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有這事,不過呢,我才幹警察幾天啊,再說了,我又不是這個學校畢業的,你說呢?」丁長生說道。
「唉真是服了你了,齊廳長不但是公安廳的廳長,還是省長助理,廳黨委書記,恐怕還有個職務你不知道,他還是警察學院的院長」。柯子華一看丁長生確實是不知道這些事,連忙給他普及道。
「是嗎,前面那幾個職位我知道,但是這警察學院的院長我還真是不知道」。丁長生一副恍然的樣子。
「同志們,今天這個班,在剛剛過年就開始了,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的培訓和以往也不一樣,以往的培訓都是注重技能和法律知識的培養和學習,但是這次呢,主要是在幹部素養上對大家重點培訓,我已經知道了,很多人都對這個班猜測頗多,所以我在這裡要澄清一下,這個班就是單純的培訓你們的幹部素養和其他的近年來新出現的一些新問題的解決辦法,思維方法……」齊文賀很認真的開始講話,而且沒有拿稿子念,看上去還是很像那麼回事的。
「欲蓋彌彰」。柯子華小聲說了一句道。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雖然這樣的班雖然是第一次,但是絕不會是最後一次,在今年就準備舉辦兩個這樣的培訓班,所以,你們這個班特殊就特殊在是第一個班,是個探索,要是效果好,那麼肯定是要辦下去的,目的就是要大家收一收心,收什麼心呢,有些同志提拔了之後,感覺自己是個幹部了,目空一切,不好好工作,眼睛始終盯著上面的官位,不好好的將自己的職責貫徹到為老百姓的服務中去,這是什麼思想,這是小官僚思想,你還是個小官,你就敢這樣,那要是把這樣的幹部提拔上來,那以後豈不是要影響更大的範圍嗎?」齊文賀擲地有聲的說道。
「為什麼我每次聽到領導這樣的講話都感覺這個世界一片光明,但是睜開眼還是伸手不見五指呢?」柯子華又開始小聲嘟嚷了。
「你知足吧,不說實話你能死啊?」丁長生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在過去的一年裡,雖然我們省的公安工作還是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我們也看到了,已經有些地市在整改,而且有些地市改的還不錯,而且在整改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好的現象,我就說嘛,我們公安隊伍是人民的守護神,說句難聽的話,我們要對得起身上這身衣服,要為老百姓看好家護好院,可能有些同志會說,齊廳長,你說的太難聽了,照你的說法,我們不成了看家狗了?同志們,老百姓出錢供我們吃穿,我們為他們當一個護院之犬又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吳友德臉上毫無表情,也沒看齊文賀慷概激昂的講話,只是眼睛盯著面前這些學生,但是如果丁長生稍微和他對一下眼,就會感覺到這個副廳長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他的位置,被領導這樣盯著可不是好事,只是他還不知道而已。
「昨天我看了一個節目,講的是一個女交警,自己的丈夫也是一個警察,但是因公殉職了,而她呢,家裡有上學的孩子,還有年邁的公婆要照顧,可是她的工作卻是在湖州市最繁忙的路口指揮交通,一天十幾個小時,那個地方時常會發生交通擁堵,但是只要她在這裡,這個地方就能保持暢通,但是代價是什麼,代價就是她很難進到崗亭里喝杯水歇一歇,而且不敢喝水,因為水喝多了就會上廁所,耽誤指揮交通,同志們,這是什麼精神?更重要的是,局裡為了照顧她,幾次要把她調到其他清閒一點的部門,都被她拒絕了,有人會問她,為什麼?你們猜她怎麼說,她說只有在馬路上指揮交通時,她才能最深刻的體會到警察這個職業的神聖,這是什麼思想?」齊文賀繼續講道。
「哎哎,真的假的?」柯子華用自己的胳膊肘搗了一下丁長生問道。
「啊,什麼?」丁長生聽齊文賀的講話聽得入迷了,開始提到湖州的時候,丁長生心裡一顫,生怕把湖州那些爛事講出來,但是後來發現他說的是女交警戴天蘭時,他的心才慢慢沉澱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節目做得不錯,不過丁長生當時並沒有審核這個節目,而是將蔣玉蝶直接介紹給了蘭曉珊,這肯定是蘭曉珊審核簽發的,不過,做得真不錯,只是自己昨晚沒看上這個節目的首播,有點遺憾了。
「這次培訓班有沒有湖州的同志,請站起來?」齊文賀說完之後,話鋒一轉問道,其實他心裡明鏡一樣,但是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得,要麼說,領導都是好演員,而且還是本色演出,這些人到了好萊塢,都是小金人的有力競爭者。
「哎,叫你呢」。柯子華又搗了一下丁長生道。
「你是湖州的同志嗎?請到前面來一下」。齊文賀看到了後面站起來的丁長生,心裡也是一震,看上去太年輕了,雖然丁長生最近正在努力使自己變得老一些,比如每天拼命地刮鬍子,這樣,自己的鬍子就能長得快一點,茂盛一點,有時候還不得不用一些民間小偏方,比如用蒜汁摸到自己的嘴唇上,據說這玩意刺激鬍子的生長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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