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聽說你要高升了,晚上為你賀賀」。一看到丁長生的車進門,唐天河立刻迎了出去。
丁長生打電話讓唐天河平派人去堵住的跟蹤蕭紅和邵一舟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開始剛到公安局的時候嘴還很硬,但是被唐天河分開之後,女的立刻就撂了。
接著男的也招了,可是唐天河見天很晚了,就沒打攪丁長生,一直到第二天才打電話告訴了丁長生。
唐天河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他想為這倆人說說情,因為這倆人招出來的背後主謀和唐天河還有點交情,可是審訊室三四個人,他倒是想瞞下來,但是他知道,要是這事傳到了丁長生的耳朵里,以後和丁長生的關係也就斷了。
所以一見丁長生進門,臉笑得和花似得,丁長生對他有了了解,一見唐天河這個架勢,就知道沒好事。
「老唐,你這笑得這麼賊,是不是有事啊?」
「呵呵,丁局,要不說你是領導呢,你那眼神簡直就是直視人心啊,還真是有點事要求您」。
「噢,哈哈,唐大局長也有求人的時候啊,說吧,什麼事?」丁長生邊說,邊進了唐天河的辦公室。
唐天河跟在身後,關上了門,然後掏出煙給丁長生點上,說道:「就是你讓我抓的那兩個人,能不能放他們一馬?」
「咦,老唐,電話里沒說這事啊,怎麼?有人找你了?」。
「是啊,是我一個朋友一時糊塗,所以,他說了,他知道錯了,這事您丁局畫個道道,他照辦就是」。唐天河沒敢坐在丁長生對面的沙發上,而是站在丁長生的身邊,等著丁長生的回話。
要說在之前,湖州警界雖然都怕丁長生,那是因為丁長生使用了不少陰暗的手段將公安局內部整的不輕,對於這樣的人,雖然大家怕你,但是不服你,因為你用的手段不光明,而且你是仗著領導的支持才能做成那些事,不是你個人的真本事。
可是這一切在葛虎被擊斃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人現在不但是怕丁長生,而且是佩服他,因為葛虎這個悍匪的兇狠和狡詐在警界內部是人所共知的,更為誇張的是,有些地方的公安局領導私下裡曾給他們的下屬說過,如果不幸碰到了葛虎,不要逞強,都躲著點。
正是基於丁長生的果斷出手將葛虎除掉,這才在湖州警界真的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在人們的眼裡,他不再是那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屁孩,這些整天在刀頭上舔血的警察們才服了他。
普通警察是這樣,唐天河同樣也是這樣,所以當他聯繫了那兩個人的幕後老闆時,對方也是嚇得夠嗆,死活求著唐天河在丁長生面前要多說好話,要什麼只管說。
「誰的人?」丁長生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然後問道。
「華錦城的人」。唐天河說了這幾個字後再也不敢多說了。
「華錦城?」丁長生聽到這個名字倒是一愣,他還以為是蔣海洋的人呢,沒想到華錦城也盯上了蕭紅和邵一舟。
「嗯,據他們交代,他們只管盯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唐天河當然知道這兩人說了什麼,但是他在開始審問的時候,就發現,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自己這個局長怕是要干到頭了,這倆人跟蹤的居然有書記夫人,而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小白臉,這意味著什麼?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嗎?
但是在丁長生這裡,他還得繼續裝傻,有些事就是知道了,也得裝做不知道,否則的話,不是被滅口就是被封殺,這些事都是有教訓的。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丁長生不信的問道,「你和華錦城關係很好嗎?」
「丁局,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華錦城也是湖州有些身份的人,平時也沒少給局裡捐裝備之類的,所以關係,其實也就是吃過幾次飯,認識而已」。唐天河急忙辯解道。
「老唐,你比我年齡大,按說呢,你該比我懂得多,我不妨告訴你,身份這種東西不是自己給的,而是大家給的,要是不想要這身份,我看也就沒必要要了吧」。丁長生說的有點繞,可是唐天河的腦子不笨,丁長生這是根本不把華錦城放在眼裡,還說什麼有身份的人?那都是個屁。
「丁局,我明白了,我會轉告他的」。唐天河的腦門上有點汗意了。
「你明白什麼了?轉告什麼?」丁長生饒有興趣的問道。
「丁局,哎呦,我的丁局啊,你就不要打啞謎了,我這腦子轉不過來,您還是告訴我該怎麼辦吧?」唐天河看著丁長生玩味的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打他個七葷八素,讓你在這裡裝比,可是他不敢啊,只能是陪著笑臉,繼續裝孫子。
「告訴華錦城,我請他喝茶,要你約好了,就告訴我」。丁長生起身要走。
「哎呦,丁局,你這剛來,待會再走吧,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中午吃個飯可以嗎?」
「中午沒時間,我還有事呢,改天再說吧」。丁長生沒理會唐天河的挽留,直接出了門開車回去了。
唐天河將他送出門,然後回了辦公室給華錦城打電話。
「怎麼樣?他同意了嗎?」華錦城接到唐天河的電話,開口問道。
「答應了,他還要請你喝茶呢,你抽個時間吧」。唐天河揶揄道。
「哎呦,唐局,我哪敢啊,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隨時奉陪啊,我哪敢讓他等我啊」。華錦城叫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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