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聖軍感到不耐煩時,丁長生居然起身去打開了門,門外的人都感到很驚訝,剛才還不讓進,現在又親自來給開門,這是怎麼了?可是大家的驚訝還沒有過去,就感到憤怒了,因為丁長生說:「我說你們是想給我置氣是不是是,從你們敲第一下起,我就說進來,你們就是不進來,還非得讓我過來給你們開門,警官同志們,你們的架子不小啊」。
門外這幾個人面面相覷,相互詢問,你們聽見說讓進去了嗎?連孫海英不禁為丁長生的無賴行徑感到佩服,不過她現在是和丁長生站在一個戰壕里的,所以不可能去揭穿丁長生。
「說吧,什麼事?」丁長生又坐回來自己的大班椅。
「丁鎮長,是這樣的,剛才有人報案說在鎮政府門口有人打架,而且將幾個人打傷了」。
「誰報的案?我記得好像是我們報的案吧,對吧楊主任?」丁長生朝門外等著的楊和平問道。
「對,是我們報的案,那幾個小子太猖狂了,居然想打鎮長」。楊和平適時做證說道。
「噢,這樣啊,看來不是一個案子,剛才報案的說是一位女人將他們打傷的,還說看見這個女人進了鎮政府,所以,我們就過來了」。楊聖軍狡辯道。
「是嗎?楊所長,你說的那個女人我沒有見過,不過這裡到有一位,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他是獨山鎮前鎮長孫國強的閨女,你們應該認識吧,我聽說孫國強出事前還給你安排一個任務,只不過你沒有完成,所以才……」這些話本來是紀委辦案的秘密,但是當初楊大志到仲華辦公室匯報時,他就在一邊記錄,當時是孫國強安排楊聖軍去抓捕牛姜生,可是被牛姜生跑了,然後將孫國強告到了紀委,這才有了後來孫國強被雙規,還沒有來的及審訊,就自殺了,這也是楊大志感到憤恨不已的事情。
丁長生一將這些話點出來,楊聖軍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他不知道為什麼丁長生會知道這些事,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剝光了放在眾人面前一樣,仿佛自己心裡那點事根本就瞞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
丁長生越是這樣模稜兩可的話,越是讓楊聖軍心驚,所以楊聖軍看著丁長生,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被張元防給耍了,自己沒問清是什麼事就匆匆而來,到如今該如何收場?
「丁鎮長,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我想我回去核實一下再說吧」。看到今天這種情況,自己絕對是討不了好的,於是後退一步,想先回去再說,畢竟自己是警察,自己的上級是縣公安局而不是張元防。
「嗯,我看這裡面也有誤會,楊所長回去好好查查,看看是否有人報假案,還有,剛才那幾個人,麻煩楊所長好好審審,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後面指示,我這第一天上任就遇到有人要給我下馬威,我看著獨山鎮的治安形勢不容樂觀啊」。
「丁鎮長,我盡力,這個,那幾個人剛才……」他想說剛才那幾個人已經被他放走了,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丁長生噎了回去,「楊所長,我是鎮長,不是你的上級,你怎麼辦案沒有必要向我匯報,當然了,我有權利向您的上級說明情況,我想苗隊長應該喜歡這樣的刑事案子」。丁長生半是開玩笑半是威脅的將楊聖軍送走了,然後關上了門。
「看見了吧,你在海陽縣已經不安全了,你最好今晚就離開海陽,你父親的案子沒有個說法前你最好不要回來,說不定那一天把你抓了,滅口都是便宜你,最可怕的是將你賣到國外,到時候你就在國外當一輩子妓女吧」。丁長生沒有再給孫海英唧唧歪歪的機會,直接將最可能的結局告訴了她,讓她自己選擇,這樣的孩子,沒有經歷過大事,不知道該怎麼樣應對,一味的意氣用事,這是根本不行的,再說了,孫海英在這裡,只能是攪亂原本布置好的步驟,其他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在嚇唬我吧?」孫海英額頭上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滲出,從今晚的情況來看,她真的害怕了,不禁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要不是今晚遇到這個姓丁的,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真的很難說。
「我嚇唬你,我嚇唬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敢打賭,就在鎮門口,就有人在等著你出去呢」。丁長生看了看窗外說道,到現在為止,他也有點拿不準了,如果真是張元防在背後操縱著這些事,那麼他想隱瞞什麼,為什麼這麼急不可耐呢,再怎麼說孫海英也是他同事的女兒,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那我父親的事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孫海英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丁長生說的是事實。
「先保住自己吧,再說了,有政府呢,你父親的事早晚會有個說法,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如果你出了事,你父親難道會在地下心安嗎?」
「丁鎮長,我知道,你能幫我對不對?」
「我幫你,我憑什麼幫你,你我相識不過一個小時,我為什麼要幫你?」
「丁鎮長,我看得出,你是言不由衷,我以女人的第六感覺感覺到,你是個好人,只不過說話狠點,態度不好」。
「行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評價,你還是想想自己的退路吧」。丁長生冷冷的說道。
「丁鎮長,我想,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我要你幫我查出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什麼人逼死他的,然後替我報仇,我把自己賣給你,我今年二十歲,我賣給你十年,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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