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個時候去學習?」劉振東一臉的不信道。
「省廳直接下的文件,我看這是故意的,可是不去也不行啊,我走了之後,我這一塊還是由周局長負責,你有事多和她商量,要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再溝通吧,葛虎的案子不能放鬆,再往兄弟單位發放協查通報,我就不信這傢伙還真的就飛了?」
「嗯,那劉冠軍的案子怎麼辦?」
「這個案子既然偵查的差不多了,不行就移交檢察院起訴吧,但是關於他說的在湖州的地下毒品網絡的問題,和緝毒支隊好好溝通一下,重點對鑽石零點進行秘密偵查,這一點要注意,鑽石零點背後既然是趙剛,你們要尤其的小心,這個傢伙很陰,不要著了人家的道,寧可案子不辦,也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再發生雷震那樣的教訓」。
「好,丁局,要不然今晚和弟兄們一起為你送送行」。
「送個屁啊,我是去學習,又不是去坐牢,就是在江都,近的很,隨時都可能回來,你好好辦好你的事就好了,有事多和周局長商量就好了」。
省廳給的時間很短,要求接到通知後兩天之內必須要報道,這讓丁長生幾乎沒有什麼準備的時間,只能是將最緊要的事情和相關人員交代一下。
「你倒是會享受,這麼忙的時候跑到省里去享受了,這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的頭上呢?」周紅旗不滿的看著對面的丁長生說道。
「要不我們換換吧」。丁長生笑道。
「換換就換換,我累死了,真的是不想幹了,要不然我也請幾天假,休息一下,和你一塊回省城算了」。周紅旗道。
「你還是算了吧,我已經告訴劉振東了,要是有什麼拿不住的事就找你,和領導交涉的事,你多多幫忙唄,我看我一時半會還真是回不來了,對了,你在省廳下來的,現在省廳什麼個情況?」丁長生問道。
「你什麼意思?」
「我總感覺這次我是被人陰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我和省廳里那些人也不是很熟悉啊,怎麼會就想到了我呢」。丁長生皺眉道。
「我雖然在省廳呆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少在廳里忙活,有一搭沒一搭的,很自由,所以廳里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齊叔叔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我想可能你想多了,興許是為了提拔你呢?」周紅旗笑道。
「齊叔叔?齊文賀?」丁長生一愣道。
「對啊,就是他,他和我爸爸的關係還不錯,我爸爸和他的一個老上級是戰友,所以認識」。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找個時間給他打個招呼唄,到哪裡都是有熟人好辦事,我去學習,肯定是要和這些領導見面的,到時候說不定就讓我早點回來了呢」。丁長生訕訕道。
「你呀你呀,還沒去就想著走後門了,行,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打電話」。
說完,周紅旗翻出自己的手機通訊錄,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撥號碼。
周紅旗撥完號碼後將聽筒放在了自己耳朵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丁長生,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丁長生這個時候有求於人,所以也是很緊張的看著周紅旗,其實作為湖州的一把手石愛國也可以給齊文賀打這個電話,但是一來石愛國和齊文賀並不熟悉,二來如果要是齊文賀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來,石愛國還真是不好說什麼,所以丁長生及時阻止了石愛國給齊文賀打這個電話,以免起不到好效果,讓各方都覺得尷尬。
「喂,齊叔叔,我是紅旗啊,給您拜個晚年,過年好」。
「哎呀,你這個丫頭,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拜年,你不覺得晚了點嘛」。
「呵呵,不過十五都是年嘛,這還沒過十五呢」。周紅旗說道。
丁長生在一邊看著,心裡艷羨不已,看看人家這富二代,這關係處的,唉,自己要是有那麼一個老子就好了,可是誰讓自己是平頭百姓一個呢,不怪人家說,這投胎也是一個技術活,直接決定了的不同啊,更不要說這之後的人生道路了。
「好好,謝謝你了,有什麼事吧,丫頭?」齊文賀在電話問道,他知道,如果周紅旗沒有什麼事,她是不會給他這麼一個半大老頭子打電話的。
「嗯,還真是有點事,我有一個特別好的朋友,叫丁長生,他現在是湖州市局的副局長,要到省里去培訓,你知道這事嗎?」
「嗯,我知道,怎麼了,不想來?」齊文賀問道,這個丁長生這是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湖州市局的政委打來的,被他給駁了回去,這小子能量大啊,又說動了周紅旗給他求情,齊文賀漸漸對這個丁長生感興趣了。
「去啊,為什麼不去,不過呢,齊叔叔,麻煩到時候你多關照關照唄」。
「好,這沒問題,不過,丫頭,能不能告訴叔叔,你和這個小子是什麼關係?」齊文賀聽出了周紅旗話里的關心,不像是那種為了同事單單打聲招呼那麼簡單。
「齊叔叔,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很好的朋友關係,當然了,也是同事」。周紅旗猜出齊文賀話里的意思,但是她也懶得解釋。
「呵呵,好好,叔叔明白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謝謝齊叔叔」。
「客氣了,幫我給你父親帶好」。齊文賀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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