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出來了,區長,對面丁書記出來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丁長生絕不會想到,在和區委大樓對面相望的區政府大樓,居然有個人正拿著望遠鏡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自己剛剛走出區委大樓,對面區長就知道了。
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的是陳敬山的秘書,此時就在陳敬山的辦公室里,而陳敬山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好像對大門發生的事概不關心。
但是當聽到丁長生居然出面去門口時,還是忍不住走到窗前,接過秘書手裡的望遠鏡,看向了大門口。
怎麼回事?丁長生一到大門口,大聲喊道。
幾個警察雖然不認識丁長生,但是也明白區委大樓里走出來的人自己惹不起,於是在丁長生的注視下,鬆開了那幾個送錦旗的人,這個時候一直躲在車裡沒出來的區分局局長劉冠陽看到到手的人又放開了,忍不住下了車朝門口走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丁長生問道。
這位是我們區的區委書記,你們來送錦旗,我看看這是送的什麼呀,送給誰的呀?身後的文若蘭走上前問道。
幾名警察一聽是區委書記,雖然看著丁長生太年輕,但是這位半老徐娘的女人總不會大白天的張口說瞎話吧,於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自己是絕不想惹上這事的。
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區分局局長劉冠陽走了上來,問那幾個退下來的警察道。
局長,不好,區委書記出面了,這事怎麼辦?
怎麼辦?這是給區分局的錦旗,我們當然得拿回去了,連人都給我帶回去,無法無天了,去,抓人。劉冠陽在後面催促著。
沒辦法,雖然自己不願去,但是後面是自己上司,於是那幾名警察又圍了上來,這次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摁住了那幾個送錦旗的人,而且不由分說就往後帶,看樣子是想把人拖走。
我說你耳朵聾了,我正在問情況,誰讓你帶人的,給我鬆開。丁長生怒了,媽的,這還有沒有人把自己放眼裡,自己好歹也是區委書記,區分局的人居然不聽自己招呼,當著自己的面還敢抓人,這不是對自己的蔑視,這是什麼?
但是那幾個警察根本不管丁長生的吆喝,這讓丁長生很惱火,上前一把將一名警察拽了出來,另外幾個警察已經知道他是區委書記,當然是不敢動手,所以就都鬆開了。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沒有王法了,這是文明執法嗎?你們領導呢,給我叫來。丁長生怒道。
這個時候,這幾名警察都看向了人群後面的一個人,丁長生猜測,這就是那位帶隊來抓人的警察領導,這個時候,文若蘭走到丁長生身邊,小聲說道:這就是劉冠陽,區分局局長。
劉冠陽沒想到丁長生會阻攔,按說自己把人帶走,這事就是警察的事了,你何必再插這麼一槓子呢,而且劉冠陽這麼急著將人帶回去,其實還是因為這件事是案中案,要是讓這幾個人抖露出去,自己沒好果子吃,沒想到這幾個傢伙到處送不作為錦旗,而且還送出癮來了。
丁書記,我是劉冠陽,不好意思,讓這幾位在這裡鬧事,擾亂了辦公秩序,您放心,我一定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嚴肅處理。劉冠陽倒是會說話,但是一句擾亂辦公秩序,這就夠得上拘留了。
丁書記,我們是冤枉的送錦旗的人一看,心裡就毛了,這要是被帶回公安局,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所以急忙為自己辯解。
劉冠陽,這都是你的人?
是,都是區分局的人
那這幾個人是罪犯嗎?你到底有什麼事沒為他們辦,逼得他們要給你送這樣的錦旗,還送到區委來,你是不是沒膽子收啊?丁長生微笑道。
丁書記,其實這裡面有些誤會。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嗎?為什麼要動這麼多人來這裡抓人,剛剛我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正在問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人居然還敢強行將人帶走,是誰在給他們撐腰?是你嗎?
不是,丁書記,我沒那個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處理這事,我你是真不知道我在處理這事,還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丁長生說這話時的眼神可不對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語氣里的殺氣,這讓劉冠陽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自己這一腳算是結結實實的踢在了鐵板上,雖然自己身後有人,但是和一個區委書記較勁,無論是誰,都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而所有人都沒意識到,丁長生這樣的發火,不是在耍脾氣,而是藉機想把事情鬧大,而且是越大越好,因為他十分清醒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自己在白山可謂是舉目無親,無論是哪一方面,自己都是兩眼一抹黑,尤其是公安局這方面,如果自己在公安局有信得過的人,像昨晚的事就可以處理的滴水不漏,可就是因為沒有信得過的人,自己不得不隱忍下來,而今天這件事算是自己困了,有人送來的枕頭。
自己就是要藉助這件事,將劉冠陽踢出區分局,無論劉冠陽是誰的人,都得為劉振東騰地方,只要是劉振東到了,接下來才能一步步的擴展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這不是一口吃個胖子的事,尤其是人事方面,最高明的手段就是潤物細無聲,讓一切看上去都是水到渠成,毫無痕跡。
哎呦,丁書記,我真的沒這個意思。劉冠陽一看果然是年輕人難伺候,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下不來台,雖然自己心裡也很惱火,但是卻不敢發出來。
這樣吧,你這錦旗,我收了,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過問到底,你放心,文主任,帶他們到會議室,我這就過去。丁長生說道。
劉冠陽無奈,不敢說不讓人走,但是這麼一來,這事可就真的鬧大發了,丁長生在前走,但是走了幾步,卻停下了,回頭看著區政府大樓那邊,此時陳敬山正在望遠鏡里看著丁長生的表演,仿佛是在看一部無聲電影。
但是當丁長生回頭看向區政大樓時,陳敬山還是嚇了一跳,因為從望遠鏡里看著丁長生離自己很近,而且居然看到丁長生朝著自己擺了擺手,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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