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肖寒有些急了,問道。
「相信你,你好像是講了個故事而已,任何證據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編故事的能力恐怕都能寫小說了,時間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丁長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我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沒有人情味,我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告訴你了,你居然這麼說我」。肖寒顯得有些著急。
丁長生笑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要是真的想和我合作,你最少也得拿出點真材實料來才行,這麼把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給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其實丁長生還有一層意思沒說出來,那是你沒點真材實料的東西,想到我的身邊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臥底的,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來我這裡臥底怎麼辦,但是這話太傷人,所以丁長生沒說出來。
「你要知道,我要是從他那裡找出來你所謂的真實證據,我有可能會被發現,被殺,你懂嗎?」肖寒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咱們演一齣戲,你還是回去,我不要求你拿出來什麼證據了,隔一段時間把陳煥強所做的事,你知道的,告訴我一下,我甄別一下真偽,我正在查朱佩君的案子,如果真的對我有幫助,那我才會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肖寒沒想到現在丁長生現在這麼勢利,其實這也不是他勢利,而是他的心沒有以前那麼軟了,人總是要長大的,丁長生現在也是,不會再輕易的動心,不會再輕易的把自己的底牌亮給對方。
所以,儘管肖寒說的和真的似的,可是丁長生沒看到真實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這麼相信肖寒說的話。
肖寒很失望的離開了丁長生的房子,但是丁長生也沒有在這裡居住,而是聯繫了度假村的前台,給他叫了一輛車,離開這裡回城。
因為今晚他還有些事需要親自去辦,那是金立軍。
根據杜山魁白天說的情況,丁長生斷定桃縣首富為了給兒子脫罪,很可能給了金立軍賄賂,只是這些賄賂是不是真的存在,還真是不好說。
「怎麼樣,他家裡有人嗎?」丁長生車後,問杜山魁道。
「很怪,金立軍自從午離開這裡之後,沒再回來,這裡不是他的家,那他住哪?」杜山魁問道。
「這些人,哪裡不是家,恐怕醒來第一件事都是想想自己這是在哪,哪裡喝多了,哪裡睡了唄,他們還能沒地方睡?」丁長生說道。
「你真打算親自進去看看,這樣沒手續合適嗎?」杜山魁問道。
「我去合適,你去不合適了」。丁長生說道。
杜山魁開車把丁長生拉到了金立軍的家後面,指著前面的小洋樓說道:「翻過去這堵牆,是他的家,我早把這裡都勘查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這個別墅區看起來也沒多少人住,保安也很鬆懈,從這裡進去最好」。
丁長生下了車,杜山魁的車開走了,這是小區的後面,是一條不怎麼繁華的街道,所以攝像頭沒有,這些杜山魁都替他想到了。
兩根鐵絲鼓搗了半天,把門鎖打開了,丁長生戴了頭套,這個天戴這玩意確實是有些熱,但是沒辦法,在確保家裡沒有攝像頭之前,得這麼戴著,萬一被金立軍察覺麻煩了。
丁長生進去之後,查看了一圈之後確定這裡沒人住,但是裝修的相當豪華,看起來很可能是金立軍的一窟而已。
茶几有一把車鑰匙,丁長生拿起來看了看,直奔地下車庫,看看杜山魁說的那輛車是不是還在,然後再翻找其他的東西。
進了地下車庫,一輛奧迪車靜靜的停在那裡,這絕對不是一輛新車,桃縣首富也不可能給金立軍一輛破車,車門打開,丁長生看了看裡面,任何東西都沒有,當他打開了後備箱,後備箱裡也非常的簡單,只有一個民工用的蛇皮袋,但是裡面好像是裝滿了東西。
丁長生捏住拉鏈,小心的把蛇皮袋拉開了拉鏈,裡面裝的全都是一沓一沓的人民幣,丁長生打開手機手電筒,簡單看了看,這些差不多要有幾百萬之巨,桃縣首富還真是有錢啊,居然能這麼大手筆的拿出這些錢來,為了什麼,要是沒有很特別的事求金立軍幫忙,誰會這麼大手筆?
丁長生把這些東西都恢復原狀,然後又去了樓,開始仔細勘察,沒想到樓的房間更是讓丁長生開眼了,看起來這個金立軍還是個雅官,書房裡擺著不同的玉石擺件,還有一些開了天窗的玉石原石,而牆也掛著一些名人字畫,當然了丁長生不懂鑑定,不知道這些字畫的真假。
一個外人在這裡翻找東西是很費時費力的,丁長生基本都是想要翻找哪一塊,都會事先用手機拍照,然後翻找完之後,再照著手機照片恢復原狀,丁長生在這裡忙了整整一夜。
「你再不出來,我都要進去找你了,怕你在裡面睡著了」。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沒有理會他的話茬,說道:「現在這麼早,回江都的高鐵還要兩個多小時才有第一班,這樣,你在這裡等他,拍攝他回到這個別墅的證據,這段時間不要去別的地方了,在這裡盯著他,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進去,我現在要回省城一趟,送我去市局吧,我去開車」。
「你行嗎,忙了一晚,再開幾個小時的車,這不行吧?」杜山魁問道。
「沒事,我找個司機開車送我回去」。丁長生臉色凝重的說道。
楊璐很高興丁長生能用得著她,一大早打電話給她,讓她開車送他去省城。
「你自己開車小心點,我昨晚忙了一夜沒睡,我在後面迷瞪一會」。丁長生打了個哈欠,對楊璐說道。
「好,沒問題,那我們去哪,我直接把你送過去,到了我叫你」。
「不用,進省城時叫醒我行」。丁長生說完,躺在了後座,不一會,鼾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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