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白哲對李力笑了笑。
於是一切都有了眉目。
「先打電話給刑警隊的同志,把郭江濤看嚴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李力點點頭:「好,放心吧。」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魚兒出來了,準備收網。」
等他掛掉電話,白哲疑惑地看向李力道:「原來你們早就開始懷疑郭江濤了?」
李力沒有回頭,只管開車。
「要不然呢?」
聽到這句回答,白哲心裡很不爽。
搞半天,自己當了一次別人手中的槍還不自知,為此還在心裡沾沾自喜。
在爾虞我詐的官場,這種心態要不得。
李力知道白哲心裡在想什麼,安慰道:「兄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他們懷疑,奈何沒有證據,只能說你的出現很關鍵。」
說著又頓了頓道:「只要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司法機關才好下手,要不然沒有逮捕令,還真不好妨礙一位常務副省長的自由。」
其實李力說的沒錯,到目前為止,攜款潛逃的高官每年都在增加,正是因為在他們計劃潛逃時,可以利用公務之便暢行無阻。同時也因為這個漏洞,即使提前發現了有潛逃的跡象,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逍遙法外而束手無策。
白哲望著前方道:「我估計現在郭江濤已經做好準備隨時潛逃,你們可要看嚴實了,不能讓他在這時候讓人跑了。」
李力嘆氣道:「這件事還需要紀檢部門介入調查,刑警可沒那麼大的權力。咱們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先不管那麼多。」
白哲頓時氣憤吼道:「那是三條人命啊,怎麼能說的那麼輕巧?」
李力直接回懟道:「你吼我有用嗎?我只是給你說一下按照正常程序,他就得這麼辦!」
「程序,去他媽的程序。」白哲低聲咒罵了一句,但明顯氣勢上已經敗給了現實。
「現在你去哪?我送你過去。」
「醫院。」白哲想都沒想。
既然按照正常程序不能儘快將他抓捕歸案,那白哲就想利用唐怡然的怒火,來儘可能地給紀檢部門施壓。
李力在心裡想到【既然你這麼急,為什麼不當場和郭江濤打一架,這樣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暫時將他控制住嗎?】
白哲沒理會他。
【老子是那種人嗎?好歹懂得自保。別到最後沒抓住關鍵證據,惹自己一身騷,那才晦氣呢。】
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住院部的樓下,白哲匆匆下車,朝二樓走去。
李力看著白哲上樓,嘆了一口氣便掉頭離去。
進入病房,此時的唐怡然沒有休息,而是換了一身病號服站在窗前,唐嫣然和曹傑陪在一旁坐在病床上,一直擔心大姐會承受不住打擊,變得精神失常。
然而唐怡然始終都很淡定,倒是唐嫣然控制不住地趴在曹傑的肩膀低聲啜泣,曹傑拍著她的背在不停哄著她。
白哲來到病房門前,看到走廊上有幾名記者還在守著,心中煩不勝煩,直接推門而入,然後關上房門。
「媽的這群人真是可笑,不跟著嫌疑人,卻守著受害者有個卵用。」
白哲低低咒罵了一句。
看到白哲出現,曹傑推開唐嫣然趕緊站了起來:「哲哥,事情有進展了嗎?」
唐怡然聽到動靜,也連忙轉過身。
白哲看到她的眼眸中明明帶著急切,卻強行被壓在了心底最深處,表情始終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白哲故意提高了嗓音道:「有進展了,現在幕後兇手已經確定就是郭江濤主使。」
唐嫣然帶著淚痕破涕為笑:「那真是太好了,姐,你聽到了嗎?我們找到殺害家人的兇手了。」
唐怡然眼神一動,對唐嫣然的話充耳不聞,直視著白哲的眼睛道:「說,你為什麼幫我?」
【無功不受祿,我罵了你你卻還願意幫我,我覺得你的行跡很可疑。】
現在在唐怡然的眼裡,誰都不可信,別說是白哲了,就算是曹傑都不行。
白哲低頭露出一絲苦笑,抬起頭時眼中多了一絲玩味:「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我是覺得你人還不錯,所以才會幫你。」
唐怡然眉頭一皺【這算什麼理由?】
「簡單說,是我喜歡你。」
面對白哲的直言不諱,讓在場的二人驚地目瞪口呆。
曹傑隨即興奮道:「哲哥,你不會是想跟我做連襟吧?」
唐嫣然捶了曹傑一拳道:「說什麼呢,白哲有秦淑雅,怎麼可能找姐姐。」
「你在撒謊。」唐怡然打斷道。
白哲攤開手無所謂道:「我想這個不重要,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別讓郭江濤跑掉才是正事。」
唐怡然揚起下巴道:「只要確定是他,他是跑不掉的。」
「呵。」白哲算是無語了,自從郭江濤動了這個念頭,白哲就已經察覺到了,奈何就算告訴他們也沒人相信自己的話。
「好哇,那就等著瞧。」
白哲一屁股坐了下來。
正如白哲所料,郭江濤沒有回省委大院,而是直接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在洗浴中心的專屬櫃裡,換上了一套行裝並帶上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身份證件,隨之粘上鬍鬚戴上鴨舌帽,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身份轉換。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許強,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村人家,就職於省內一家出口貿易公司。這次前往舊金山的目的是受公司派遣前去學習。
插入一個新的電話卡後,給機場客服訂了一張飛往米國舊金山的機票。
二十分鐘後,一個陌生的身影拉著手提箱坐上計程車,直奔靈舟機場。
手提箱裡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裡面放了幾件換洗衣服和五千元米金以及兩塊勞力士。
他的巨額資產早已通過一家境外外貿公司轉移到了米國,只要讓他踏上米國的土地,將會獲得一個合法身份,從此過上逍遙快活的富豪生活。
從市區到機場,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司機是個很健談的傢伙,不管郭江濤有沒有回應,總會找到一個話題,在郭江濤的耳邊滔滔不絕地發表著自己的言論。
尤其談到今天的唐氏滅門慘案,更是唏噓不已各種猜想層出不窮。
路上的紅綠燈不少,這使得郭江濤的心情越發煩躁不安,突然一聲低吼,徹底讓這個傢伙閉上了嘴。
郭江濤終於可以靠在後座上安靜地閉目養神一會。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幾眼,終於耐不住寂寞打開了收音機。
凌晨的街道車輛不多,離開了市區,車輛漸漸加速。
「根據本台最新消息,省委委員,省常務副省長郭江濤與今晚十點半離奇失蹤,根據目擊者聲稱,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位於省委大院對面街道的行天涯網吧,此事已引起相關部門的密切關注」
郭江濤閉著眼道:「你能不能把它關掉?」
司機驚呼道:「臥槽,大哥,這可是大新聞啊。」
「我說,請把它關掉!」郭江濤加重了語氣,司機看了他一眼,只好答應一聲,將音量擰到了最低。
「什麼?郭江濤跑了?」
白哲直接從病床上站起,看向唐怡然。
唐怡然快步走到白哲跟前,直接奪走他手中的電話放在耳邊。
「我以受害者的身份,要求你們,必須將他拿下,否則我會盡最大努力,對你們司法機關提起訴訟。」
說完,唐怡然就掛斷了電話。
白哲看著她溫怒的漂亮臉蛋,喃喃道:「唐總,你真牛!」
唐怡然隨口道:「你們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唐嫣然驚訝問道:「姐,你準備幹嘛去?」
唐怡然吐出三個字:「抓兇手。」
說完唐嫣然和曹傑默默地看向白哲,白哲起身走向門前:「走吧,越快越好,我們去車上等你。」
看著白哲離去,兩人連忙跟了上去。
唐怡然未等門關好,就快速拉上了帘子。
完美的身體線條頓時在日光燈下展露無遺,豐盈飽滿的山峰垂出一個微微上翹的弧線,頂峰之上,兩塊不合時宜的十字帖附著其中。
在平坦的小腹下,一小塊黑色在那裡若隱若現。
倘若這副景象讓白哲看到,一定會驚訝自己的猜測竟然准到離譜。
很快,唐怡然套上了一身清爽幹練的棒球服,那微微翹起的臀部曲線被緊緊包裹,舉手投足間卻是另一番誘人的景象。
戴上棒球帽,將馬尾從帽子後掏出來,唐怡然這邊快步走出了房間。
曹傑負責開車,唐嫣然坐在副駕駛,而白哲和唐怡然則並排坐在後排的位置。
此刻唐怡然翹著二郎腿不想多說一句話,只是催促曹傑儘量快一點。
這女人,雖然不善於過多顯露自己的真實內心,但是做事十分雷厲風行,完全就是一副霸道總裁女強人的作風。
面對這樣一位職場女強人,竟也激發出了白哲的征服欲。
說到底,她終究還是一介女流,現在不就顯露出焦急的心態了嗎?
總有一天,白哲要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讓她穿上女僕裝,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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