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業也看完了文件,衝著向洋問道:「你覺得這份兩省文旅合作發展計劃怎麼樣?」
向洋用力點頭:「說實話,我看完一遍,挑不出什麼毛病,可行性極高。」
他也知道這份合作發展計劃趙志強一定看過,甚至跟張恪清已經討論過,所以才會這麼的完善。
不過他並不在乎張恪清先跟趙志強討論這件事,因為確實是一份雙贏的計劃。
這份計劃甚至可以直接拿來使用,不用經過任何刪改。
蘇立業轉頭看向趙志強:「志強同志,我們南河省同意與龍江的文旅產業展開深度合作,還請龍江方面再派一些人過來,我們商討一些細節。」
比如定製旅遊路線交給哪邊負責,價格怎麼定,雙方的稅收方面是否有優惠政策,宣傳怎麼配合等。
趙志強笑著伸出手,分別跟蘇立業和向洋握了一下:「那文旅產業的合作就定了,等我這次調研離開,龍江的相關人員就會過來。我這次也順便看看,在其他方面是否可以展開合作。」
之前中安省與其他五省的文旅合作發展效果,他也是看在眼裡的,雖然開始沒多久,但潛力十足。
如今龍江也終於上了這輛車,而且還是張恪清這個核心人物親自操刀,效果一定會更好。
別人只是拉動內需,他們直接吸引國外遊客,那麼得到的評價也一定更高。
這份合作協議簽署之後,龍江今年淡季的旅遊總不會像往年那麼難看了。
但除了文旅方面,其他方面他也想合作。
蘇立業和向洋當然也不會反對,龍江雖然這些年因為政策和歷史遺留等原因,發展落後,但同樣有著自身的優勢,比如在進出口方面,能輻射整個東歐,也有著強大的重工業基礎,還有著頂尖的工科高校。
在許多方面其實都可以合作,互利互惠。
大家達成了基本共識之後,蘇立業和向洋也去休息了,下午的時候,向洋陪同調研組的人一起開始了調研。
南河的食品產業很是發達,曾經很多產品都風靡全國,但許多也都因為管理不善,或者盲目擴張的原因走了下坡路,現在重新振興,也再次起航。
看到物流產業的時候,大家都感嘆這裡的物流產業極為發達。
畢竟曾經這裡作為中原的交通樞紐,無論是鐵路還是公路,又或者是航空,都有著政策傾斜,也自然而然的成長為了物流中心城市。
「我們這裡的物流產業發展這麼快,其實當初也是受到了恪清同志的提醒,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他還只是中安省江城的一個縣長,藉助兩省交界的優勢,發展了一個物流集散中心。」
「之後我們也學到了先進經驗,並結合我們的優勢,將其發展壯大。」
「如今電商開始興起,我們也算是抓住了機遇,在這裡建成了物流產業園區,解決了很多就業問題,也帶動了稅收增長。」
趙志強打趣道:「恪清,沒想到你還沒來這邊工作呢,就已經給這邊帶來了幫助。」
張恪清擺著手:「班長別取笑我了,我當初做的那點微末成績,跟這裡的物流產業園區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看到這裡的物流產業園區,他也深知自己當年在縣裡建造的那個物流集散中心還有許多不足之處。
優勢的地方三天看完了,之後向洋開始帶他們調研一些發展困難的地方。
「各位同志,這裡是第一拖拉機製造廠,曾經也是非常的輝煌,生產的履帶式拖拉機暢銷全國,甚至還能出口創匯。」
「可現在因為技術落後,市場競爭大,加上企業負擔重,利潤連年下滑,就快陷入虧損了。」
他們國有的拖拉機廠,都快被一些民營的拖拉機廠擠垮了。
一些民營的拖拉機廠當然也有走下坡路的,但很快轉型,生產其他農機設備,依然能撐過去,他們想轉型卻沒那麼容易。
曾經風光無限的軸承廠,也已經被其他企業所兼併,算是讓省里少了一個包袱,可還有一些企業想賣掉都賣不上價。
「不只是一拖,省內還有兩家國有的拖拉機廠,都在走下坡路,其中一家就在鄭城。各位同志,能否給我們出出主意,找找出路?」
張恪清知道這句話是跟他說的,鄭城拖拉機廠也是虧損企業嗎?
調研組的人面面相覷,去中安省調研的時候,可看的都是好的一面。
之前雖然蘇立業說了要帶他們看一些發展落後的地方,請他們幫忙出出主意,但大家都以為只是客套話,沒想到竟然真帶他們來看這些虧損的國資大企業。
南河的領導,跟他們想的還真不一樣。
龔向東謹慎的說道:「向洋同志,我們會好好思考,如果有好想法,絕不會隱瞞。」
向洋也知道大家不可能馬上就有解決辦法,如果那麼容易想到,他們省里這麼多人何至於想不到解決辦法?
「那就多謝各位同志了,我帶你們去看看,之後還有一些企業想帶你們調研一下。」
從第一拖拉機製造廠離開後,他們又回到了鄭城,調研了煤機廠。
這也是一家國資企業,廠區非常的大,生產車間也極大,裡面卻有著許多已經落滿了灰塵的古舊車床,明顯已經停工很久。
看到這個場景,就連趙志強也有些動容。
之前在龍江那邊也有一些國企是這個情況,經歷過市場經濟衝擊,國企下崗潮之後,龍江也是在積極振興那些企業,這幾年也算是有所成效。
但沒想到當初挺過了下崗潮的南河這邊,現在卻陷入了困境。
向洋也沒多說,又帶著他們去了紡機廠,同樣是在鄭城。
煤機廠還有一些車間的車床外包給民營企業了,能夠生產一些其他的機械設備,但紡機廠這邊更慘,因為生產出來的紡機效率不高,根本接不到訂單,連外包都沒戲。
這些讓調研組的同志們心情很沉重,也都看向張恪清。
南河的困境比他們想像中的更大,而其中最嚴重的就是鄭城,難題可都要落到張恪清這個即將上任的省長助理兼鄭城市長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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