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不活了,這就有點誤會了。】白哲尷尬地看了二人一眼。
李力呆呆地看著眼前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三人,腦子一時有點短路。
【好傢夥,這個白哲挺會玩的啊,受傷了都不消停嗎?】
白哲趕緊回頭笑著道:「這不是李力嗎?你怎麼有空來看我?」
李力放下手中的禮品,道:「我今天正好要來彰河市公安局拿點材料,順路過來看看你。」
「快坐。」
白哲在護工的攙扶下坐進了病床,又囑咐快去泡兩杯好茶。
李力看著白哲的胳膊關切地問道:「你這傷,沒事吧?」
白哲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道:「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李力重重嘆了口氣,隨即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我來其一是看看你的病情,其二就是鄭重向你道個歉。我不該讓你以身犯險的。」
白哲看到他的內心是真誠的,於是揮揮手道:「事都過去了,再說你也兌現了當初的承諾,這筆賬咱們一筆勾銷。」
其實白哲還知道,李力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自己的,因為他很清楚白哲懂心理學,相對於其他人去,危險也會小很多。
但他沒有在意的是,其中父親在其中起到的關鍵性作用,既然他也是被李思民利用,白哲也就不打算跟他一般計較。
「另外,這件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我得跟你說一聲。」
白哲一聽連忙擺手:「你可別再找我了,這事干一次還行,多了我真怕來個英年早逝。」
一看白哲的表情,李力難得地笑了笑。
「你放心,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再去涉險的意思,只因為遇到點小麻煩,所以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哦,只要不是涉險怎麼都行,你說吧。」
看了看面前忙碌的兩位護工,白哲立刻心領神會,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二人連忙放下手中的事,鞠躬道:「好的領導。」
隨即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等二人走後,李力沉吟了一下道:「喬老三到目前為止還沒招供,我想請你協助一下,看能不能問出他的上線,他們做的十分隱蔽,我們已經連續摸查了幾天,但仍沒有進展。」
就知道事情遠沒有想像的簡單,白哲皺眉問道:「你們刑偵的那麼多能人,幹嘛非要找我呀?」
「你懂心理學啊。」李力理直氣壯道。
白哲被氣笑了:「瞧你這話說的,懂心理學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更何況我這半吊子水平。」
反正白哲做事從來只秉持一點,不見兔子不撒鷹,誰都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因為別人一句我需要你,就屁顛屁顛地往上貼。
當然,對方除了是美女的除外。
李力長長吐出一口氣,抬頭道:「這樣吧,如果你能問出關鍵線索,我再向上面申請給你一個三等功。」
「才三等功嗎?」白哲哼了一聲:「這事我真的無能無力,你看,我這還帶著傷呢,主要是不方便。」
李力看著白哲,心裡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你說就讓你去看守所問個線索,給你三等功已經不錯了,竟然還嫌小?也太貪心了吧。】
白哲翻翻眼皮,仍是無動於衷。
【這事是讓去跟窮凶極惡的販毒團伙打交道,你當那是過家家呢?當時沒危險,可誰能保證事後不會遭到打擊報復?】
無奈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李力再次開口道:「這樣吧,喬老三的資產會被全部沒收,其中就包括了麗水酒店,到時我會向組織申請,把法拍名額留給你,讓你以最低價拿走,這樣總行了吧?」
「麗水酒店?」
不得不說,這個條件對白哲極具誘惑力。
光那個酒店,競拍的起拍價估計也不少於五百萬,如果能拿到這個指標,別說經營了,轉手就能翻一倍。
「好,成交!」
白哲當即立斷答應道。
李力是徹底無語了。
【電視上那個白哲和眼前這個絕逼不是一個人,做起事來是真不把道德仁義當回事啊。】
白哲懶得搭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就這樣。
現在這世道,沒點私心的都去掃大街了,自己是打死也不會被他們騎在頭上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現在咱們這就出發。」
白哲一瞪眼:「現在?這麼急嗎?」
李力隨即道:「你以為呢,多一分鐘都不能等。」
「那我這」白哲抬了抬胳膊上的點滴。
李力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操,不知道還以為多嚴重呢,這特碼就是瓶生理鹽水】
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就給他拔了下來。
「唉唉,你輕點,媽呀!」
看到李力粗魯地直接拔去針頭,白哲恨得咬牙切齒。
【宰你?下次我得找個卷刃的菜刀,不為割肉就為了看著爽】
在二位護工驚訝的目光中,白哲跟著李力,就被塞進了一輛警車。
喬老三是被連夜塞進了彰河市的看守所,位置就在與聞武縣交界的一處郊區。
警車沖開漫天的飛絮,呼嘯而過白哲坐在後座上,疼得只叫喚。
「李力你開車就不能穩著點?我這傷口要是撕裂了,你賠的起嗎?」
李力一個急轉彎直接把白哲給甩地靠在了車門上,幸虧不是受傷的肩膀,不然有白哲受的。
「沒事,槍傷我又不是沒受過,什麼情況我比你門清。」
白哲狠狠瞪他一眼:「那你也注意點我的感受行嗎?」
李力注視著前方道:「這件案子幾百號人等著呢,遲一分鐘就可能造成更多人的傷害,你一個人的感受算個毛線。」
白哲也懶得再跟他爭辯了,只能默默地拉上了安全帶。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說再多都是放屁。
十分鐘後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警車在看守所的大門前站定,李力從駕駛位伸出頭,開門的老大爺趕緊把欄杆升了起來。
車子在大院停車位停穩,白哲等李力過來拉開門,這才抬腳從車上下來。
抬頭看看高大的圍牆,跟著李力前往審訊室。
在審訊室坐穩,白哲看看身旁的李力道:「你能出去讓我單獨審訊嗎,有你我發揮不出來。」
李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
看守所的審訊室是在一間屋子的中間隔了半道牆上面立著一排鐵護欄。
坐下沒有幾分鐘,白哲就聽到從對面走廊傳來了陣陣沉重的腳鐐聲。
那聲音清脆沉重而漫長,仿佛是兇惡的死神正在一下一下地磨著奪命鐮刀。
隨即聲音越發臨近,抬頭就看到光頭的喬老三一臉胡茬,他帶著手銬腳鐐,在兩名獄警的攙扶下,走到了白哲對面,坐進鐵凳。
等兩名武警走出去關上門後,白哲開口問道:
「你還認得我嗎?」
喬老三抬起眼皮,陰狠的目光直接釘在白哲的臉上。
「白哲,老子就算化成灰也能認得你。」
說著他重重用手銬砸了一下鐵凳,發出一聲金鐵交鳴。
武警隔著窗戶回頭看看,繼續轉過身背對著窗戶。
白哲不以為意地笑笑,仰頭對喬老三道:「你特碼都已經是階下囚了,跟我狂什麼狂?」
「我不妨告訴你白哲,你以為能把我喬老三槍斃了,你就能高枕無憂了嗎?我告訴你,你會死的比我還慘!」
【我彰河市的那幫弟兄正等著你呢,小子!】
白哲冷哼一聲:「恐怕不見得吧?據說市裡的那幫人現在的情況不比你好到哪?這個你知道嗎?」
「什麼?!」
喬老三突然一個激靈,隨即他緩緩地把身體向後靠去,冷笑道:「哼,你別想詐我,他們是不可能被你們抓獲的。」
【彰河市有市長罩著,你特碼算老幾,能動他?】
「是嗎?」白哲淡定地看了一眼手錶,但此刻白哲的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絕對堪稱一個驚天大秘密,如果說出來,自己勢必也會被牽連進來。
白哲看了一眼牆角的監控,喊了一句:「麻煩李隊長配合一下,幫我把監控關掉!」
李力坐在監控室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其他幾位刑警。
【這個白哲,要搞什麼鬼?竟然要關監控,這是違反程序的事情。】
但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常年干緝毒工作,白哲相信李力有這個權利。
「李隊,要不然配合他一下吧,不然還真不好找到突破口。」
其中一名刑警說了一句。
李力想了想,還是拿起報話機對白哲喊道:「白哲,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白哲就看到監控的紅外線熄滅了。
白哲扭頭看向喬老三,緩緩站起身走到了鐵欄前。
他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然後放在牆上,轉身又坐了回去。
喬老三一愣,明白了白哲的意思,然後努力地伸手,摸到了那支煙,連忙放進嘴裡狠狠抽了一口。
頓時尼古丁帶來的那種滿足感充滿了身心。
在重犯監室住了三天了,一口煙都沒抽過。
這時候能抽上一口,那真是一種賽過神仙般的享受。
「其實我實話告訴你吧,連市長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只有你還被蒙在鼓裡。」
白哲笑著搖搖頭嘆息道:「馬上就會被執行死刑,你這背鍋俠當得可真是夠可憐的。」
原本還一臉享受的喬老三頓時坐直了身體,兩眼直勾勾瞪著白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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