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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天讓羅大鵬做的事也很簡單,就是讓他悄悄地找好朋友借了一輛普通客貨兩用車,把牌照拆除之後,提早停在新聞發布會的會場外面。
這種事情,對於當交警的羅大鵬來說,沒有任何技術上的難度。按照任笑天的要求做好之後,他還用一身油污的工作服,和一副寬邊墨鏡,把自己也給裝扮了起來。
會議一有結果,沒有等到周紹松宣布結束會議,任柔萍就搶先跑出了會場。當有人反應過來,想要查詢這個所謂的『張小麗』來歷時,緊跟在後面追到門前,也只看到她上了一輛汽車飛速離去。
這件事情氣得李震民大發雷霆,責令皮磊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張小麗給找出來。皮局長倒是很賣力,把全城所有的旅社、賓館都查了個遍,根本沒有這樣一個紅頭髮的女記者登記住宿。
想與《環球周報》取得聯繫,查詢這個張小麗為什麼要如此賣力地找自己的麻煩。打聽之後才發現,根本沒有這麼一家報刊雜誌。
當時進場的時候,張小麗只是揚了一下手中的《記者證》,根本沒有讓人查驗。
載張小麗離去的汽車,也無從查證。如果是轎車,還要好說一點。畢竟數量不是很多,一輛一輛的去找,也許還能查得出個究竟。但一輛半新的客貨兩用車,又沒有牌照,那就不好說了。
數量多,分布也廣,根本無法尋找。人家既然存心用車子接人,就沒有打算把事情告訴警方。沒憑沒據的,怎麼好查證?
至於街頭巷尾的議論。雖然可以進行調查,但現在不是那個動輒追查政治流言的時代,也不好大張旗鼓地進行追查,當然也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沒有想得到,本來已經擺平的事情,卻又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給攪了局。恨歸恨,也只能承認現實。
這事鬧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李震民只好親自出馬打招呼,送未來兒子的媽媽,到警察局的治安拘留所里當上了特殊的客人。
從拘留所回來之後,李震民把桌子上的物件,統統都推到了地上。
「你說你這個警察局長是怎麼當的?長了一個豬頭三的模樣,除了喝酒、玩女人,你說你還能幹什麼?」皮磊志則是被自己的乾爹罵得狗血噴頭。
所有的人,都在痛恨那個張小麗。如果不是她,打人的事情根本值不上一談。一個小警察,打就打了唄。
如果說能找到張小麗,估計他們能把這個惹是生非的小丫頭,給活活的吞下肚去。只可惜,張小麗杳如黃鶴一般,從此不再回返。
隨著新聞發布會的召開,也就意味著任笑天被刺殺一案,徹底劃上了句號。領導走了,專家也撤離了。孫部長在走之前,還在周廳長陪同下,專題到醫院來看望了任笑天。
「小天啊!你要好好努力才行呵。我希望你不但注意自己的安全,還要能在基層警察工作中做出一番成績才行。當你能夠肩負起更大的責任來的時候,你們周廳長會比什麼都開心。」孫部長的態度十分溫和。
部長就是部長,一點也不象李震民那樣傲慢無理。不但仔細詢問了任笑天的傷勢恢復情況,還對他的今後的工作進行了勉勵。
周廳長倒也沒有象上一次那樣對任笑天進行教訓,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天呵,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不要擔心路上的坎坎坷坷,得道多助,自然會有人給你以助力的。有什麼不懂的事,就多向那個叫向子良的老爺子請教。放心,他不會害你的。」
咦,真奇怪,一個當警察廳長的人,竟然會讓我向一個老牌特務請教不懂的事情!自己被刺殺之後,好象湧現出了許多讓自己看不懂的事情。
奇怪歸奇怪,任笑天還是決定按周廳長說的去做。不管怎麼說,周廳長就象是我的親人一般,聽他的肯定沒有錯。
隨著這麼多人的離去,任笑天也在等著出院回家。按照他的身體恢復情況,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息。只是他自己不想走,他在等待著一個人。
從發現『白眉』屍體那一天晚上開始,菡兒她就再也沒有在病房裡出現過。這讓任笑天有點坐立不安,不知道菡兒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晚上,處於焦慮和渴望之中的任笑天,反而被徐娘半老的顧小雪來了一個乘虛而入,差點釀成大錯。
事後,任笑天非常的後悔莫及,自己本分做人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這麼一個樣。和菡兒的偷吃禁果還要好說一點,畢竟相互之間的關係是一對戀人。
可是?自己怎麼能對顧醫生那樣做哩!在人家一個有夫之妻身上,又親又摸,能又用什麼理由來加以解釋呢?唉!這標標準準的是一種孽緣。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白天,顧小雪察覺到了任笑天的悶悶不樂。作為一個過來之人,顧小雪當然知道小帥哥有了心理障礙。
「小天,你別放在心上。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大姐都不會害你的。即使我想害你,我的父母和兄弟也不會答應這樣做的。」到了晚上,顧小雪專門摸了進來,給任笑消除思想包袱。
「顧姐,這樣做對你太不公平啦。」任笑天不安的說道。他的意思,是說自己不應該在你身上那樣輕薄。
「傻兄弟,別說你沒有對顧姐做什麼?就是做了,顧姐也是心甘情願。自從你幫了我家兄弟的大忙以後,我們全家就一直把你裝在心中。只要你能有時間想起顧姐,我這一輩子也就算沒有白活啦。」顧小雪的意思,是說自己也渴望著任笑天給自己以歡樂。
這麼一說,任笑天也算是放下了思想包袱。食色性也,沒有誰不喜歡這些事的。更何況,自己確實沒有與顧姐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打開心結以後,任笑天也就恢復了正常。時不時的享受著顧姐的溫柔,同時也在痴心等待著李如菡重新投回自己的懷抱。
任柔萍當然知道哥哥再三磨蹭,不肯回家的原因是什麼?那是為了等候李若菡的到來。這幾天,由於有著羅大鵬被打的事情牽掛著,總算是分了一點神。
這一閒下來,任笑天就感覺到有點牽腸掛肚。
菡兒是身體不好,還是有什麼事情給拖住了身子?任笑天在內心之中,猜測著各種可能。時間越是拉長,心中的陰影就越是重。
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片陰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兆。雖然兩個人的關係有了根本性的突破,但是當初造成的傷害,自始至終的都沒有觸及,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剛開始,是因為生理上的原因,兩個人都沉湎於魚水之歡。到了後來,雙方都是心知肚明,只圖樂,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所以說,一旦有了風吹草動,就會不由自主的往那個方面去聯想。
任笑天擔心由於自己的出院,會讓菡兒找不到自己。分離了六年,任笑天怎麼肯讓戀人再失之交臂。有了這麼一個念頭,他也就對妹妹讓自己出院,回家休養一段時間的提議充耳不聞。
對哥哥的想法,任柔萍當然是了如指掌。要是放在新聞發布會之前,她不但不會反對,還會主動出去幫助尋找這位未來的嫂子。
能在哥哥處於生死一線的時候,甘願與之生死與共的女人,還是值得讓人佩服的。有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嫂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到了昨天下午,她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任柔萍在送羅大鵬出門的時候,聽到那個護士小梅在和一個夏護士談家常,而且提到了哥哥。
本來,這也很正常。那個小梅暗戀自己的哥哥,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在背後與人談論起起自己的哥哥,也是很正常的事,誰讓自己的哥哥這麼優秀的哩。
任柔萍悄悄地放輕了自己的腳步,想聽聽小梅是在如何議論自己的哥哥。
「小梅,那個叫李若菡的女人,好象有了幾天不到病房來看任笑天了吧。」夏護士在問話
「是呵,有三天沒有來嘍。」小梅回答說。
「這個任笑天也真傻,人家李區長的姑娘,哪兒會看得上他這麼一個農民家的兒子。人家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現在又在讀研究生。任笑天有什麼呢?就是一個普通警察。那個女人,也就是逗著他玩玩嘍。」夏護士不客氣的評議起了雙方的優劣。
聽得夏護士如此一說,小梅有點不服氣的說:「那女人有什麼好!當初不是在考場門口,和其他男人一起戳了天哥一刀嗎?這一次,又差點讓天哥為她送掉一條命。」
「是啊!哪兒有我們家小梅好。溫文爾雅的小家碧玉,一片真情。我看呀,那個任笑天的眼力也不怎麼樣。他總要等到吃了大虧,再被人家甩了以後,才能知道我們家小梅的好。」
......
本來,任柔萍只是想聽聽小梅是在如何訴說自己的痴心,卻沒有想得到,一聽之下,卻是驚得花容易失色。
怎麼能夠想得到,那個看起來十分賢淑的女人,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原來這個李若菡,就是當初害哥哥考不上大學的那個女人,也是那個李震民的獨生女。怪不得會這樣哩,標準的嫌貧愛富,不就是嫌我天哥是農民出身嘛。
把我哥哥害得這個樣子,還又讓哥哥為了救她,差點兒搭上一條命。難怪那天李震民來的時候,她要避了開去。這一對父女,都是害人精。
這事情,怎麼好告訴天哥呢?任柔萍也是柔腸百結,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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