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順友,向柯也怔了一下。
輕聲打招呼道:
「蔣市長好!您看楊書記來了。」
蔣順友臉色很難看,咬著牙道:
「我這是好心不得好報,看了人家,人家卻要恩將仇報,把我送進去!」
楊鳴靠在床頭上,饒有興趣地聽著。
一個市長說出這種無蹤生有的話來,實在讓楊鳴不齒。
楊鳴不吱聲。
他倒是要看看,蔣順友怎麼演這齣戲!
向柯看向楊鳴,見楊鳴臉上掛著嘲諷,心裡明白了幾分。
再轉頭看著蔣順友,輕聲道:
「蔣市長,怎麼回事呢?
我可以做些什麼?」
聽向柯這麼一說,蔣順友的眼睛閃出了光。
畢竟向柯是公安局局長,有些事他是明了的。
蔣順友瞟了楊鳴一眼,直接問道:
「任常霞失手傷人,不會造成故意傷害罪吧?」
蔣順友故意把「失手」兩字咬得清清楚楚。
楊鳴心裡有數,把眼睛閉上。
如果楊鳴強硬對抗,勢必給自己帶來麻煩,從此就跟蔣順友結下樑子。
楊鳴從此在拉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別說你帶領老百姓脫貧致富,你連正常的工作生活都將會受到莫名的阻撓。
總之,即便你不貪不腐不色不打,也不會讓你安寧!
所有這些,楊鳴都想到了!
但他豁出去了,他不懼怕這些。
九死一生都過來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時,向柯說話了。
「蔣市長,我們公安局這邊正在深入調查,也正在核實。
一定會把事件調查清楚,還兩個當事人的清白。」
向柯的話說得很中庸,就站在中間說話,誰也不偏,誰也不得罪。
可蔣順友憤恨,他需要的是向柯偏向於任常霞。
他是市長,他是任常霞的表哥。
向柯無論如何,都應該偏向於任常霞!
想到於此,蔣順友陰森森道:
「向局長,過失傷害,這條怎麼解釋?」
沒等向柯回答,楊鳴一字一頓道:
「蔣市長,你不要在這裡為任常霞狡辯了!
你堂堂一個市長,公開弄虛作假,不僅有失身份,也是違法的!」
楊鳴的這番話,終於把蔣順友的火點了起來,怒斥道:
「別以為你受傷了,你就有理!
一個女人,如果不被欺負到無路可走,她會拿起菸灰缸奮起反擊嗎?
只不過她的運氣實在不好,摔菸灰缸泄氣的時候,菸灰缸反彈到你的頭上。
你受傷了,然後,你以這個為由,要把她置於死地!」
楊鳴突然哈哈大笑,堅定道:
「蔣市長,我剛才還提了三個條件放過任常霞。
我現在把那三個條件廢掉,直接走法律程序。」
蔣順友牙齒咬得咯咯響。
「不怕你走法律程序,拿不出證據,你什麼都不是!」
楊鳴直接回懟了過去。
「對不起,蔣市長,我剛才忘記告訴你了。
任常霞砸菸灰缸的時候,辦公室的秘書范偉就在現場。他是證人。」
蔣順友不屑道:
「你的秘書做證?這個證能成立?法院是你家的?」
楊鳴又是一笑。
「對不起,我的辦公室里裝有監控!
這次事件,我一戰到底!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被白砸的,讓法律來為我說話!」
楊鳴已經把話說死,再說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蔣順友臉色鐵青,一把把向柯扯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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