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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上。議論上越來越高。不管是董家。還是施家。所有的人都在指責施向前。說他做事太不道德。有的人已經在大聲疾呼:「把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送到監獄去。好好地關上幾天。」
「施向前。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感想。」任笑天的說話。有種冷冰冰的味道。
本來坐在地上的施向前。雙手往地上一撐。連連磕頭說:「我有罪。我有罪。我對不起月英。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幸好是泥土地。任憑施向前怎麼用力。也只是將額頭前面撞成了紅色。淚水到是流得滿臉都是。把他弄成了一個三花臉。不過。此時也沒有人顧得上取笑。第一時間更新
「老董。你再不出頭。今天這事。就算是徹底沒戲啦。」躲藏在後邊的顧瘸子。這時已經按捺不住。再這樣等下去。自家老大就真的要被警察給帶走。到了那時。大嫂那種哭鬧的勁頭就夠頭疼的啦。
聽他這麼一說。施瞎子也站了出來:「老董。我施家可是為了你才出力的。總不能讓我施家的人陷進去。你都不伸手吧。」
「吵。吵。你們就知道吵。」董海生猛地一跺腳:「行。我這就出頭去。看姓任的怎麼辦。」
話一說完。董海生就分開攔在面前的人群。往場地中央行去。坐在台上的任笑天。注視到到下面的人群發生了騷動。定睛一看。發現董海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本來準備說話的他。停了下來。他想看一看。到了此時。董海生還能有什麼精彩的表演。
「任區長。我是灞橋的鎮長。更是董氏家族的一員。這個施向前罪惡滔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此時。我以董姓的身份出面。強烈要求警察局對施向前處以極刑。」董海生在大聲疾呼。
隨著董海生的出場。董姓這一邊的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發出了一片歡呼聲。施姓那一邊。則是在大喊倒彩。雙方的人。有喊好。有喊壞。就連看熱鬧的人。也產生了騷動。
現場上的聲音越吵越高。董姓和施姓人群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眼看著。一場大戰迫在眉睫。就在這時。胡阿炳所率領的民兵隊伍。如同一柄鋒利的鋼刀。一下子就插到了董、施兩姓的人群中間。再大的聲勢。也擋不住如此洪流的衝擊。
隨著連續幾個身影。被胡阿炳和胡紅兵從人頭上。給當作是沙包一樣摔出來之後。嘈雜聲、衝擊聲嘎然而止。身體是肉做的。可不是什麼銅牆鐵壁。不要說只是瞎起鬨的人。就是那些預謀好的傢伙。也不會願意當這個人肉沙包。
「董海生。你還有什麼高見要發表。第一時間更新」任笑天有意揶揄了一句。他的嘴角上。露出了壞壞一笑的紋路。
看到胡阿炳那快若閃電的身形。董海生就已經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再聽到任笑天調侃自己的話。雖然心中有怒。卻也無計可施。只得癟癟嘴。期期艾艾的說:「沒有。沒有。我也。也只是一時激憤。才會這樣說的。」
「那你還想要對施向前處以極刑嗎。」任笑天已經下了決心。既然你姓董的不識相。那我就好好戲弄你一下。
雖然明知任笑天是在戲弄自己。董海生還就沒有辦法應付。剛才是為了煽動人群。造成騷亂。才會那麼說。現在人群已經平靜下來。自己如果再這麼說。豈不是要讓施家那幫人給恨到了骨子裡。
看到董海生不吱聲。任笑天鄙夷的笑了一下。索性嘲諷了一句:「董海生。枉我還把你當成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原來。你也沒有文化呀。」
話聲未落。在場的不少老百姓就鬨笑起來。灞橋的人都知道董海生是一個什麼樣文化的人。只是礙於他的身份。這才沒有人敢於公開說出來。新來的任區長。不知道這麼一個禁忌。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就公開說了出來。
任笑天不是不知道這個底細。只為董海生做得太過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才會借著這種機會。狠狠地甩了董海生一個耳光。這好比指著禿頭的人。說人家頭上沒有長毛一般。
『砰。』董海生猛一跺腳。就要往場外走去。
「董海生。你既然已經代表董家出了場。那就請你留下來。好好看一看今天的執法公不公。」任笑天發出了邀請。只是這種邀請。多少帶有一點戲弄之意。
坐在台上的劉少兵等人。也知道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任笑天已經和董海生這麼一幫人成了死仇。不過也沒有加以同情。或者是有所非議。在研究方案的時候。他們聽到董海生對任笑天所做的那一切。也就知道這是一個死結。除了任笑天灰溜溜地離開灞橋。沒有人能夠打得開。
特別是今天現場上的這些情況。已經脫離了正常的案件是非之爭。純粹就是有人想把事情鬧大。達到把任笑天趕走的目的。既然是這樣。當然也就容不得半點退讓。
董海生沒有走得成。氣呼呼的坐在了一張由村幹部送來的板凳上。他還沒有服氣。還想看看任笑天如何了結這麼一段由移情別戀造成的非正常死亡。
「施向前。你還有什麼可說。」任笑天再一次的言歸正傳。
聽到任笑天的問話。現場上一時都靜了下來。大家想聽聽施向前如何回答。第一時間更新也想知道警方如何處置施向前。
從常理上來說。對於董月英的死。施向前有責任。但這種責任。只能是始亂終棄。法律根本無法加罪於他。至於道德法庭的事。那也只能是因人而異。已經喪失良心的人。怎麼樣的譴責也是無濟於事。
「我對不起月英。對不起孩子。」施向前連連在口中嘀咕著。這個時候。好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話好說。說重說輕都不好辦。唯有用一個對不起來掩飾自己的醜惡。還又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剛才。我們已經說過。施向前是在明知董月英有孕的情況下。卻決定了和另外一個姑娘的婚事。」任笑天繼續介紹起了案情:「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因為那個姑娘長得更加漂亮一點。家中的錢更多一點。施向前。是這樣嗎。」
「我有罪。我有罪。」施向前把腦袋伏到了地上。
「施向前。你真的是有罪嗎。如果是有罪。那你告訴我。你是犯下了什麼罪。」任笑天立即接上了一句。
聽到任笑天如此問話。施向前猛一格楞。連忙辯解說:「任區長。我說錯啦。我是有錯。不是有罪。」
「好。既然不承認有罪。那我繼續來問你。」任笑天揉搓了一下鼻子:「施向前。那你是如何給董月英做解釋的。」
「我。。我。。我說的是父母反對我們的婚事。逼著我與別人結婚。」施向前支吾了一陣。還是說出了真情。
「鄉親們。事情的基本經過。大家都清楚了吧。」任笑天放大聲音朝著場中問道。
「清楚了。」許多人都在大聲地嚷著。事實是明擺著的。誰也說不出什麼。
「移情別戀。始亂終棄。還要嫁禍於人。你所要嫁禍的這個人。是你的母親。你把自己悔婚的罪過。轉移到了自己的母親身上。這一切。不冤枉你吧。施向前。」
「不冤枉。不冤枉。」
「如果說。事情到了這裡就宣告結束。從法律角度上來講。確實是沒有辦法來懲治你。可是。。」任笑天拉長了尾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董家的人在傾聽。施家的人在傾聽。所有在場的人。都在傾聽。就連施向前自己。也一下子坐正了身體。
「施向前。悔婚之後。你又給董風英寫了一封信。有這麼一回事嗎。」任笑天說出了下半句。
信。這是一封什麼樣的信。難道說這兩個人還在藕斷絲連。所有的人。都產生了內容廣泛的聯想。有些思想陰暗一點的人。已經在往大被同民、一馬雙鞍的方面想了過去。
有人注意到了場中的情形。剛才痛不欲生的施向前突然僵硬在那裡。漸漸地在抖動。在瑟瑟發抖。這是怎麼啦。難道信中還另有玄機不成。可惜他再是怎麼樣的抖動。也無法阻止事情的進程。
任笑天手上出現了三張紙。只聽他娓娓讀了起來。信的內容說不上有多麼的精彩。只是一些上不了台盤的愛情語言大拼湊。只是聽在當事人的心中。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愛。愛。還是愛。訴不清的愛。道不完的情。信中充滿了對董月英的思念。充滿了對父母包辦婚姻的痛恨。一個現實生活中的《梁山泊與祝英台》躍然紙上。
「切。騙人的鬼話。」
「草尼馬的個逼。純粹是哄人的話。」
「什麼愛不愛呀。真愛會做這種事情嗎。」......
聰明人到處都是。很快就有人想到了施向前剛才承認的事實。是施向前自己在悔婚。而不是他的父母在包辦婚姻。大家直接的反應。就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麼一些語言。聽在局外人的耳朵中。很明顯的會知道都是哄人的話。你能忘記當日的誓言。你能不顧未出生的孩子。再來說這麼多的情誼之言。豈不是廢話嗎。
不但其他的人在罵。就連施向前的媽媽也蹲到了地上。連連悲呼道:「作孽。作孽呵。我怎麼生了這個孽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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