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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步新一時失神後,忙賠笑的對鍾祥說道:「鍾局,麻煩您移步,我有個事情要跟您匯報一下!」
鍾祥轉回身,對周鴻途笑道:「周秘,您請稍等!」
說完,陰沉著臉走向劉步新,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劉步新忙壓低聲音說道:「鍾局,裡面還有一位苦主呢,是咱們阮副縣長的公子,您說我能怎麼辦?肯定得把這個姓周的先抓起來啊!」
鍾祥冷冷地盯著劉步新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喊他周秘嗎?」
劉步新尷尬的搖頭。
鍾祥道:「因為他之前是陳偉雄陳縣長的秘書,現在被陳縣長調去隨川鎮當鎮長,不出一年半載,到時候調回平安縣你覺得他會是什麼職位?」
說到這裡,鍾祥眯著眼睛繼續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阮向東副縣長,他讓我一定不能偏袒阮明偉,現在你明白什麼意思了沒?」
劉步新大驚,與此同時,身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趕緊去給周秘道歉!」
劉步新先是一愣,隨後連忙點頭,臉色難看地走到周鴻途面前,低聲下氣地說:「周秘,剛才剛才實在是抱歉,由於我的工作疏忽,差點讓您蒙上不白之冤,我在這裡鄭重的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夠原諒!」
周鴻途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他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對劉步新道:「劉警官,我那朋友沒受什麼皮肉之苦吧?」
劉步新苦笑,「周秘您放心,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也哪敢濫用私刑呀!」
「那就好,我朋友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馬上,馬上!」
劉步新連忙讓他那年輕的徒弟去放人。
沒過一會兒,盧軍便被那年輕警察給帶了出來,周鴻途見到盧軍,趕緊上前幾步,開口詢問道:「老盧,沒吃虧吧?」
盧軍咧嘴一笑,擺手道:「沒事,就被銬了一會兒手銬!」
劉步新尷尬地朝盧軍賠禮道歉說:「盧軍先生,剛才抱歉了,確實是我工作失職,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盧軍是生意人,知道以和為貴,便大大咧咧地說:「算了,劉警官以後執法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了。」
「一定一定」
幾人正說著話時,阮明偉得知盧軍被放了,頓時火急火燎地從小會議室沖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媽的,誰讓放人的,我被打成這樣,就想這麼算了?老子看今天誰敢放人!」
阮明偉叫囂的話剛說完,正好這時阮向東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了阮明偉大放厥詞,頓時臉色一黑,氣得渾身發抖的說道:「我讓放人的,怎麼著,你來把你老子打一頓?」
「爸?!」
阮明偉一驚,驚詫地問道:「您怎麼來了?」
「你還有臉問!」
阮向東怒聲道:「瞧你今天晚上乾的那些混蛋事!」
說著他指著周鴻途對阮明偉說道:「現在馬上過去給周鎮長賠禮道歉,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周鎮長?」
阮明偉扭頭看了一眼周鴻途,不解地低聲問道:「爸,不就一個破鎮長嗎,您至於這樣?」
「你如果再敢多說一句廢話,看我回家不打斷你的狗腿,立刻馬上過去給周鎮長道歉!」
阮明偉雖然是紈絝,但不是傻子,見自己父親這麼嚴肅認真,頓時猜測到周鴻途肯定不只是一個鎮長那麼簡單的。
他神情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咽下那口氣,慢騰騰的走到周鴻途身邊,神情複雜地看了周鴻途一眼,說道:「周周鎮長,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周鴻途笑了笑,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應該跟周芸怡女士道個歉!」
阮明偉雖然不服氣,但想到他爸那銳利的眼神,於是忍氣吞聲的又跟周芸怡鞠躬道歉,「周女士,抱歉了,今天晚上我不該強行灌你酒,是我酒後失德,對你造成了驚嚇,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周芸怡知道了阮明偉的身份,怕給周鴻途惹麻煩,於是沒去跟阮明偉計較,「算了,我們跟小熙都是朋友,鬧得太難堪不好,算了吧!」
阮明偉擠出笑,點點頭,乖乖回到了阮向東身邊。
這時,阮向東走上前跟周鴻途笑著握手,「周鎮長,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啊,都怪我教子無方誒!」
「阮縣長別這麼說,也是我朋友衝動了,盧軍,你也給阮縣長道個歉,瞧你把阮少給打的!」
盧軍忙跟阮向東鞠躬道歉,「阮縣長,對不起,當時衝動了」
「盧先生不用道歉,事情的經過我已經都清楚了,你打得好,要我說你就該把那小子打得再狠一些,讓他長個記性,免得他再到外面為非作歹!」
盧軍聽了阮向東的話尷尬賠笑。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咱們就散了吧?」
阮向東看向副局長鍾祥,說道。
鍾祥笑著點頭,「好的!」
阮向東笑眯眯地對周鴻途說:「周鎮長,有時間了咱們一起聚聚啊!」
「沒問題,阮縣長,你隨叫我隨到,呵呵!」
阮向東溫和地笑著點頭,隨後瞪了阮明偉一眼,帶著阮明偉離開了。
鍾祥為了讓周鴻途的心裡舒服一些,當著周鴻途的面直接讓劉步新停職反省,並給劉步新記了個大過處分。
周鴻途笑道:「鍾局,其實不用這樣的,批評教育一下就行了,何必記個過呢!」
鍾祥苦笑道:「那可不行,今天他這事辦得太離譜了,不記個過說不過去,如果不是周秘你原諒了他,看我怎麼收拾他!」
周鴻途笑著跟鍾祥握手,又跟鍾祥客氣幾句後,便帶著周芸怡和盧軍離開。
此時,在阮向東的車上,阮明偉鼻青臉腫地摸了摸嘴角的傷,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他煩悶地問道:「爸,那姓周的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瞧把你給嚇的,你至於嗎?」
阮向東氣得揚起巴掌就打算狠狠抽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一巴掌,但是見他一臉傷,又不忍心,於是瞪了阮偉明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知道個屁,周鴻途現在雖然只是個鎮長,但是人家靠山不一般,你老子我現在多少歲了?」
阮明偉隨口答道:「五十六啊!」
「你也知道老子五十六了?老子還能護你幾年?等我退休了,到時候人家周鴻途風華正茂,說不定已經混到副縣級了,你得罪了他,到那時候他想整你,簡直輕而易舉,現在明白我為什麼非得讓你跟他道歉了吧?」
「爸,你就這麼篤定他能在幾年內提升到副縣級?」
阮向東冷笑,「在縣裡,他有陳偉雄做靠山,在新河市他有黃秉義做後盾,馬上黃秉義就要成為市政府一把手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阮偉明在聽完阮向東的話後,瞬間如坐針氈,心裡想報仇的欲望徹底打消了,臉色更是無比難看起來,與此同時他在心裡鬆了口氣,今天晚上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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