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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照片,參加會議的人都很明白,何部長這是準備徹底撕開臉皮了。面對何文秀那銳利的目光,袁立新也不敢站出來幫助說話。其他的人,早就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誰也不會來充當堵槍眼的英雄。
「大家說一說,這樣的人,還能再當處長嗎?」何文秀的聲音並不高,卻沒有一個人敢再提出異議。過了一會,她繼續說道:「看來,大家都沒有異議。」
「是的,這種人不能再當處長。」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我們幹部隊伍的恥辱。我堅決擁護部長的意見。」
「還是部長英明。如果再讓這種人恢復了職務,我們組織部的臉就丟大了。」
一時之間,會議室里歌聲如潮。這個歌,當然不是說唱歌,而是在歌頌。袁立新只能是苦著臉,腦海之中籌劃著如何對孔達人進行解釋的事。
等到聲音稍許小了一點,何文秀朝著坐在對面的一個中年人說:「曲處長,你把這照片上的幾個人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類似魯斯年的情況。如果有,不管是誰,也不管是誰的孩子,都給我拿下來。同時,要把這些情況抄送省紀委。這樣的人,還能留在我們的隊伍里嗎?」
到了這時,袁立新如果再不開口說話,孔達人那一邊就無法交待了。他低聲說:「何部長,這事,你看是不是——」
「袁部長,這都是部里的同志。不管是有什麼話,你都大聲的說吧,也讓大家好好地聽一聽,是不是有一點道理?」何文秀根本不想給袁立新留下空隙,直接就來了一個高八度。這麼一說,袁立新哪兒還好再說話,只得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時間不長,省委組織部的消息就被傳了出去。不但是魯斯年想要官復原職的美夢成了泡影,就連在這之前已經恢復了職務的孔祥和、岳子陽,也被一下子拉到了底。這樣的消息,當然會在省級機關里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有人歡樂有人哭,這是必然的現象。孔達人的眼睛瞪得老圓老圓,好象是要擇人而噬一般。省紀委書記茅志遠,則是張羅著組織隊伍,對魯斯年一案和**一案進行督辦。有人督辦,效率就是不一樣。不到一個星期,對有關幹部參與**的處理意見就公布了出來。
三個當事人,被開除黨籍和公職。這樣的結果,雖然是罪有應得,還是引起了一番很大的議論。為了這事,孔達人不是不想做一點背後工作,奈何紀委書記茅志遠根本不給面子。
省警察廳的田處長也沾上了一點光,因為處置不力,被記了一個行政警告處分。派出所的刁所長,滑溜了大半輩子,這一次也沒能滑得過去,弄了一個行政記過處分。至於黃長春的小舅子,則是被清除出了警察隊伍。
讓大家有所迷惑不解的事情,是對袁達明的處分。他是夜總會事件的參與者,照理說處分也不會輕。誰知公布之後,只是給了一個行政記大過的處分。工作崗位也只是由秘書,調到了交警總隊擔任辦公室主任。
局外人士猜測不出袁達明能夠得到從輕處理的原因,有人說是黃長春這人重感情,也有人說袁達明雖然也在現場,做了有失警察體面的事。但他畢竟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算不上是**。減輕處罰,也是應該的事情。
也有知情的人,則是佩服任笑天的寬宏大量。如果不是任笑天堅持著把袁達明的照片給抽了出來,他的下場將會是最慘的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會有人幫著,護著,他能有誰呢?至於他會不會領任笑天這個人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嘍。
當然,袁達明會得到這樣的處理,還應該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直接上司黃長春。看到上面掀起的這麼一番狂風暴雨,黃長春也嚇得是全身發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熬得過這一關。
黃長春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自己在魯斯年一案中所玩的手腳。這些事,根本經不住調查。何況,還有申局長那老不死的在從中作祟。孔達人保不了自己的兒子,同樣也保不了自己。
愁呀愁,愁得白了頭。愁到最後,還就讓黃長春看到了一條生路。他發現,任笑天交出來的照片中,少掉了自己秘書袁達明的鏡頭。這說明什麼?說明任笑天還在念著同學情誼。既然是這樣,自己不如順水推舟,成全任笑天一番心意。
出於這樣的動機,黃長春在黨組會議上力排眾議,提出了這麼一個處分決定。別的人,都以為黃廳長是在念著情義,卻不知黃長春打的是這麼一個如意算盤。是不是有用?誰也說不清。但有一個情況是最為現實的,那就是省紀委的督查無疾而終。魯斯年雖然沒有能夠恢復職務,但也沒有再回到監獄去。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黃長春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京城那一邊傳來了一道好消息:省委書記許雲飛的病情加重,最高層已經屬意孔達人接任。只是考慮到許家親人和許多老同志的感受,時間上還是要再拖上一陣。
這麼一道消息,頓時就讓相關各方的行動有了重大變化。省紀委的督查小組撤了回去,省政法委的工作班子也解散了。至於省議會的質詢會議也不再召開。只有省委組織部的決議,還是維持原樣。氣得孔達人直咬牙,下決心在自己登位之後,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給拿下。
金陵城裡掀起的一股lang頭,還沒有形成氣候,就風漂雲散。有人說是下了一陣毛毛雨,連地面都沒有淋得濕,就已經恢復到了原有的狀態。如果不是有何部長在那兒撐著,能讓人懷疑是不是發生過這麼一番風lang!
向子良目睹了這一切的變化,表情上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手撫鬍鬚的次數,比起以前要多上了不少。眼眸之中的殺氣,也稍許減少了一些。嘿嘿,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候,就讓你們一把吧。
依照李秉一的想法,還要留著他在金陵城裡多玩上幾天。只是他不肯答應,因為他知道家中那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好多天。再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鬧出麻煩來。
吳家夫婦收易芷寒為乾女兒,既是策略上的需要,也是對易芷寒的肯定。向子良雖然估計得到水素琴會有所不舒服,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兩個人鬧得這個樣子,水素琴是對老特務有所失望,才沒有打電話給向子良。任笑天則是沒有想得到事情會發展到眼前這個樣子,加上認為老特務很快就會回家,也就沒有把消息說給老特務聽。
「這兩個混小子,氣死我了。」在吳啟明家,向子良氣得直在拍打著沙發。
何文秀在一旁勸說道:「還好,還好在芷寒這丫頭知道事情輕重,及時給我們傳遞了消息。不然的話,鬧出什麼事情來,倒真的是一個大笑話。」
「是呀,我這乾女兒收得不錯。」吳啟明很得意,只是想到眼前的麻煩,又有點擔心:「老爺子,我不留你啦。我知道,素琴那丫頭的脾氣有點倔。這事情,其他人說了也不一定管用。」
向子良點點頭:「老吳,你給我安排車子。下午就回去。我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兩個混小子。」
吳啟明一面點頭稱是,一面在心中笑道:你這個老爺子,也只能在我們面前說說大話嘍。真的看到那兩個孩子,你能捨得教訓哪一個?
海濱城中,盧大海已經回了灞橋自己的家。他和媽媽剛一進家門,家中的親戚和左鄰右舍就都上了門。大家關心的事情,是盧小妹到底嫁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家?是做了城裡人的地下女人,還是嫁給了一個下崗工人?
不大一會兒功夫,大家就都停止了猜疑。盧大海發給孩子們的『大白兔』奶糖,還有讓鄉親們抽的『大運河』香菸,都是最好的說明。在那個年代裡,這些東西可不多見。
「大海,你那妹夫有多大年齡啦?」有人提出了疑問。
這也能理解,農村姑娘能嫁上這麼一個有錢的人家,那盧小妹這個男人的年齡應該不會小了。當他們聽說趙長思的年齡也只比小妹大上一歲時,一個個都張大了嘴。
再聽說是在『望海大酒家』辦的酒席,省里來了一個司令,市里也來了好幾個書記和司令。就連主持婚禮的人,都是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那個美女,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聽到有個天哥答應幫助盧大海發家致富的事,有不少人都動上了心思。大家都是窮怕了,聽到能有發財的機會,當然是個個眼熱。當盧大海說到要平整土地搭建大棚和養雞場的事情後,一個個都是自告奮勇的要來參加義務勞動。
說來幫忙,那是客氣話。大家都是存上了一個心思,想要好好學上兩招,也讓自己家能早點走上致富的道路。至於盧大海說的話是不是真實,倒也沒有人提出疑問。除了大海的為人可靠的原因外,更有說服力的事情,過不了幾天,任笑天就會帶著省城的專家來上門指導。
這可不是能打馬虎眼的事情,是不是專家,大家自然會能看得出來的。這麼多人在盧家坐了好大一會,一共也沒有人關心盧長富的下落。其實不要問,大家也清楚。盧長富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得出什麼有體面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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