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怎麼在這兒?」
蔣晴面無表情地看了陳陽一眼,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上車。」
陳陽剛想說自己還要回家,但看蔣晴這會兒像是個電冰箱一樣,冷颼颼的樣子,陳陽都怕自己但凡多說一個字,這女人調轉車頭就會撞向自己。
「領導,咱們這是去哪兒啊?」車上有瓶水,陳陽拿起來就喝了。
車子在往平山的郊區而去,陳陽要是記得沒錯,這條路是通往郊區的一個射擊靶場的。
這靶場是專門用來給每年民兵訓練用的,陳陽偷瞄了眼蔣晴,心道,這婆娘該不會是要把自己拉到那兒去把自己給突突了吧?
自己最近好像沒得罪她啊!
這樣想著,車子驟然在一個靶場的大院裡停下。
「下車!」
陳陽心中惴惴不安地跟著蔣晴下了車,然後發現這麼大個靶場,連特麼個看門的都沒有,心裡就更加忐忑了,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跟著蔣晴進去之後,陳陽才發現,這裡雖說是個靶場,但內里的設施,更像是一個健身房,各項健身器材,中間甚至還有一個拳擊台。
然後就在陳陽探尋的目光中,就見著蔣晴向著拳擊台走了過去。
陳陽吞了口唾沫,隱隱猜到了什麼。
只聽蔣晴那冰冷的聲音再度開口:「上來。」
特麼的,上來就上來,你個小娘皮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老子今天辛苦了一天,下班就看到你這張臭臉,老子也是忍你很久了!
陳陽也是有脾氣的,爬上拳擊台,蔣晴就丟給他一副拳擊手套,然後給自己手上也戴了一副。
陳陽也是有樣學樣,雖然他覺得蔣晴今天有點不太正常,但是自己總不能被這個女人給欺負了吧。
看陳陽有些笨拙地戴好了拳擊手套,蔣晴冷冰冰地又開口道:「為什麼騙我?」
「什麼?」陳陽愣了一下,心裡罵了一句,這女人,有毛病吧?
「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是去省里相親的?明明吳曉曼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你為什麼要騙我?」
陳陽面對蔣晴的質問也是一肚子火,老子肚子還餓著一點東西沒吃就被你拉過來了。
你特麼是我的誰啊,管這管那的,你家住海邊啊?
「關你什麼事兒!」陳陽心道,讀書的時候找請假的理由,光是我舅舅就死了八回,誰還沒為請假編過瞎話啊!
「你騙我!」蔣晴就跟魔怔了一樣,一拳頭就向著陳陽砸了過來。
但看蔣晴這架勢,完全就是個花架子,這一拳就是讓她打到了,估計也是一點力道都沒有。
陳陽還是本能地避開,又罵了一句:「你有病啊?」
沒想到蔣晴被這一句話一激,越發地瘋狂起來,一轉身又向陳陽打了過來,陳陽不願意和一個女人計較,也是連番地避讓,可蔣晴就跟個瘋狗一樣,死死地咬住陳陽。
就算是陳陽再靈活,也免不得猝不及防之下被蔣晴捶到了幾下。
雖然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卻是極強。
陳陽被逼到角落裡,索性就脫了拳套:「你再來,我特麼真的還手了!」
被莫名其妙地帶到這裡,又被莫名其妙地質問,現在又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通,就是泥菩薩也是有三分火性的!
蔣晴卻仍是不管不顧地一拳頭向著陳陽的臉砸去,陳陽抬手就抓住蔣晴的手腕:「你特麼瘋了?!」
今天的蔣晴確實有些不正常。
倒不如說,從她住進醫院的那天起,就沒正常過。
雖然蔣晴第二天就去工作了,還流傳出了她積勞成疾的好名聲,但也有不少人陰陽怪氣,說她是個女人,不行就別逞強,不然到時候害人害己。
家裡知道這事兒後,也是在不斷地給她施壓,從工作到婚事,家裡人給蔣晴也是來了一次全方位的心理折磨。
最親的人總是傷你最深。
家人的不理解,外面的風言風語,蔣晴一直都是咬牙硬挺著,所有人的矛頭都好像是衝著她的性別去的。
就因為自己是個女人,所有就該承受這些不斷的非議和指責?
還是就因為自己是個女人,所以就該到了年紀就結婚,然後給被稱為丈夫的那個人生兒育女,再慢慢地放棄自己的事業,逐漸地回歸到家庭中。
不按他們所說的來,就是離經叛道,就是不孝,就是傷風敗俗?
蔣晴最近的壓力很大,私底下她也諮詢過心理醫生,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是,焦慮症。
焦慮症患者蔣晴原本最近的精神就有些恍惚,昨天在接待安長林的宴席上,蔣晴本來是想和秦學明爭一爭陳陽的歸屬,向自己證明她蔣晴不比秦學明差,也不比任何男人差。
結果秦學明送她回家的時候,給了她會心一擊。
任你千般手段,但陳陽是我妹夫。
那番話就像是壓死蔣晴的最後的一根稻草。神智已經有些不太正常的蔣晴第一反應就是陳陽背叛了自己。
他在醫院陪護自己,自己也為他說話,可他卻騙了自己。
不管這些事兒發生的先後邏輯,蔣晴心裡執拗地認為就是陳陽背叛了自己。
得不到,就毀掉。
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出。與其說蔣晴是在找陳陽的麻煩,倒不如說這瘋女人現在是在發泄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鬱積在心裡的壓抑。
可惜她找錯了人呢。
陳陽是一點不慣著她,就在蔣晴接二連三的攻擊無果之後,蔣晴終於是在看到陳陽手指上的戒指之後,惡毒地出了腿。
長腿直奔陳陽的命根而去。陳陽慌忙閃開,然後一巴掌扇出。
啪的一聲!世界頓時都安靜了。
「清醒了嗎?」看著蔣晴臉上的那個巴掌印,陳陽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無動於衷道,「沒清醒的話,我還可以再讓你清醒清醒。」
蔣晴沒有說話,默然地看著陳陽,眼窩裡頓時就蓄滿了淚水。
草!
什麼人品?
陳陽心裡腹誹,哭個錘子!合著就只能你動手,別人還不能反抗是吧?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蔣晴聲嘶力竭地吼了一聲,然後又發瘋似的向陳陽撲了過來。
臥槽!
陳陽這會兒已經是意識到蔣晴的不對勁了,這女人,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
想到那天在醫院,蔣晴問自己的那句,我是不是很沒用。
陳陽看向蔣晴的目光里也多了一抹同情。
難怪秦學明總是會跟自己強調,蔣晴不容易。
可是特麼的你不容易你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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