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武愣愣地聽著。
他遇事從來都是波瀾不驚。
現在面對胡令山的恐嚇,心裡雖然意識到問題嚴重,卻也沉得住氣。
「胡總,叫你一聲胡總,說明我還尊重你!
你剛才說的趕盡殺絕,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這陣子太忙,很多電話都不接,你的也不例外。」
余耀武緩和下來的口氣,胡令山認為是自己的恐嚇起到了震懾作用。
「你不要跟我裝腔作勢,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置於我死地,你先做好坐大牢的準備。
我手上的證據,足夠你掉烏紗帽和進監獄的!」
說完,胡令山直接掛了電話。
最後兩句狠話,余耀武應該不敢再對他怎麼樣。
殊不知,正是這兩句話,讓余耀武下了儘快除掉他的決心!
掛了余耀武的電話,胡令山本想再給袁宗雄打過去。
想想自己手上幾乎沒有袁宗雄的證據。
袁宗雄老奸巨猾,從他這裡拿錢拿物,從來都不直接拿,都是間接地拿。
想抓他把柄根本不可能!
……
余耀武看著被胡令山掛掉的電話,咬了咬牙關。
思忖片刻,撥打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安叔的聲音傳來。
「余局長,是我。」
余耀武陰沉沉地說道:
「安叔,你在哪裡?我馬上要見見你。」
安叔說道:
「我就在城郊四合院,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余耀武直奔四合院去。
十多分鐘後,余耀武來到城郊的一座四合大院。
安叔就是在這裡做胡令山和方文峰的和事佬。
院門大開。
院子中央,安叔坐在茶桌前,端杯喝茶。
幾口下去,眼睛半閉,似乎在傾聽什麼,又似乎在想著什麼。
這時,遠處的腳步聲隱隱傳來,安叔睜開眼睛往門口看去。
余耀武大步地走了進來。
安叔沒有站起來,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余耀武雙手打揖。
「安叔,打擾您了!」
安叔揮了揮手。
「坐吧。」
余耀武恭恭敬敬地坐了下來。
一個打手似的男子進來給余耀武倒茶,然後立即就退了出去。
余耀武喝了兩口茶,開門見山。
「安叔,胡令山不能再留,一定要儘快把他除掉,事不宜遲!」
安叔沒有回應余耀武的話,而是問道:
「癩子死了?」
余耀武點了點頭。
「是!」
安叔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余耀武並不被安叔的怒氣所震懾,聳了聳肩膀。
「安叔,你追殺幾次胡令山都失敗,我看不住癩子也不奇怪。」
一句話直接打在安叔的軟肋上。
安叔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的命大啊,追殺他幾次,他都能逃脫!」
余耀武皺起了眉頭。
「安叔,追殺的人是不是太少?」
安叔擺了擺手,伸出五個手指頭。
「不少,至少五個。」
餘光耀沉吟片刻。
「會不會咱們這邊的人故意把他放走?」
安叔不高興地連連搖頭。
「余局長,你不用懷疑我這邊的人!他們不敢背判我!
據他們報告,胡令山每次逃脫,都有一個男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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