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商務車剛剛停在大酒店門口,就看見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從大酒店出來了,胳膊上挎看個坤包,帶看黑色的羊皮手套,一米七幾的個頭將這個都市裡很多的美女都比下去了。
「梁主任,你這是出來迎接我嗎?」看見這個妖燒的女人,吳桐山率先下車打起了招呼。
「這個女人叫梁荷仙,是海陽縣駐京辦主任,居說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很多縣裡的官員都求她辦事呢,一個女人居然能在這北京城闖出一片天來,不簡單哦」。丁長生和譚慶虎兩人故意慢了一拍,等著吳桐山這個女人瞎扯,這個功夫,譚慶虎給丁長生介紹道。
「看來海陽縣還是出人才的」
「丁鎮長,你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這個女人絕對是個人才」。譚慶虎附和道。
梁荷仙本來是要出去的,這會車還沒有開過來,看見是吳桐山,心裡一陣說不出的厭惡,但是面子上的事還得過去,「吳主任,是你啊,怎麼,又來接王老頭了」。
「可不是嗎,這不,剛下車,梁主任不是來接我的,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看到梁荷仙不冷不熱的,要是一般人肯定知難而退,該幹啥幹啥去了,但是吳桐山偏偏不,還在那裡一昧的膩歪,這個時候梁荷仙的車開過來了,居然是奔馳600,縣委書記才偷著摸看坐奧迪a6,這個女人的座駕是大奔。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梁荷仙看都沒看吳桐山,直接開開車門坐在了後面,大奔無聲無息的滑了出去,消失在晨曦中。
這個時候丁長生和譚慶虎才漫慢下來,而吳桐山竟然沒有一點難堪之色,這臉皮真不是蓋得。
就在丁長生三人和司機一起在陽海大酒店吃包子的時候,在北京西城區離國家信訪局不遠的一個小旅館裡,王家山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地上是冰涼的瓷磚,但是沒有辦法,這是一個小旅館,可是這件屋子裡什麼都沒有,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王家山年紀大了,不能久站,而自己帶來的小馬扎被門外的保安沒收了。
他是昨天被帶到這裡來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水米未進。
在信訪隊伍里隱藏著這樣一群人,他們熟悉全國各地的語言,時常將自己打扮的破破爛爛,像是一個很可憐的上訪戶,混跡在排隊領取上訪登記表的人群里,不停的打聽看身邊的人來自哪裡,然後躲到一邊給不遠處大麵包車裡的人發簡訊,指示他們給這些上訪人員本地的信訪辦打電話,如果上訪人員信訪辦經過核實,確實有這樣一個人,那麼很快就會在電話里將價格談好,有那些穿看警服冒充警察的黑保安將這些人連蒙帶騙的抓走。
王家山就是這樣被帶到這裡來的,這對於一個老上訪戶來說簡直就是個恥辱,只不過他不是被矇騙來的,而是一靠近國家信訪局,就被黑保安發現了,然後被直接帶到這裡來了。
正在吃飯的時候,吳桐山的手機響了,「喂,你好,老李辛苦了」。看起米兩人很熟剛樣子。
「我們正在吃飯,這樣吧,你們先吃飯,等會我們就過去,什麼?不會吧,老李,你的手下還能看看還能讓他進去填了表?老李,我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招你也給我使啊,行行,見面再說吧」。
吳桐山很不高興的掛了電話,端起桌子上的粥猛喝了一口。
「這個李和風真不是東西,這都是好幾年的交情了,居然也跟我玩這一套,真他娘的不是東西,老譚,帶的錢多不多?」
「還行,怎麼了吳主任,是不是出事了?」譚慶虎有點擔心地問道,雖然這是上一任領導惹下的麻煩,但是這畢竟是因為計劃生育的事上訪的,這要是出了事,肯定會有人挨板子的。
「事情倒是沒有出,但是老李說王家山進了信訪局填了表,要是把這個號消了,得拿五千塊錢,我覺得這小子是在訛詐我們」。吳桐山嘆了口氣說道。
「五千?」譚慶虎也吃了一驚。
「是啊,沒辦法,到時候看看再說吧,王家山還在他手上呢」。
吳桐山說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出去了,估計是和那個什麼老李談判去了。
「譚主任,這錢不是信訪辦出啊?」
「哪有的事,信訪辦來個人就不錯了,這人是我們臨山鎮的,你說這個錢縣裡會替你出嗎?不可能啊,這個王老頭,這一次有進步啊,居然能進去填表了?」譚慶虎恨得咬牙切齒的。
「這個老李又是誰啊?」
「是北京的一個地痞流氓,專門吃這碗飯的,和我們合作了好幾年了,只要發現海陽縣的上訪戶,他就會和我們聯繫,然後將人控制起來,等我們來接人」。
「這個是不是也得花錢贖人?」
「這是肯定的,一般一天兩千,所以我們急著連夜趕來了」。
丁長生感覺這個世道真是沒治了,本來是想看進京告御狀的上訪戶們,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在北京已經為他們張開了多大一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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