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爺子在黃家一言九鼎,從來不多說廢話。
黃守仁明顯是非常了解黃老爺子的人,老爺子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言辭之間已經透著責怪之意,這層意思自己要懂得琢磨。
這個時候哪怕犯一丁點的傻氣,黃守仁可是非常清楚老爺子的手非常黑的,就是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不被黃老爺子一腳從高處踢到塵埃里去。
&爺子,我馬上去確認這件事!如有遺漏之處,我儘快的補起來。」
黃老爺子吹了吹茶杯表面上的水,抬了抬眼皮看了下黃守仁,便又繼續喝茶。
見老爺子沒有繼續責怪之意,黃守仁膽子稍稍的大了些起來,便又接著說道:「老爺子,關於鳳竹那兒,我派了幾個人將老黃接了過來。」
&許小事,你自己看著辦。」黃老爺子似乎對這樣的小事一點也不感興趣。
黃守仁知道現在應該離開了。
站起來向黃老爺子鞠了個半躬,黃守仁走出了後院。
直到過了那道古色古香的院門,黃守仁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每次到黃老爺子那兒去說點事,壓力都大到不行。這也是黃老爺子從小時候就給他們這些兄弟留下的積威。換任何一個大家族,沒哪一家的老太爺會給後輩如此之大的壓力。
從這一點上,黃守仁是有些羨慕李家的李勝利的。
&許,是該給老爺子找個老伴了。」黃守仁沒有來由的突然想到,但隨即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這是在做黃老爺子的主,惹惱了鎮族之寶的老太爺,他這個現任家主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是等老爺子自己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再說吧。」
黃守仁站在院門之前,回望了一下後院和站在院門之前的警衛,便轉身離去了。
黃老爺子在黃守仁離去之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神凜然的看著窗外。
如同很多的老人一樣,在不顯山露水之時,黃老爺子其實給人的感覺並不怎麼太扎眼。
但是,一旦他露出了崢嶸之時,便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份撲面而來的雄霸之氣。這也是只有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大戰,居上位者所特有的氣質。
&武。」黃老爺子隨意的喊了一聲。
從門外立即走進來一位渾身挺直典型軍人氣度的中年人。
&長!」
&去盯一下老七。這些年家主當的順風順水,老七都快要忘記怎麼做人做事了。現在盯著我們黃家的人不少,適當時候,替他擦一下。」
黃老爺子做了一個抹淨桌面的動作,中年軍人俯身點頭,便大步流星的轉身離去。
……
黃守仁從黃老爺子所住的後院走出來時,心裡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層預感到底是什麼,黃守仁不敢確定。有一點能夠確定的是,他的這層預感是從黃老爺子那兒出來之後才有的。
一想到這層預感和老太爺有關聯,黃守仁便禁不住的一陣後背發涼。
看來必須加緊處理好與李家的關係,否則這一次的事情,極有可能影響到他現在的地位。
別看人前他這個黃家的家主當的風風光光,也相當的有名望地位,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也就是黃老爺子一句話的事。
黃守仁可不敢忘記,黃家的前任家主是他的胞兄,結果,現在他那個胞兄被派到外面,名義上是做生意,實質上等同於逐出家門。
他那個胞兄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回來,這些年也一直努力著想重新得到黃老爺子的認可,但是黃老爺子一直都沒有鬆口,因此,他那胞兄到目前為止,對於黃氏一脈而言,依舊像是一個過客。
另外,黃守仁還有諸多兄弟,哪一個不想著得老爺子的青睞?哪一個不想著將他擠下去繼而任之?這大概就是生在大家族必須面對的競爭和無奈吧。
從後院匆匆離去,黃守仁第一件事便打算親赴李家去拜訪。
正在想著要給譚政委準備些什麼的時候,卻不想門人來報,譚政委登門拜訪。
&請!」黃守仁趕緊起身相迎。
當一頭銀白的譚政委出現在黃家的大廳時,笑臉相迎的黃守仁心裡格登了一下。
譚政委的神色很不好,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卻像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
&駕譚政委親自光臨寒舍,實在讓我不敢當啊!快,快,有請,有請!」
譚政委也不搭話便直接入了上坐坐了下來。
&老七,我今天來這裡,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就是想看看,你們黃家這些後輩的膽子是怎麼長的。」
語氣平和,乍一聽像是拉家常,但平和的語氣里透出來的,卻是一份殺氣凜然。
干政工的老將軍,就是不一樣啊。黃守仁不由嘆道。
不過,譚政委這登門拜訪,在他黃家的地頭,竟然這麼直挑挑的質問他這個當家家主,也太不給面子。一時之間,讓黃守仁有些下不來台。
黃守仁朝下方揮了揮手,讓所有無關人等全部退了出去。這才笑著向譚政委道:「譚政委何出此言,讓小七誠慌誠恐慌啊。」
&要跟我打啞謎,也別跟我裝糊塗。黃小七,我知道你黃家現在在干一件大事。你們黃家要做什麼事,我沒有資格過問,但是最好,不要動我們李家的人。」
黃守仁心裡一寒,這麼快就切入到正題,這是興師問罪的意思。自己的二小子不是滿口說的將譚政委搞定了嗎?
加之剛剛黃老爺子才提的醒,黃守仁自然有些心驚肉跳之感,但面上卻絲毫沒有顯現出來。
&政委,你看我們兩家世代交好,就算是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李家的任何一個人不是?」
譚政委不置可否,而是淡然的將目光飄向黃家的大廳四周,仿佛在欣賞黃家大廳之中的格局。
稍傾之後,譚政委方道:「李家之人,是包括安天偉在內的。」
仿佛一聲炸雷,直接炸響於黃守仁的腦海之內。讓喜怒不形於色的黃守仁也禁不住的微微變色。
季家的東西已經收了,人也派出去了。現在,譚政委跑來說安天偉是他李家的人,這節骨眼上,要壞大事。
&個……譚政委,不知此言何意?」黃守仁只能裝起糊塗。
譚政委也沒管黃守仁的態度,說罷了那些話之後,便起了身,斜斜的看了一眼黃守仁道:「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另外,幫老李問候一聲你們黃家老爺子好。」
在譚政委這樣的老一輩人面前,黃守仁縱使是當家家主,也硬氣不起來。譚政委和李雲天那是和黃家老太爺一個輩份的人,且也是德望高隆之人,黃守仁哪敢有絲毫輕慢之心。
譚政委像是真的就為了說這幾句話而來,說完了便走了,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
空蕩蕩的大廳里,只留著黃守仁緊緊的蹙著眉頭,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半晌,黃守仁才恨恨的一掌拍在桌面上,將紅木的桌面上擺放著的一盞檀香爐拍的跳了起來。
&個混小子!」黃守仁恨聲罵道。
稍傾,黃守仁便命人將黃邊城喚來:「不管他現在在哪,我馬上要見到他!」
沒隔多久,黃邊城便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進來。
&黃邊城進門便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我正在開會。」
&會?你還有心思開會?譚政委剛剛來我這裡,他說安天偉是他李家的人!」
黃邊城也像是聽到了一聲晴天霹靂,那聲炸雷像是打在他的頭上,直接將他炸的目瞪口呆。
老半天,黃邊城才恢復過來,不解的問道:「不對啊。譚政委在他們家的時候,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當時都心照不宣,怎麼現在突然反口了?」
&政委?譚政委?你就知道譚政委!李家真正的定海神針是李雲天!」黃守仁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二小子平時足夠機靈的一個人,這次的事怎麼辦的這麼糊塗?
在安天偉這件事情上,譚政委只是肉,李雲天才是骨頭!啃掉了肉,留下骨頭,這事,辦砸了!
可是計劃已經啟動,現在想停下來極為困難。季家那邊已經派季學鋒去m省親自坐鎮,現在只能二選一。
要麼得罪李家,要麼,得罪季家。
黃邊城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這種選擇,無論選哪一面,都會生出一堆的問題。
就看怎麼去把握這個選擇的後續尺度和化解後緒矛盾了。
按照常理,季家是新近才回的京里,無論是從根基和影響力而言,與李家都不可同日而語。季家的沒落日久,想要恢復過來,並非一日之功。
這個時候,選擇李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黃守仁卻咂咂嘴無法這麼做。因為季家送來的東西,是老太爺收了,而且還喜歡的不得了。
老太爺這輩子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弄些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收藏著。
李家送來的那件東西,是民國時期鑄版的一牧銀元,俗稱「袁大頭」。如果是普通性質的「袁大頭」倒也沒啥,關鍵是這牧「袁大頭」竟然是錯版,全國全世界,僅此一牧,價值連城。
古玩因稀而珍,像這種錯版的古幣,完全可以成為一般大戶人家的傳家之寶。這種錯版古幣,對於有收藏古玩愛好的人而言,有著不可抵擋的致命誘>
&天大盤擊穿3600點時抄底的同學,應該都有不錯的收益了吧?明天的盤面,應該不難看。大漲了,便暫時持一下。周四早盤出貨。周四是個時間節點,需要小心。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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