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琦雖然疼的難受,但是卻硬著頭皮一聲不吭,而且還咬著牙死死的盯著丁長生,恨不得撕了他,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為什麼剛剛不一刀捅了這傢伙,報完仇就完了,哪知道現在會落到對方手裡?
「很疼是吧,老子的內庫呢?你要是不說,我讓你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丁長生說著加大了腳上的勁,他踩得地方是膝蓋,任何人都明白關節的重要性,一旦這裡被踩碎了,要想修復基本沒可能,要是換做人工的,那也不能和原來的一樣,所以基本就是也瘸子了。
「你放了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是關於柯子華和成功的,都是他們怎麼算計你的,還有這個臭女人,你不會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吧,你以為成功是安的好心,他都能把自己的女人讓給你,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的?」孫琦算是豁出去了,他想好了,自己今晚走出這棟別墅的可能性很小,索性鋌而走險,交易隨時都可以,就看和誰交易了,對他來說,只要是能保住自己的命,和誰交易都無所謂。
而且,雖然得罪柯子華和成功沒自己的好果子吃,但是很明顯,那是在以後,要是自己現在不和丁長生合作,自己現在就沒有好果子吃,自己是太低估了丁長生的能力以及他的狠辣。
「你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張蕊此時卻急了,自己和成功之間的確是有關於自己和丁長生之間的問題,她沒想到,自己和成功談的這麼秘密的事,這個叫孫琦的人居然知道,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賣了一樣。
「呵呵,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現在是和丁先生在談這件事,你最好給我滾的遠一點,否則,你和成功的那些爛事我現在就給你抖出來」。孫琦知道自己不可能嚇唬住丁長生,人家現在是莊家,摁死自己是分分鐘的事。
但是張蕊卻沒資格個自己談什麼條件,在他眼裡,張蕊不過就是一個官級罷了,和公共汽車沒什麼區別,誰都可以上,就看誰投的錢多了。
張蕊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所以就想離開這裡,至少要先給成功打個電話,將這裡的情況說一下,否則的話,非但是自己和成功的事要敗露,而這個丁長生到底會怎麼對待自己,這都是未知數。
丁長生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張蕊果然要走,但是卻一伸手將她拉住了,張蕊心裡一驚,緊張的看著丁長生。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就是想聽聽他怎麼說?」丁長生笑眯眯的看著孫琦說道。
「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不要廢話,也不要解釋,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進來的?」丁長生問道。
「用鑰匙開門進來的」。孫琦老老實實的答道。
「從哪裡搞來的鑰匙?」
「柯子華找人給我送來的」。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今晚會到這裡來是吧?」
「不是,我是騎摩托車跟著她的車來的,但是我在飯店門口看到你上了她的車,這才跟來的」。孫琦看著張蕊,老實回答道。
「柯子華要你來的?」
「是他先找的我,問我要不要報仇,我們才走到一起的」。
「這麼說來,你來找我是為了殺我了?」
「開始時是這麼想的,在這裡殺了你,她今晚回來過,公安局肯定會懷疑她,而且柯子華還是市局的副局長,主管刑偵,這個案子肯定是他來辦的,我不知道他會怎麼結案,但是既然她回來了,我就打算把你們倆都殺了,弄成桃色案件就更好了」。孫琦的話讓張蕊的臉色漸漸發白。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沒想到自己一直也就是個被人利用後棄之如敝屐的棋子罷了,如果孫琦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他們根本沒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想到這裡,張蕊的心瞬間像是冰凍了一樣,無論身軀有多高的溫度,都化不開冰封她的心臟的冰。
雖然孫琦的話不知道真假,但是丁長生卻已經選擇相信他的話,畢竟如果不是真的話,孫琦肯定編不了那麼圓,現在想來,這件事的確是透著蹊蹺,而經孫琦這麼一說,好像一切都是豁然開朗了。
怎麼辦,難道自己現在就找柯子華來對質?可是僅憑孫琦的話就能將這一切都能做瓷實了嗎?
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孫琦自說自話,不可能這麼簡單,自己能想到的,柯子華作為刑警,肯定也能想得到。
可是如果現在將孫琦交給公安局,丁長生又怕被柯子華滅口,到目前為止孫傳河是怎麼被滅口的都不知道,毫無音訊,雖然沒人說,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孫傳河死了,圍繞著孫傳河的案子就終結了,而這終結後的結果是成千鶴是最大的受益者。
有些話不說出來,但是不代表沒這回事,其實白山大大小小的幹部,都知道孫傳河的死是什麼意思,只是沒人站出來說罷了,因為沒有證據。
「我告訴你,孫琦,第一,抓你父親,是我的工作,他有問題,我就得查,但是殺死你父親的人的確是另有其人,我們原本是想通過你父親挖出更大的老虎,但是卻沒想到對方下手這麼快」。
說完這些,丁長生再也不看孫琦一眼,拉起張蕊的手進了主臥室,並且還鎖上了門,看得孫琦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瞬間他就明白了,丁長生這是要放自己一馬,於是不顧自己的胳膊有多疼,趕緊往樓下跑,生怕丁長生後悔了似得。
「你,你不要過來,你想什麼,你,不要過來」。張蕊嚇了一跳,原來還以為丁長生是要和自己說什麼事呢,但是直到看見丁長生反鎖門,這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了。
「幹什麼?你說呢,這大晚上的,你居然往自己家裡帶一個陌生男人,那到底是我理解錯了你的意思還是你在扮演女人的矜持啊?」丁長生間笑著走向了張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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