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陽驚慌失措之下,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之前當高卓省長秘書的時候,也經常和夏竟凡打交道,兩人也不止一次在一起吃過飯。
那時候夏竟凡還要巴吉他呢!
他自然也從來沒感覺到夏竟凡身上的官威。
此時,他成了達遠縣縣長,夏竟凡成了他的領導,他才忽然感覺到,原來夏竟凡身上也有這麼慢強大的官威!
看來秘書的威風,真的不叫威風啊!
離開了服務的領導,啥都不是!
好在這時候,夏竟凡臉上忽然露出笑容。
蘇國陽頓時感覺那無形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下意識便也笑起來。
就這一瞬間,他便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了。
夏竟凡開口道:「小蘇啊,高卓省長是你的老領導,也是我的老領導,他平時是怎麼教導我們的,你都忘了?」
「他不止一次說過,仕途之上,最大的敵人就是財與色!」
「財帛動人心,色相迷人眼,一個幹部,只要沾染了這兩樣東西,基本就走不遠了。」
「即便能暫時走到比較高的位置,也早晚都得被擼下來。」
「你不見那麼多人都退休五六年了,還被清算,最終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些錢是不能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國陽惶恐道:「是是是,書記說的是,是我膚淺了。」
夏竟凡又道:「嗯,把你的東西收起來吧。」
「真是亂彈琴,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跟我來這套!」
蘇國陽見夏竟凡是真的不收,只好訕訕的又把東西收了起來。
夏竟凡又悠悠道:「小蘇啊,其實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我們這些踏上仕途的,想要錢有無數個門道。」
「隨便給人幾個工程,就是花不完的錢,那些錢還安全,花著也舒心,何必弄這些走鋼絲的事情?」
蘇國陽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書記教訓的是,是我膚淺了。我一定會改正的。」
夏竟凡這才點點頭,道:「嗯,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國陽這才說起此來的正事。
他先把安金智玩忽職守,導致第五安置點有人溺水身亡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說起這件事,自然就免不了要提秦東旭衝刺五里路,跑到下游,冒著生命危險,跳進水中救人的事情。
雖然蘇國陽淡化了這些事情,只是三言兩語便帶過了,但夏竟凡還是腦補出了整個經過。
他不禁又想起秦東旭親自在大壩上開飛車,親自扛沙袋的情景,不禁心中感慨。
無論秦東旭身上的毛病有多少,他這股撲下身子,踏踏實實,身先士卒,吃鋼嚼鐵的精神,也是真的讓人佩服!
等蘇國陽介紹完情況,他便道:「這件事,你們達遠縣是怎麼考慮的?」
蘇國陽便道:「書記,關於如何處分安金智,我和秦東旭同志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秦書記的意思是嚴懲安金智,甚至要把他調整出常委班子。」
「而我的意思是,奔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再給安金智同志一個機會。」
「只給他警告處分,然後調整他的分工,擔任常委副縣長。」
「而原來的常委副縣長,希望能調任到市裡的局委單位。」
「希望書記能支持。」
喜歡官途縱橫,從鎮委大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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