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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胡新軍的回答以後,肖銘華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然後裝作很不放心的樣子,又衝著元衛軍問道:「元局長,這個,這個胡隊長說的沒有錯吧?」
元衛軍聽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在他的心目中朱一銘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存在,想不到在這個問題上,他居然顯得如此無知。\\/)他輕蔑地說道:「朱市長,他們是重案隊,你只要去顧名思義就可以了。」
「呵呵,好,有你元局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有點擔心你給出別的解釋來。」朱一銘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以後,元衛軍心裡一沉,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一下子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木然地站在當地呆呆地看著朱一銘。
朱一銘略作停頓以後,臉上的神色起了變化,笑容收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他衝著元衛軍冷冷地說道:「元局長,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是讓胡隊接手杜大壯的案件,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他究竟犯了什麼事。作為常務副市長,了解一下這個情況,沒什麼問題吧?」他的話音剛落,肖銘華立即大聲說道:「市領導關心局了的工作,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局長,你說是吧?」
元衛軍聽到朱一銘和肖銘華在這一唱一和的,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支支吾吾地說了句,是,是吧!
元衛軍這話一出,朱一銘立即說道,那就請元局長告訴我,杜大壯究竟犯了什麼案子?
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冷,尤其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那簡直如同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般。
「他……他前……前段時間,他……」元衛軍翻來覆去就這幾個詞,費了老大的勁也沒有能把他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這也怪不得元衛軍,他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這會讓他說出杜大壯究竟犯了什麼事來,這確實有點為難他了。
「他,他到底怎麼了?」朱一銘沉聲喝道,「他殺人了?」
元衛軍聽到朱一銘的問話以後,連忙搖了搖頭。杜大壯和他之間可有非常密切的關係,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把命案往他身上套呀,這要是被姓杜的知道,那還不得和他拼了老命。
「既然沒有殺人,那是縱火了?」朱一銘繼續追問道。
元衛軍搖頭。
搶.劫了?強.奸了?綁架了?……
朱一銘每說一個詞,元衛軍就連忙用力搖搖頭。他搖得非常堅定,生怕朱一銘看不清楚,或者裝作看不清楚,他絕對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的。
「既然杜大壯既沒有殺人,又沒有搶.劫、縱火什麼的,那他到底怎麼了,以至於要讓泰方市公安局的重案大隊來負責處理他的案子。」朱一銘冷冷地說道。
他在重案大隊這四個字上面明顯加重了語氣,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意思。此刻最為尷尬的無疑非元衛軍莫屬了,剛才朱一銘問重案隊的主要職能時,他還嘲笑對方。現在他算是明白對方的用意呢,人家那是在給他下套呢,他傻逼似的一頭裝進去也就罷了,居然還笑話對方,真應了那句老話了,你不是傻逼,你是傻逼到家了。
朱一銘見元衛軍不開口,稍稍轉了轉頭,衝著胡新軍說道:「胡隊長,你們局長剛才一路趕過來,可能急了一點,我們讓他喘口氣,要不你來告訴我一下,這個杜大壯到底犯了什麼事。」
胡新軍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道:「市長,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們是跟在局長後面來辦案的,至於說究竟是什麼暗自,嫌疑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您的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
朱一銘聽完胡新軍的話以後,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我還得麻煩元局長呀,元局,你看這……
此刻,元衛軍的大腦正在告訴運轉著,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明了了,這會要想把人帶走的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他已經不考慮那不切實際的事情了,他現在考慮的是他如何下台,如何脫身,被朱一銘擠兌成這樣,他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了,但這麼多手下都看著呢,他要是不體面一點離開的話,那以後估計在公安局裡面沒什麼人還會聽他的了。
「朱市長,你是領導,沒必要和我們在這斤斤計較呀!」元衛軍開口說道,「我也是接到領導的命令以後,就直接帶人過來了,至於說其他的我還真沒怎麼關注。這樣吧,既然這兒有朱市長坐鎮,那我也就放心了,元某就先行一步了,諸位告辭!」
說完這話以後,元衛軍轉過身來立即往門外走去。胡新軍見後,衝著朱一銘和肖銘華訕訕地點了點頭,也跟在對方後面走了。
朱一銘此刻眉頭緊蹙,一臉嚴肅,元衛軍在臨走之前說的那兩句話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實則卻另有深意。對方一方面說他以權勢壓人,以常務副市長的身份壓迫對方;另一方面則將這所有的事情都套到了他的身上,這樣就給人一種他插手公安局工作的感覺,這在官場上可是大忌,傳出去的話,去朱一銘極為不利。
他雖然識破了元衛軍的用意,他卻沒有心思和對方多做計較。他現在關心的是杜大壯和姜華林,只要這兩個人還在手上,他就不怕元秋生和元衛軍玩出什麼花來。元衛軍回去以後,一定會向元秋生求援,對方說不定轉眼就能過來,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樣一想的話,這兒顯然一刻也不能待了,他衝著肖銘華說道:「銘華,你帶人把他們倆轉移走,為了防止再出意外,直接把他們送到應天軍區去,我來打電話聯繫。」
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立即就去安排了。現在這兒顯然已經不安全了,如果要轉移到其他分局的話,元衛軍轉眼就能找到。只有和上次關趙謝強一樣,把他往軍隊裡面一扔,地方上的人就算在強勢,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朱一銘很快和應天軍區那邊聯繫好了,便讓肖銘華立即帶人上路,而他則留在這兒斷後,生怕元秋生親自過來,那樣的話,他也可以應付一陣。朱一銘在這南甸區看守所的所長辦公室里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並沒有見到二元的身影。他估摸著肖銘華那邊應該出去好遠了,這邊再想追的話,顯然是追不上了,他才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看守所的正、副所長見到這位常務副市長大人總算要離開了,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早就聽說市政府的二把手雖然年輕,但卻是一個狠角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位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局長大人給打發走了。對方在抽菸的時候,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生怕對方有什麼不滿意而遷怒於他們。
朱一銘看了看面前的兩位看守所所長,笑著說道:「今天的事情麻煩兩位了,南甸區看守所的工作做的還是非常紮實的,我會讓肖局長和你們分局的領導同志說一說的。行了,你們也不要送了,回去吧!」
兩個所長聽到這話以後,開心不已,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領導給予這麼高的評價,他們哪兒能就這麼回去呢,於是堅決而又果斷地表示要把朱一銘送上車。朱一銘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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