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靈姐說笑了,小弟怎麼可能忘記你,」
鄧華給福智靈倒上果汁,這位是淮陽省省委副書記、省綜治委主任福成軍的千金,瞧慶陽區幾位領導的模樣似乎不知道,否則絕對不會那麼淡定。
找省紀委的幹部吃飯,看來慶陽區遇到麻煩了,還不是小麻煩。可笑的是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身邊就有一位大神,居然沒有抱上大腿,轉而向不相干的自己示好,果然是病急亂投醫。
福智靈顯然樂得低調混飯吃,似乎沒有身為千金小姐的覺悟,小鄧同志也不點破:「當年多虧智靈姐,否則趙建軍案件也不會那麼容易真相大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牽連進去呢。」
事實上趙建軍案件中,福智靈等人的任務是捂蓋子,後來爆發出一系列問題,導致蓋子沒捂住。不過也幸虧那次案件,才給予福智靈一次機會,一次在領導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
有時候世家子女更渴望靠政績證明自己,而不是整天拿著老爸老媽招牌招搖過市。剛剛還劍拔弩張的雙方,轉眼間像是一家人,慶陽區的領導刻意討好,小鄧同志也有心結交,雙方自然賓主盡歡。
於德水和王梅芳不知道鄧某人背景如何,他們更關心女兒怎麼會和他有聯繫。回到家王梅芳再也忍不住:「思華,那個小鄧你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了,就那麼認識的唄。」
小女人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光輝,飯店那一幕太給力了,本以為一頓飯給老爸招來麻煩,沒想到結局如此完美。於思華的心目中,小鄧同志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先生,只是小女人可不想和媽媽說什麼前世有約。
王梅芳和丈夫交換一下眼神:「你一個女學生,他是官場中人,你們怎麼可能產生交集,」
「哎呀老媽你別想歪了,孫倩姐和鄧華是咱們老鄉,在江濱市巧遇後就認識了唄。」於思華想起第一次相見,小心臟居然還有點麻酥酥的,那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個生日,「說起來還是春天的事情,其中他們幫了女兒很多忙,他們陪一位華僑回鄉祭祖,不方便照顧小孩子,我就跟著回來看看你們,暑假沒回來我都想你們了。」
於思華抱住媽媽的脖子,像小女孩一樣撒嬌,老兩口眼中都有一絲擔憂。王梅芳一輩子教育孩子,怎麼可能無視女兒的細微變化,特別是寶貝女兒看向鄧華的眼神,分明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看向白馬王子的眼神。
養女兒的父母親,最擔心女兒被騙,整天提心弔膽。特別是鄧某人一表人才,無疑是小女生心目中的偶像,於德水輕咳一聲:「鄧華家庭生活很幸福麼,兩個孩子怎麼不一個姓,」
「人家的事情管那麼多幹嘛,」小女人眼中一點失落,那傢伙太花心了,也太荒唐了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於思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一男多女存在。何況玉英姐是那麼的優秀,一點落寞一閃即逝,小女生隨即笑起來,「老爸,剛剛那個趙書記的話是不是當真的,莫非您一下子官升三級,」
女兒的話登時轉移老兩口的注意力,王梅芳也是一臉期待:「老於……」
想起一輩子奮鬥居然不如鄧某人一次邂逅,於德水忽然有點人生的感悟:「有君市長和何主任,沒有人敢玩花樣,何況還有福智靈副主任。哼,慶陽區這個冬天不好過,有些事曝光出來,幾位領導想要找關係擺平,估計還會找思華你呢。」
「這麼嚴重,」王梅芳詫異道,「那那會不會……」
「咯咯咯。」於思華忍不住笑起來,「老媽你真逗,爸爸不過是小小的辦事員,怎麼可能有事,不過呢,馬上爸爸就是領導了,以後可不要走下道呦。你要向鄧華同志學習,拒腐蝕永不沾才行,可不要讓我和媽媽半夜睡不著覺。」
慶陽區領導的麻煩和小鄧同志無關,鄧某人一家和於思華,陪著廖老前往古城縣。一溜小車駛向古城縣,領頭的車子裡面君市長閉目養神,後邊是廖老和鄧華等人的座駕,緊跟著一台奧迪裡面坐著古城縣縣委書記藍姍和縣委副書記、縣長李長河,再後邊中巴裡面是古城縣的領導幹部。
此刻李縣長感慨萬千,無論是藍書記還是小鄧同志,都比他年輕太多。第一次見到鄧華,還是一個退伍兵,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救了貴人,連正式工作都沒分配。沒想到四年出頭,小鄧同志已經爬上副處級幹部,還是那種實權在握的,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
從後視鏡瞄一眼一臉淡定的藍珊書記,女人比李縣長年輕一旬有餘,同樣後來居上。如果不是老李攀上高枝,如果不是李長河堅信鄧某人的藍圖,恐怕他充其量也就是在副縣長位子上。
車隊從清遠市穿城而過,到達古城縣的時候時近中午,長長的車隊停在路邊,迎接廖老回鄉。和四年前的冬天相比,廖老和廖雨涵祖孫倆的到來截然不同,那時候廖老想找一個陪著下鄉的幹部都難,還是鄧某人主動找上他們,險些被廖老懷疑別有用心者。
只是四年前的回憶在廖雨涵的心目中,早就成了溫馨的代名詞,如今風光還鄉卻沒有了那種幸福的感覺,似乎只剩下喧鬧。歡迎宴會極為豐盛,今天的古城縣已經跨入淮陽省縣域經濟發展速度十強,縣域經濟總量在淮陽省高踞十七位。
鄧華帶著娘三個回到鬼屋:「好大呀。」
小孩子分不清江南園林式建築和關東建築的區別,只能從院子、房子大小分辨。鄧馨雨領著小黃豆滿院子亂跑,孫倩依偎在男人的懷裡:「聽說今天那也是主角呢,怎麼不去參加,」
「今天屬於廖老,」鄧華微微一笑,「瞧這裡拾掇的多乾淨,據說都是老百姓自發的,每天都有人來幫著打掃。」
女人一撇嘴:「驕傲了是吧,」
沒等鄧某人說話,大門開了,當年初二11班的學生們湧進來:「教官。」
「你瞧,我就說是教官回來了。」
「教官,我可想死你啦。」
一身軍裝的小猴子,更是緊緊抱住鄧華:「教官,我今年也要去當兵,重走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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