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家河不是沒和丁長生打過交道,知道丁長生不好對付,再看看陳煥強的眼神和臉色,也猜到了陳煥強在丁長生那裡沒撈到好處,所以,才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到了自己手上。
「以陳總的實力,恐怕丁長生不是對手吧,還用我來?」車家河問道。
陳煥強搖搖頭,說道:「丁長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實話說,我對他沒辦法,但他是官場上的人,既然陰的沒辦法,我想車書記就用陽的對付他,再說了,你就不想知道一下他是怎麼對付你女兒的,你想想,你女兒以前是那麼的桀驁不馴,現在居然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跟著他,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你就不想知道嗎?」
女兒是車家河的禁臠,這是一個不能提的話題,所以,當陳煥強再次說道這個話題時,車家河沒再猶豫,站了起來。
「陳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然的話,我們今天的談話,很快就會傳到丁長生的耳朵里,既然是合作,就要心誠一點,我要每天和女兒視頻,這是唯一的條件」。車家河說道。
「沒問題,你放心,你那個寶貝女兒會生活的很快樂很幸福,我說到做到」。陳煥強說道。
車家河到了樓下的病房裡,周一兵正在吃飯,餵飯的是他的情人秦麗珊,她每次來上班時就把飯菜帶來,伺候他吃完了再去上班,倒是一點都不耽誤。
「車書記,您怎麼來了,我這點傷沒啥問題,過幾天就出院了」。周一兵還以為車家河是來看他的,非常的激動,一下子坐了起來,雖然身上還很疼,但是也得忍著,要不是疼的厲害,他就下床了。
「嗯,這位醫生,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點事談」。車家河說道。
秦麗珊一聽,收拾了東西起身出去了,但是沒走遠,就在門外站著,看著裡面的情況,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通過玻璃想看看他們在幹什麼時,車家河一巴掌打在了周一兵的臉上,周一兵直接被打的躺在了床上。
「車書記,您這是,這是……」周一兵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車家河為什麼打他。
「周一兵,我平時對你怎麼樣,我覺得還不錯吧,可是你做了什麼事,到底是我哪地方對不起你嗎?」車家河背著手走到了窗戶邊,伸手把帘子拉上了,周一兵看著這一幕,嚇的想要坐起來,可是手撐了一下床,硬是嚇得沒坐起來。
「說吧,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你要是說的對了呢,我還可能救你一命,你要是再敢有事瞞我,我馬上讓紀委展開調查,要什麼樣的結果,就在你一念之間」。車家河說道。
「車書記,我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您這是怎麼了,我沒做什麼啊……」周一兵是警察,所以,反審判這一套還是懂一些的,要不是陳煥強的人根本不是人,自己也不會說出那些話的,可是那些人對人真的是一點憐憫都沒有,他的傷口到了醫院剛剛包紮好,就被他們給揭開了,拿出來醫用酒精,用紗布沾上,然後在他的傷口上擦拭,時而重,時而輕,你還根本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下重手,所以,這種煎熬是直達心底的,比車家河這一巴掌管用多了。
車家河見他還不就範,於是說道:「我剛剛從陳煥強那裡來,我看了他們和你的對話視頻,周一兵,我真是不知道你居然能幹出這種事來,小蕊平時也是挺信任你的,你又幹了什麼?」
面對車家河的咄咄逼人,再加上自己的秘密都被車家河知道了,所以,周一兵再也裝不下去了,說道:「車書記,我也是被逼無奈,丁長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的一些事,硬是逼著我這麼做的,我也是沒辦法」。
「是嗎,他逼著你,你就幹這種出賣領導和朋友的事,我告訴你,周一兵,這事沒完呢,剛剛那醫生是不是就你那個相好,把她給我叫進來」。車家河問道。
「車書記,這事和她沒關係,別為難她,都是我的錯,她什麼都不知道」。周一兵說道。
「你再墨跡,後果會更加嚴重,你既然做出那些事了,就該知道什麼後果,你不叫她來,我就不能去找她嗎?」車家河厲聲問道。
周一兵無奈,拿起床頭的手機給秦麗珊打了過去。
秦麗珊一看手機響了,沒有接,直接推門進來了,走到了病床前,看著他們兩人。
「找我有事?」秦麗珊問道。
「是,是車書記有事」。
「他的傷什麼時候能出院?」車家河問道。
「一時半會出不了院,至少得住一個月的院,不然的話,很容易復發」。秦麗珊說道。
車家河沒吱聲,秦麗珊和周一兵就這麼看著這個老頭,忽然,車家河說道:「蕊兒被陳煥強的人在北京劫走了,到現在下落不明,雖然陳煥強承諾不會傷害她,但是我擔心他只是敷衍我,現在的問題是找到人在哪裡,他還讓我們想辦法除掉丁長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周一兵聞言,搖搖頭,說道:「丁長生難對付,我是知道的,所以輕易不好再和他交惡了,我們很難得到好處」。
車家河聞言看向他,說道:「你坑了蕊兒,我要你無論採取什麼措施,都要把丁長生趕出北原市,你是警察,權力很隨意,只要是人弄不死,其他的事對你來說不是事吧,我想你方法多的是,你不是和那些地下勢力關係不錯嘛,多找幾個人,把人給我湊齊了,我要結果,不問過程」。
「車書記,他現在是省府辦主任,不好弄吧……」
「你自己看著辦,我相信你才來找你的,要不然我還用來找你,你對不起車蕊兒,現在是你還人情的時候,別給我墨跡,蕊兒一天回不來,我就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儘快出院,給我個准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車家河說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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