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邦,難道是京城秦家的人?」丁長生驚問道。
秦家也是一個解放後才漸漸興起的家族,和其他泥腿子上岸後的大起大落不同,無論是哪個政治時期,秦家都是默默無聞,但是卻一直都在關鍵時刻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正是因為這種超然物外的地位,才使得各方勢力都想著拉攏。
可巧的是,到目前為止,秦家還從沒有站錯過隊,不知道是秦家的當家人眼光獨到,還是一直運氣都這麼好。
「你猜對了,所以,我也是沒辦法,磐石投資要想在國內發展,有時候也不得不藉助這些外力,有道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靠,要是這個項目落戶在湖州,那我們還不得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丁長生概嘆道。
「也不見得,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麼厲害還不是被人趕出來了,要不然這樣的機會會輪得到你們」。
「哎哎,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輪得到我們,這是我們湖州的地位趨勢好,明白嗎?說實話,這個項目風險還真是不小,要不然市里也不會爭論這麼厲害」。丁長生默默道。
「唉,要不說嘛,你們這些從政的,心眼轉個十八圈,到最後還是考慮自己的得失,我告訴你,這個項目落地是一百億,而且年產一百萬噸,你知道會給湖州貢獻多少利稅嗎?而且這個項目是一個基礎項目,很多化工原料都用得著,別的不說,今年國內需求是一千萬噸左右,但是國內生產只有一半,剩下的都需要進口,日本,美國,德國,都是這種原料的生產大國,他們巴不得我們建不成呢」。楊鳳棲一伸手,毫不避諱前面的司機,將手搭在了丁長生的手上,還不著痕跡的碾了碾。
「楊姐,你時常出國,在國外,像這種項目的污染怎麼樣?」丁長生最關心的是這個。
「基本都要建設專門的內部污水處理廠,但是完全一點污染沒有,暫時還做不到,只能是儘量減少污染」。
「那,這個項目你也投資?」
「既然被拉來了,多少都要投點吧」。楊鳳棲也是頗為無奈,像這種大項目,投資高,但是回報慢,這不像是磐石投資該幹的事,但是她父親執意讓她插一腳,其實也不單單是經濟利益的問題,更多的還是花錢買人脈。
本來應該是丁長生駕車在前面帶路,但是不知道這傢伙跑哪去了,都走到開發區邊緣了,邸坤成才發現沒看到丁長生的車。
「老楚,這個丁長生哪去了?」
「不知道啊,沒看見,不過開會的時候倒是在屋裡坐著呢」。楚鶴軒也納悶,這一路上光和楚鶴軒討論這個項目的可行性了,沒看到丁長生的人。
「給他打電話,搞什麼搞,這麼大片開發區,怎麼找到合適的地方」。
丁長生正和楊鳳棲在後面車上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的時候,楚鶴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而且一開腔就像是在吼,丁長生只好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一點,看的楊鳳棲直笑。
「楚市長,你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廢話,這都進了開發區了,怎麼走啊,你到前面來帶路」。
「唉,你說說你們這些官僚,平時都不帶上門的,這下晚了吧,等著哈,我這就去往前面去,哎,師傅,靠邊停一下,我開車,你不知道路」。丁長生掛了電話對開車的司機說道。
楚鶴軒和邸坤成坐在一輛車上,慢慢悠悠的在開發區顛簸不平的道路上行使著,而後面商務車裡的秦振邦也是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這他娘的都是什麼開發區啊,怎麼這麼爛?
兩輛車正在恍惚間,後面的奧迪q7一陣怒吼,瞬間就超越了前面的車,丁長生打開車窗朝著邸坤成的小轎車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跟上。
「他怎麼會在前面那輛車上,那不是投資商的車嗎?」邸坤成問道,他記得來的時候那輛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女人,他還以為是秦振邦帶來的女人呢,怎麼丁長生會在那個女人的車上。
「我也不知道,難道是認識?」楚鶴軒也糊塗了。
邸坤成和楚鶴軒都因該算是湖州政壇的新貴,所以對於楊鳳棲的存在都不大清楚,而楊鳳棲和湖州結緣也就是在火車站開發時來過一趟,從那之後到湖州來,基本都是為了和丁長生廝混,其他人當然是不知道了。
前面奧迪車一路狂飆,後面的車吃滿了灰塵,一直到了駱馬湖邊上了,丁長生的車才在一個高崗上停下了,後面兩輛車陸續停在了他的車後面,這讓邸坤成很是惱火,但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才是正事。
「秦董事長,你看這個地方怎麼樣?」邸坤成一下車,狠狠瞪了丁長生一眼後,朝著秦振邦走去。
「邸市長,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湖州的經濟開發區會這麼爛,連最基本的道路都很欠缺,要建設一個工廠,材料的需要是巨大的,這進進出出的車輛就不少,你看看這樣的路況,怎麼能撐起來這些重車的碾壓呢」。先不說建廠環境,秦振邦對這個道路就很不滿意。
「這個嘛,我們可以加快進度修,很快就能達到標準……」邸坤成很是尷尬,但是這是事實,道路三通這都是地方政府招商引資的基本條件,但是現在開發區這個摸樣,還真是拿不出門去,沒有說嘴的地方啊。
「那個,秦董事長,我插一嘴,我們這個開發區建成的時間比較短,還發了一次大水給淹了,你看看那邊,都過了水,現在堤壩正在修復,你要是覺得這道路不行的話,乾脆給修修吧,這些錢倒是可以在利稅里扣,怎麼樣?」丁長生看這傢伙很屌的樣子,他們怕你,那是因為能和你說的上話,我可不怕你,從這裡走了,你知道我是誰啊?
丁長生這話一出,讓邸坤成恨不得上前給他一耳光,發水這事怎麼能提?誰願意把錢投在水池裡,這一次淹了,下一次呢?所以丁長生的話一出,邸坤成就恨得牙痒痒,你這是配合來了還是拆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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