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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是呵。我就托大哥的吉言嘍。」聽到能重歸隊伍的事。任笑天也是眯細了眼睛。不管做多大的官。還是干老本行才是稱心如意的工作。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這兒。漫無邊際的隨便聊了幾句笑話。過了一會。這才言歸正傳。
灘涂局對灞橋的灘涂建設加大投資的決定出台之後。立即引起了方方面面的關注。市里專門做道路工程的賈老闆。很快就找上了戚得標家的門。
說賈老闆。任笑天不一定會熟悉。說老闆的大名叫賈誼。任笑天也不會有什麼印象。但要說到是賈玉林的爸爸。是陳中祥的大舅子。那就一點也不會陌生嘍。
賈誼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戚得標把灘涂上的全部道路工程。都讓給他的公司來做。說起來。賈誼也是一個精明人。不然也不會幫助陳中祥投資運作市長的位置。只是他的精明。精得有點過了分。
本來。憑著賈誼與陳中祥之間的關係。戚得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同樣是做工程。給誰做不是做呀。千不該。萬不該。賈誼不應該在臨走時丟下了一隻包。這隻包內也沒有什麼其他物件。就只是現金五萬元。
要說戚家夫婦眼下最怕的事情。那就是別人給他送禮。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戚得標的前任剛剛出事還沒有多久。這個五萬元的數字。對於戚得標來說。更是一個記憶猶新。刻骨銘心的數字。
「賈老闆。你是看錯了人。」
「戚局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賈老闆。我很佩服你做生意很是精明強幹。可是。你太不了解我戚某人的品性了。你把包給我拿走。不然。我會送到市紀委姜書記那兒。」
「戚局長。何必這樣呢。」
「滾。我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進門。」雙方糾纏到最後。還是寧麗發了飆。這才有了結果。這麼一來。賈誼想要承接工程的事就算擱了淺。
「你是個豬頭呀。」陳中祥一聽自己的大舅子說起碰壁的事。就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這個事情上。給什麼人送禮都行。就是不能給戚得標送禮。不送禮還行。一送就壞事。當他聽到賈誼前來告狀時。立即發了火。
罵歸罵。他也沒有辦法。自己當市長。都是賈誼幫助到省城進行斡旋的結果。沒有賈誼出的那個一百萬。孔達人可不會想得到陳中祥這個名字。發火之後。他還是打了電話到戚得標的家中。
先是把賈誼的好好地批評了一通。對戚得標堅持原則的做法表示了肯定。到了要擱電話的時候。才委婉地提了出來。第一時間更新在可能的情況下。幫助賈誼安排一點工程。
戚得標接到陳中祥的電話。當然會頭疼。幸好寧麗就在身旁。幫著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把責任推給了任笑天。說是所有施工方面的事。都由灞橋鎮政府負責落實。灘涂局這一邊。只是負責規劃和監督工程的實施。
「小天。不好意思嘍。」戚得標是個書生。做了這種禍水東引、嫁禍於人的事情。總是有點忐忑不安。從接完電話之後。一直就在擔心任笑天的態度和反應。
任笑天一聽是這麼一回事。立即就笑了起來:「大哥。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沒事。本來我就準備要對你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種涉及到金錢的事。總是會有人要來伸手。既然你不好說話。那就由我來做這個黑臉包公吧。」
「小天。你又能怎麼辦呢。你才剛剛上任。陳市長那兒也不好得罪呀。」
「沒事。沒有。我不會做硬擋那種沒文化的事。很簡單。把一切都放到桌面上來。讓大家相互來比較。比工期。比質量。比造價。這三項。誰優就讓誰來做。誰也挑不出毛病。」
「高明。高明。小天。你的頭腦真靈活。如果說我們的工程都這樣做。一定也能減少許多**事件的發生。」
話一出口。戚得標就知道自己是說了一句廢話。第一時間更新真想要**的人。會願意採用這種自己綑紮自己手腳的事情嗎。即使上面明令要這樣做。也會是做形式而已。還好。任笑天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雙方相視一笑。也就不再多作解釋。
約定晚上給大家接風后。任笑天告別了戚得標一行人。忙著回了辦公室。他知道。自己剛剛走馬上任。事情不會少得了。果然不錯。剛一坐下。丁一就捧著一本卷宗走了進來。
「任區長。經管所的那個繆有山。已經作了交代。除了以往的貪污以外。目前有85631元錢的公款。被他們從政府的賬戶上。轉到了一個私人戶頭上。」丁一笑著匯報情況。
這是好消息。賬上多出這麼一大筆錢。對於任笑天來說。也能緩解一段時間的財政困難。更重要的是能讓董海山。還有他背後的人都閉上嘴巴。至於董海生如何處理。任笑天到也不想多說什麼。因為省里。甚至於京城都有人會為董海生說話。他不想去多費這個神。
「行。你把情況向市紀委報告。儘快凍結那個賬戶。保證這筆錢不能有損失。至於對董海生這些人如何處置的事。聽彭區長的意見吧。」任笑天的答覆很明確。保住財務上的錢。這是頭等大事。
「任區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剛才市交通局打來了電話。」丁一剛走。全慕文也走了進來。在上班時間。他們弟兄之間有個約定。只是稱呼職務。而不是稱兄道弟。
聽到是市交通局打來的電話。任笑天當然是一臉的興奮。要想打開灞橋的局面。最為關鍵的一條。那就是修好灞橋與國道相連的那段路。要想富。先修路。灞橋的路能修好。全局皆可盤活。
「全鎮長。坐下說。說說看。是什麼情況。」任笑天丟了一支香菸過去。
全慕文也顧不上點菸:「電話是白梅打過來的。」
聽到這話。任笑天暗自發笑。都是自家人在辦公事。能有辦不好的嗎。
「你先別笑。消息可不是太好。」全慕文注意到任笑天的表情。連忙打了一個預防針。
任笑天楞了一下。能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呢。有陸書記在上面護著。交通局的那幫人應該不會做什麼傻事吧。派出所小遲的爸爸也是明白人。應該不會在這中間玩什麼把戲。他笑了一下說:「沒什麼。天塌不下來。」
「白梅在電話中說。市交通局的遲局長。專門為了我們修路的事。跑到省里要錢。省交通廳對修路的事。支持到是很支持。撥款的事情也到了位。只是到了最後。又向遲局長提了一個要求。」全慕文的話。說了一半。
任笑天眉頭一擰說:「是想要好處費嗎。」
「好處費倒是沒有要。但人家的胃口更大。要的是修路權。」
「是誰想要。」
「你不是在省城打了一個魯斯年嗎。就是他的公司想修這條路。聽白梅說。孔省長的公子。也在這公司裡面有股份。」
「哦。不是冤家不碰頭。我沒到省城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而找上了門。好。要的就是這麼一個刺激。想來就讓他們來吧。」
「任區長。這事可不能鬧著玩。耽誤了工期。我們所有的計劃就會都泡了湯。」5
「全鎮長。我沒有說笑呀。你別擔心。這事我已經有了章程。不管是多大的事。都能對付得過去。」
「那我再告訴你。陳市長也在關心這條路。」
「是想讓賈誼來修路吧。」
「是的。咦。是誰先告訴了你消息。」
「他還想要修灘涂的路哩。」
「哦。怪不得。怪不得。原來你是提前有了消息。那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才好。」
任笑天的辦法。和剛才與戚得標說的差不多。就是在質量、造價和工期上進行競爭。誰能占優。誰就中標。
「任區長。你想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怕就怕這些人膽子太大。做下了豆腐渣工程。即使我們打贏了官司。也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全慕文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一聽這話。任笑天也是一驚。是呵。那些人有時間和自己扯皮。可自己的時間耽擱不起呀。誤了這兩個月。也就等於是誤了一年。再說。施工材料用掉之後。什麼時候才能從這些人手中得到賠償呢。
他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轉了幾個圈子。擰著眉頭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這樣吧。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再追加兩條。一是要交保證金。達不到預先承諾的標準。就將保證金充公。二是施工隊要自己帶資修路。驗受一段。發放一段的工程款。質量不合格。所有的投資都會打水漂。」
「天哥。你真狡猾。」全慕文一得意。就忘記了相互之間的約定。看到任笑天在翻眼睛。趕忙捧著手中的材料走人。
全慕文出門之後。任笑天又坐了下來。閱讀起了前段時間積壓下來的文件。要當好一方的領導。這讀文件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什麼是務虛的事。什麼是務實的事。一定要區分清楚才行。
「任區長。你的動作可不慢哦。」剛讀了沒有幾份文件。冷山捧著茶杯進了門。一臉的笑意。與這之前的冷麵孔。判若兩人。
任笑天一見此情。心中也是一喜。趕忙站起身來迎接說:「冷委員。你來啦。快坐。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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