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這話出自於一個副鎮長的口。
心裡湧上一股難以抑制的難過。
不禁脫口道:
「你們政府工作人員,你還是鎮裡的領導,被小混混欺負都不敢報警。
老百姓他們怎麼辦?
豈不是挨打受罵,只能忍氣吞聲?
我想問問要地方派出所幹嘛?要警察幹嘛?」
一連串的問號,一下就把楊鳴問住。
下雨身上那種無形的氣勢直接碾壓過來。
楊鳴嘆了口氣。
「下雨,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石祥的官場很複雜,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下雨緊追不放。
「那你就告訴我,怎麼個複雜法!」
楊鳴揶揄了一下。
「其實,你可以通過夏陽書記了解了解。」
說完,楊鳴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說道:
「夏陽書記剛到石祥,很多情況她應該還不知道。」
下雨眉頭緊緊鎖起,嚴肅認真。
「所以,你就得好好地跟我講講。
你讓我在石祥投資旅遊項目,如果這裡官場混亂黑暗。
我怎麼敢在這裡投資?
我的錢可不是大風颳來的!」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招待所,來到了車子旁邊。
楊聳了聳肩膀。
「小雨,有時間我會好好跟你說,現在太晚了,改天吧。
我喝了酒了,你也喝了,只能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代駕!」
說著,楊鳴拿出了手機。
下雨往樓上看了看。
「都到這兒了,你不請我到你房間喝杯茶?」
楊鳴有點兒為難。
上次許佳慧到他房間吃飯,結果喝醉,睡在他房間。
雖然他也醉了,但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沒有越界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現在下雨雖然沒有喝醉,但也喝了紅酒。
自己就更不用說,紅酒加啤酒。
紅酒的後勁很大,現在不醉,不等於說一會兒不醉!
見楊鳴一臉為難的樣子,下雨更是來勁。
「難道你金屋藏嬌,怕我發現?」
這句話終於奏了效。
楊鳴嘿嘿笑了兩聲,大手一揮。
「走吧,如果不嫌棄我的小屋,我請你喝咱們揚土鎮的苦丁茶。」
下雨微笑地摘下了墨鏡,跟著楊鳴往樓上去。
楊鳴住在三樓。
雖然不高,但喝了酒的兩個人還是有點氣喘吁吁。
進了房間,看著只有三十來平米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下雨的心裡無形中給楊鳴加了分。
楊鳴張羅著讓下雨坐下,然後燒水泡茶。
下雨脫了帽子,坐在沙發上,衝著忙著泡茶的楊鳴。
「楊鳴,你先說說你們揚土鎮的官場。」
楊鳴順口答道:「官商勾結!」
下雨一怔,微微笑了笑。
「他們是怎麼勾結的?來幾個例子!」
楊鳴在下雨的對面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下雨。
「下雨,你現在不象商人,象我們的紀委幹部!」
下雨咯咯笑。
「那那你就把我當紀委幹部好了!」
楊鳴也跟著笑,故意問下雨。
「我是官人,你是商人,咱們不算官商勾結吧?」
下雨直接回道:
「咱們之間沒有利益往來,肯定不是官商勾結。
只能說是官商朋友!」
楊鳴搭過話。
「就象你跟夏陽書記那樣,只是官商朋友,沒有利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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