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能使人的膽子和想像力成倍的擴大,就像是現在的車家河與葉怡君一樣,他們的身體徹底迷失在想像力,而且葉怡君是一個很好的講故事的人,車家河幾乎是全部淪陷在了她的循循善誘的故事裡不能自拔。
「丁長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一切平靜下來之後,車家河問葉怡君道。
「剛剛你對我做的,他都做了,可能還不止這些,反正我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車蕊兒,你也想不到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說,你以後不要再管她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根本不了解她」。葉怡君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樂在其中,一點都不像是丁長生在逼迫她,反倒是她逼迫丁長生一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我是說丁長生那裡,他既然答應了要把蕊兒接回來,就沒說他的條件嗎?這可不像是他的為人」。車家河說道。
「說了,要和你見面再談,你們男人的事自己談,我一個女人在中間傳來傳去的不合適,萬一意思不到位,你們再起了什麼衝突,那就不好了」。葉怡君說道。
「丁長生這個人真是個人才,可惜是仲華的人」。
「仲華的人怎麼了,仲華現在是省長,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那就是現在何家勝老了,不可能在中北省干一輩子吧,你早點做個準備,萬一何家勝走了,或者是出事了,你打算怎麼辦,一旦何家勝離開了中北省,那麼中北省這些人你以為能對抗仲華嗎,上面既然把仲華調到了這裡,一方面是他叔叔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也是對中北省現在的政治生態不滿了,你就沒察覺出來什麼危險的信號嗎?」葉怡君問道。
車家河聞言一愣,問道:「你以前從來不關心政治上的事,怎麼,現在對省里的情況這麼熟稔?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我聽我們單位上那些長舌婦說的,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是我老公,你要是出了事,我肯定也跑不了,調查是肯定的,我可不想看那些人的臉色,所以,關心你一下嘛」。葉怡君說道。
「不要聽那些人瞎說,我沒事,也不會出事」。車家河說道。
「瞎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空穴來風的事,外面還在傳你在主辦袁氏地產的事情上撈了不少,車家河,你撈的錢呢,我可是一分錢都沒見到,你把錢都給誰了?難道還在外面養了個小的?」葉怡君問道。
說著,掙脫了車家河的懷抱,然後打開了燈,扭頭看著他問道。
「我真的沒有,這都是胡扯的,你聽誰說的?」車家河不滿的問道。
「每個人都是有圈子的,省城的這些官太太們也是有圈子的好吧,我相信她們說出來的那些事比電視新聞上可信多了,是不是感到很悲哀?」葉怡君問道。
兩會終於在一片祥和氣氛里召開了,好在是有驚無險,仲華以高票當選中北省省長,去掉了代字,無論是仲華還是何家勝都鬆了一口氣。
丁長生站在後面的一個角落裡,全省的代表都看著台上的這些領導們,人大副主任講話的時候,剛剛當選省長的仲華和何家勝挨著坐在主席台上,他們倆挨的很近,兩人笑著講著不知道什麼話,兩人不時的點頭微笑,看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和諧的班子,丁長生也很好奇台上的兩位都在講些什麼話。
然後是何家勝講話,最後是仲華講話,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此時丁長生的手機響了,丁長生一看是仲華的老婆楊華然打來的電話,立刻走了出去,接通後,那頭楊華然的聲音有些嘶啞,好像是剛剛哭過似的。
「長生,我給仲華打電話,他秘書說他正在講話,我也沒告訴他什麼事……」
「怎麼了,嫂子,你慢慢說,不著急,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老爺子沒了,剛剛的事,醫生說沒搶救價值了,家裡其他人也都放棄搶救了,怎麼才能告訴仲華,怎麼辦,家裡就剩下他自己不知道了,老爺子等不得了」。楊華然說道。
「嫂子,他現在剛剛開始講話,怎麼辦,要不我上去告訴他?」丁長生問道,明知道這是胡扯,台下那麼多人都在拭目以待新省長講話呢,醫生都說了沒搶救價值了,你們再把這個難題拋給仲華,這都是誰幹的事?
「算了,不要再等他的消息了,我做主了,不搶救了,一切責任我承擔」。楊華然忽然對其他人說道。
她是仲華的老婆,仲家現在官職最高的是仲華,楊華然是仲華的老婆,所以,她既然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這就意味著這件事是定了調子的,所以都不吱聲了。
「老爺子這些日子反覆的搶救,每次都非常痛苦的挨過去,既然醫生也說了沒搶救價值了,我們幹嘛不能讓他安靜的過去呢?」楊華然還在說,但是電話沒掛斷,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
丁長生回到了會場,看到仲華還在講話,這個講話大概還要持續幾分鐘,因為當初丁長生是看了講話稿的,所以知道大概的時間。
過了一會,楊華然又打了過來。
「嫂子,你說,他還沒講完」。
「嗯,不急了,老爺子去了,待會你告訴他一聲就行了,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看他的時間吧,京城的事不用他操心,我可以應付的了」。楊華然說道。
「好,我一定會轉告他,需要我做其他的什麼事嗎?」丁長生問道。
「不用了,照顧好他就行,他不能出事」。楊華然說道。
終於仲華講完了,然後幾個領導先出來了,丁長生跟在後面,直到他們各自走向了自己的汽車,丁長生才小步跑著跟了上來,然後上了車。
「領導,出事了」。丁長生臉色嚴肅的說道。
「怎麼了?」
「家裡出事了,北京醫院」。丁長生隱晦的說道。
仲華一愣,看向丁長生的眼神有些犀利,但是片刻之後就陰霾密布,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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