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哥,你覺得這樣的事,我能插得上手嗎?我那老領導是新湖區的常務副區長,但是誰要接任這個常務副,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前段時間你的大老闆在的時候,區委書記劉成安倒是有意競爭副市長一職,可是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啊,我看劉成安這副市長算是黃了,不過也不一定,官場上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是啊,你說的不錯,劉成安以前和蔣書記走的是很近,我想石書記絕不會同意將劉成安提拔起來幫著邸市長對付他的,唉要說咱湖州的職位不是沒有,但是你哥我夠不上那個條件啊,遠的不說,市委專職副書記一職馬上就要空出來了,你哥我當得上嗎?」
「呵呵呵,我看,當得上」。丁長生玩笑道。
「淨拿我開心了,來喝一杯」。
「江哥,怎麼著,這個副書記的人選也有信了?」
「嗯,目前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的說在本市這些幹部里產生,有的說平調過來,當然了,還有的說要空降,不過本地產生的呼聲最高,就是不知道真假了?」
「哦,本地產生?誰的呼聲最高?」
「想必你也知道這個人,咱們的組織部長顧青山,他的呼聲最高,但是我並不看好他,我倒是覺得外面平調或者是空降的可能性比價大」。江平貴悠悠的說道。
丁長生這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自己乾爹要當市委副書記的傳言,但是他又很想知道江平貴的分析,像江平貴這樣在一把手身邊工作了那麼多年的小狐狸,怎麼著也得跟著老狐狸學了不少的東西,耳濡目染這東西比任何書本上教的東西都管用。
「為什麼?」
「不為什麼,為了平衡,顧青山是本地派,雖然石書記不是本地派,但是在蔣書記的時代,他和石書記是隱形的合作的,只不過大家都認為是顧青山在獨立抗拒著蔣書記,其實這是錯誤的,石書記的手法雖然不像顧青山那麼剛硬,可是有時候那些手法是很起作用的,別的不說,單單說這次抗洪的事,蔣書記一直認為是石書記騙了他,所以他認為石書記這個人善於下暗刀子,這是蔣書記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呵呵,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很納悶,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吧,還是說說顧青山不適合這個副書記的事吧」。對於自己領導的問題,丁長生不置一詞,他實在是不應該聽到江平貴說這件事,不知道江平貴是不是卸任秘書後嘴變得鬆了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反正今晚所說的事都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說的。
「顧青山太過剛硬,很難說在石書記和邸市長中他會選擇誰,但是無論如何,他是一個不輕易倒在哪一邊的人,我想為了彌補邸坤成初來咋到的短板,省里一定會考慮給他配一個支持他的副書記,以抗衡市委書記天然的優越性,這才是平衡」。江平貴確實有點微醺了,舌頭都有點不大利索了。
這一點倒是丁長生沒有想過的,但是經江平貴這樣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而且顧青山不當這個副書記也好,如果顧青山當了這個副書記,在很多事上可能會和石愛國有衝突,那麼自己夾在中間就是比較難辦的了。
送走石愛國之後,印千華回到了政府招待所的房間裡,仲華一直陪著印千華在視察,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去。
「華子,坐吧,你這個領導倒是心思玲瓏啊,提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要求,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印千華看了一眼仲華問道。
「唉,怎麼說呢,石書記這個人是一個很善於把握機會的人,從我來到湖州開始,加上坊間的各種傳言,他比蔣文山更加的善於利用周圍的一切,比如他今晚主動提出的關於黨風優良性建設試點的問題,正是看中了印叔的心思啊」。
「是啊,看來不是石愛國心思玲瓏,那就是他身邊有這樣善於把握機會的高人,我上午剛剛講了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他晚上就能回味過來,而且我去北京開會沒有多少人知道,不簡單哪」。印千華有點憂慮的說道。
「印叔,這件事是好事啊,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太高興似得?」
「唉,自從你叔叔上調以後,看似鞭長莫及了,所以咱們省這老根據地的有些人開始離心離德了,還有不少投入到別人的懷抱里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這也就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吧,所以我也很是擔心慢慢的你叔叔留下的東西就散了」。
「那,印叔叔,這次支持石愛國也算是收攏人心的一環嗎?」
「其實用不用石愛國,並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據我所知,在石愛國的問題上,省里是達成了妥協的,要不然蔣文山能夠安然脫身離去嗎,所以政治,就是妥協的產物,這一點,華子,你一定要記住,任何時候都是,沒有永遠的死敵,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所謂忠誠,那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多」。印千華無比沮喪的說道。
其實在中南省目前的現狀里,依靠一個組織部長的身份,本地派已經很難有所起色,所以這次去京城的時候,印千華去拜會了仲楓陽,倆個人定下的計策就是蟄伏,韜光養晦,要給人一種本地派不存在的假象,否則的話,本地派將會被吃的渣都不剩,無論是安如山還是羅明江,都不會再給本地派成長的機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70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