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步雲與余克功陪著劉文昌去了一趟城南派出所,那偌大的一個派出所中早已經是人聲鼎沸,比白天還要熱鬧,畢竟,一下子抓了五十三個小混混進來,確實也有些超出了城南派出所的容量了啊,見到還有不少混混蹲在庭院之中,鼻涕流流的樣子,劉文昌的心理也好受了許多。
馬進迎沒有拿派出所的架子,早就在門口等候著陳步雲的到來,遠遠的見著了陳步雲與劉文昌等人的到來,便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伸出了手笑著說道:「陳主任,派出所條件簡陋,讓您見笑了。」
陳步雲笑呵呵的看了看,指了指余克功說道:「馬所,你這是找錯人了,應該去問這位大神啊。」
馬進迎有些詫異,雖然說因為馬山縣的特殊原因使得水務局的地位也很重要,可是,這無論如何跟改善條件沒有關係的啊,難道說將城南派出所收納到水上派出所的序列?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見馬進迎並沒有立刻明白過來,陳步雲也就笑了笑,也不怪他想不到正題,基層幹部的消息量本來就不多,想不出余克功能夠擔任財政局的局長也不足為奇,這倒也不是智商與反應的問題,實在只是見識的問題。
倒是余克功笑著擺了擺手,向馬進迎解釋了起來:「你別聽步雲的,到時候上不去,那可就丟人了。」
話到了這裡,馬進迎自然是明白了過來,笑吟吟的看著余克功說道:「那我不管了,要是明年你掌錢把子,那可得給咱們解決一下,現在的資金也實在是困難啊,很多人都熬不下去了。」
陳步雲聞言,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馬進迎,又看了看院內的場景,點了點頭說道:「把你們所今年的真實的工資、福利待遇給我一份。」
「哎,哎!」馬進迎忙不迭的笑著連聲答應了下來,要知道陳步雲雖然並不是馬山縣的財政局局長,也不是縣委常委,可是,現在最能夠弄到錢的可也就是他了,這麼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問要真實的工資、福利待遇的,要說公安系統的工資與福利待遇相對於別的局行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這與行業的特殊性與危險性來說,並不成正比的,搞到現在,有的時候不得不通過一些歪門路來拓展財源。
引進劉文昌等人進了所長辦公室之後,馬進迎便就拿出了五分筆錄展示了一下,在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內,已經招供了十九個人了,不過有價值,畢竟內容差不了多少也就只有這五份而已,上面全都直指一個叫做天哥的人物。
說起來這個所謂的天哥,全名叫做林振天,在馬山縣的黑道上倒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而且他的出身可並不是靠著各種黑社會的性質起來的,更多是源自於他的三個姐姐。林振天的大姐在市委組織部擔幹部二處的處長,二姐是池水縣的副縣長,雖然不是常委,不過也算是有點底蘊的了,三姐在本縣發展,雖然不是體制中人,可他的丈夫卻是縣勞動局的副局長。
再加上是因為「中年得子」,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自出生日起林振天便就成為家中的小皇帝,無論是父母還是姐姐們都對這個傳承了家族血脈的小弟弟萬分的寵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長大,自然也就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驕橫性格。
從小就成為了學校里的小霸王,長大之後,就連高中都沒有上完,便就仗著姐姐們的勢力,結交起了一幫社會小青年,之後便就糾集起了一幫打手混混,走向了辦公司,開賭場,涉足娛樂行業的道路,這麼些年發展下來,雖然算不上馬山縣混得最狠的,可也算得上是馬山縣娛樂業的龍頭了。
對於這麼一個人物會嫉妒劉文昌生意的紅火,那也是很可以理解的了,畢竟同行是冤家嘛,更何況,這娛樂業的水向來是很深的,沒有一個好牙口那可是輕易不能涉及的,再加上人們喜新厭舊的心理,金色年華雖然剛剛開業不久,可確實也對天哥的場子造成了一定的衝擊,因此想辦法來收拾劉文昌就不難理解了。
劉文昌聞言是天哥所為之後,憤憤不已,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說道:「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他。」
馬進迎聽聞話中有話,便就敏銳的問道:「怎麼,一開始他跟你有過接觸了?」
「可不是麼?他還要跟我組成一個價格聯盟,說錢是賺不完的,交情才是最重要的了。真他媽的虛偽。」劉文昌顯得很是不滿,當然,沒有一個人被欺騙了之後,還會保持淡定的。
余克功倒是有些疑惑,掏出了一包煙,散了一圈提醒了起來:「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想那林振天應該是不敢動你的,他是知道你的底蘊的啊。」
「所以他就跟老子玩這個陰的啊,你奶奶的,我不幹掉他,我就……」劉文昌憤怒起來,更覺得渾身疼痛起來了,這些劇烈的疼痛使得他越發的惱怒了,從小到大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馬進迎見狀,心中有些想說的話,不過也不好說出口來了。
倒是一邊的陳步雲似乎聽出了個什麼意思,對於這個所謂「天哥」的傢伙,其實他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感官,對於這些涉黑的勢力,他是很厭惡的,不過,在經歷了廖元明事件之後,他也相信楊忠上台之後,定然是會對治安環境進行一個強化的,既然這所謂的「天哥」能夠在強化之後還能夠留存下來,那就說明做事情還是有些底線的,雖然說這些社會的陰暗面是不應該存在的,可是又有一句話,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現在既然有他們生存的土壤,那強行的去拔除也是會再次滋生出新的東西來的,關於這個事情,一定是要選擇一個合理的方法,先杜絕了他們生存的土壤,之後再依法處理,以儆效尤。
於是,陳步雲便就開口問道:「老劉,既然咱們受了這樣的委屈,那麼就這麼的過去定然是不行的,我支持你,一定要從嚴從快的對這些涉黑勢力的打擊。」
馬進迎臉上的糾結就更加的明顯了,嘴巴嘟囔了幾下,最終看了看憤怒的劉文昌還是沒有說話,一直留神著馬進迎反應的陳步雲這會兒,心中的判斷也就更為明確了,看得出來,馬進迎是個老公安,業務的能力是沒說的,既然他有話想說,那就是說這個事情的真兇未必就是「林振天」。
看著一臉贊成的劉文昌,陳步雲話鋒一轉的講了起來:「不過,咱們既然要出這口惡氣,那就必須要找對正確的敵人,要不然,咱們非但沒有能夠出氣,反倒是要被人嘲笑的。」
劉文昌聞言,點了點頭,對於陳步雲他是一百個服氣,不但是因為陳步雲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就看陳步雲這麼年輕卻取得了這麼多的成就,就很能夠看得出他的能力與水平來,想必,他的見識是很高的,劉文昌他也不願意成為一個被人嘲笑的傻子。
既然要報仇,那就要報個痛快,可是對象要是選錯了的話,那豈不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
劉文昌想到了這裡,便就點了點頭,說道:「兄弟,你說的對,不過,你的意思是是那什麼林振天並不是幕後真兇嘍?」
陳步雲笑著點了點說道:「我現在也不能夠很肯定,不過也總是覺得事情有所蹊蹺,我們還是請專業人士來分析一下吧。」言罷,陳步雲看向馬進迎揚了揚眉:「馬所,還請你分析一下吧。」
馬進迎早就想要說話了,只不過一來他也並不是非常的肯定,二來在劉文昌盛怒的時候,他也不敢多勸,因為他也是知道劉文昌底蘊的人,要說這林振天確實很牛,可是跟劉文昌要是比起來倒也要落的一個下風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初步的認定是林振天之後,絲毫也不緊張,毫無壓力了。
見劉文昌與余克功也看向了自己,馬進迎醞釀了一下便就講了起來:「原本,在這十幾份的筆錄之中,我還是能夠初步的認定那林振天是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可是在劉總說了林振天事先已經前來打過招呼,又是知曉劉總的底蘊後,我就覺得這事情有所蹊蹺。」
迎著劉文昌詢問的表情,馬進迎就拿起了那五分筆錄分析了起來:「雖然這十幾份筆錄之中,只有這五份大致相同,這個數字並不高,原本我也已經是這五個人真的是熟悉內幕的中堅分子,因此才會寫得差不多的,可是,現在有了劉總剛才的說法之後,我就覺得這五份筆錄中的內容大過於一致了,而且,裡面有不少話都是夾雜了西風土話的,而林振天自小就是老城區長大的,絕對不會帶上鄉鎮土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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