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慶笑笑沒說話,蔣海洋貪財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什麼錢都敢撈,什麼錢想撈,就說這個康迪娛樂會所,平常人雖然不接待,但是生意依然火的一塌糊塗,原因無他,因為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政府官員,但是政府官員消費會拿自己錢嗎?
答案顯而易見,除了公款,那剩下的就是有錢人請客了,有錢人請客選在這個地方,那肯定是有求於蔣公子,要不然哪個人是傻瓜來這裡喝一瓶上百元的啤酒,上萬元的紅酒。
所以譚大慶的笑包含的意思太多,而康明德回答的也很有意思,看看桌子上的啤酒瓶子,三個人已經喝了十幾瓶了,當然都是康明德買單,不然的話怎麼變著法子給蔣公子送錢呢,而且這錢送的光明正大,一點毛病都沒有。
「昨天,那個女人還行吧,合不合公子的意?」康明德有點喝多了,所以嘴上的話開始有點欠。
「昨天?哪個?」蔣海洋皺皺眉頭問道。
要是康明德沒喝多,他一定會看出蔣海洋好像是不願意提起這事,但是康明德就是沒看出來,還傻乎乎的問呢,譚大慶在一邊給他使眼色,他眯著眼根本沒看出來。
「老康,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譚大慶說道。
「沒,老譚,我沒喝多,那個女人很夠味,蔣兄弟,你不滿意?」康明德故作驚訝的問道。
「老康,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你怎麼認識她的?」蔣海洋臉色很難看的問道。
「知道啊,歌舞團的團長嘛,怎麼了?」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這個地方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它是最柔軟的地方,柔婷是湖州市歌舞團的團長,自然也是一個風雲人物,所以她的美麗和妖嬈在湖州市的圈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女人蔣海洋又豈會不知道呢?
很久以來蔣海洋就找各種各樣的機會接近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每次都是對他彬彬有禮,他知道,自己要想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想到那樣可能會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這個女人的心,他就本能的向後退縮,他只是默默等待著機會,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蔣海洋是蔣文山的兒子,這是一個很大的靠山,只要靠上了,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她依然堅守著自己的清高,堅守著自己最後的尊嚴。她從來沒有向蔣海洋張過嘴,哪怕是歌舞團最困難的時候,她寧願拿著市長批的條子去求康明德,也不願去求蔣海洋,因為她早就看清了蔣海洋眼裡深藏的東西。
昨晚康明德帶柔婷到康迪娛樂會所時,幾個人在房間裡喝酒,蔣海洋也沒有仔細看坐在角落裡的柔婷,只是在康明德走時,他悄悄告訴蔣海洋,說是自己找了個很不錯的少婦,請蔣公子指點一下她的業務。
蔣海洋笑笑,會意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柔婷,震天的唱歌聲完全遮住了蔣海洋淫穢的目光,康明德拍了拍蔣海洋,起身到了柔婷身邊,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雖然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可是柔婷的眼睛裡還是冒出了火一樣的憤怒,現在的她,就像是一件東西一樣可以隨時轉讓給他人。
「康明德,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答應你,我做你的情婦,求你不要這樣做好不好」。柔婷算是看出了康明德的意圖,所以在她心裡做最後的掙扎。
「柔婷,晚了,這話你要是上午說,我保證會很高興,但是來了這裡,你再想出去就難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能讓他滿意,那我還真的不能保證你女兒的安全,你自己想想該怎麼做吧」。康明德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的門,剩下柔婷無助的呆坐在沙發上,沒錯,她的女兒就是她的命門,她不敢違抗康明德的意思。
「怎麼是你?」房間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蔣海洋起身關上門,又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但是轉身看到柔婷時,他還是大吃一驚。
「蔣先生,怎麼是你?」柔婷也是大吃一驚。
但是蔣海洋隨即被憤怒包裹了,在他的心裡,柔婷一直都是一個女神一樣的人物,當不能力取時,他寧願躲在某個地方悄悄的看著她,可是現在她竟然被當做禮物送到了自己懷裡,顯而易見,這個禮物已經被人拆過了。
「你和康明德什麼關係?」蔣海洋依舊心存僥倖的問道。
「哼,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柔婷毫不客氣的說道。她恨,恨這些覬覦自己的男人,康明德是這樣的人,蔣海洋也不例外,雖然她當時沒有答應他,可是到康明德手裡轉了一圈不還是回到他的手裡嗎?
「告訴我,他是強迫你的是不是?」蔣海洋很憤怒,康明德將他心裡的一點希望毀掉了。
「沒有,我是自願的,蔣先生,你不是一直這樣想的嗎?好了現在你如願了,說吧,想讓我幹什麼?」柔婷蔑視的看著蔣海洋問道,那樣子讓蔣海洋很不舒服,他本能的想退下來,不去破壞自己心裡那麼一點點的精神寄託。
可是當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居然被康明德那個胖豬拱碎了一地時,他的心也隨之碎了一地。
「你過來,我讓你給我演示一遍,你都和康明德做了什麼,過來和我做一遍,一樣都不許落下」。蔣海洋歇斯底里的吼道。
柔婷依舊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然後站起身,慢慢的將上衣脫掉,而後是褲子,內衣,一直到腳上的棉襪都統統散落在地毯上,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蔣海洋。
蔣海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腳步他見過,那是跳小天鵝的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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