生和蘇亮各懷心思之際,朱一銘已經回到了辦公室,見曾善學正在翻看著文件,於是沖他招了招手。曾善學進了辦公室以後,朱一銘對他說:「你去檔案室,把去年我們市裡面,高考成績的統計表給我找來,另外再通知教育局和衛生局的正、副局長明早九點,到這來開會。」
曾善學連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看見朱一銘茶杯裡面空了,於是拿起水瓶,為他續上水,然後再悄悄退了出來。
這一天忙忙碌碌,回到宿舍以後,朱一銘問自己究竟忙了一些什麼,頭腦里竟然一片空白。看來大家說的寧頭,不做鳳尾真是一點沒錯,在鎮上的時候,都是大家圍著他轉,現在卻要聽命於人,並且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真是很不習慣。研究教育局的相關報表,朱一銘就花了好長時間,最後才終於搞清楚了大概是怎麼回事,要不是有曾善學的幫助,估計還得再有一會呢。
這個晚上對於蘇亮來說,可真的很難熬。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再也待不住了,打了一個電話給表哥蘇陽,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了他。蘇陽估計正在打牌,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直到現在了,還沒個回信,蘇亮真的是很不淡定了。他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又怕蘇陽嫌她煩,他對這個表哥還真有點怵,在家裡可是坐立不安。他父親問他怎麼了,嚇得連忙說沒事沒事,直接溜進了房間,他可不敢讓老爺子直到那事。
蘇亮的擔心是多餘的,蘇陽打完牌以後早早地回家了,甚至還在蘇運傑的前面。黃美娟見父子倆前後腳踏進了家門,詫異地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刮的什麼風,你們父子倆怎麼一起回來了?」
蘇運傑沒有開口,掃了蘇陽一眼,直接朝沙發走去。他對自己這個兒子越來越失望了,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之前還說做生意什麼的,現在提都不提了,而且正如老婆說的那樣,難得見他回家一次。一回來,吃完晚飯以後,就鑽進房間睡覺,好像幾夜沒睡了一般,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麼東西。蘇運傑已經記不清楚,什麼時候父子倆好好談過心的了,照這種情況,就算談,也談不到什麼名堂,還是省省心算了。只要他不像之前那樣惹是生非的就行了,不求他有什麼出息,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蘇陽見蘇運傑的樣子,心裡雖然很不爽,但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這也怪不得老爸,不過今天這事可和他沒有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在幫老子的忙。想到這以後,蘇陽覺得底氣足了許多,快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蘇運傑說道:「爸,我有點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這事可能會對你有影響。」
蘇運傑一聽這話,心頭的火噌的一下就起來了,他兩眼瞪著蘇陽說:「你是不是又給我惹什麼禍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低調一點,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真是不讓人省心。」
黃美娟一聽蘇運傑光火了,連忙快步走過來,對蘇陽說道:「蘇陽,你又在外面闖禍了,究竟怎麼回事,還不快給你把說說。」
「什麼呀?」蘇陽大聲嚷道,仿佛有天大的冤情一般,「你們倆一唱一和的,說什麼呢,誰告訴你們我在外面惹事了,真是的,不問清楚情況,就知道大吵大嚷的,武斷至極。」
蘇運傑看他的樣子,估計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暗笑自己真有點神經過敏了,於是微笑著說:「今天沒回來,學會用詞了,還武斷至極,你要知道我就是武斷,也是有原因的。算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美娟也聽出來了,不是蘇陽的事情,那她就沒有關心的必要,老公和兒子可是都難得回來吃晚飯,她怎麼著也得多弄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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