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門被推開了。
辣姐肥胖的身軀跌進了房內,她踉蹌幾步,總算站穩了,尷尬地指著身後說:「我,不是有意的,是她們……她們把我推進來的。」
隨即,門口*爆發出一陣燕笑鶯啼。
原來,是一群做完了美體閒得無聊的vip客戶趴在門縫邊偷聽,正聽到楚天舒要對白雲朵動嘴不動手,後面的美女想聽得更真切就往前擠,一下頂到了辣姐肥胖的屁股,辣姐重心前移,站立不住,一下就把大辦公室的門給撞開了。
白雲朵不急不惱,躺在楚天舒的腿上紋絲沒動,還嬌滴滴地責怪道:「你真是笨死了,吹個眼睛也不會。」
「哦哦。」楚天舒立即反應過來了,裝模作樣地扒拉了一下白雲朵的眼皮,呼呼吹了幾口氣,由於用力過大,還真把白雲朵吹出眼淚來了。
白雲朵慢悠悠地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辣姐幾個,問道:「嗯,看夠了嗎?」
「沒有……」幾位看熱鬧的美女齊聲回答。
白雲朵笑盈盈地說:「那行,你們誰看迷了眼,也可以讓他給吹吹。」
一個苗條的美女說:「辣姐,辣姐剛才看得最認真了。」
「哦,哦,哦,哦。」美女們推搡著辣姐一齊起鬨。
辣姐扭著身子被美女們推著往楚天舒身上靠。
楚天舒趕緊站了起來,一邊退一邊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這小身子骨受不了。」
正鬧得興起的美女們哪裡肯依,一個勁兒地把辣姐往楚天舒身上推。
楚天舒退到沙發邊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光顧著躲避辣姐巨大的胸器,腳下一個沒注意,仰面倒在了沙發上。
辣姐興奮地大喊:「姐妹們,上呀,吃帥哥的豆腐囉。」
美女們一哄而上,撲在楚天舒身上又撕又扯,展開了一場溫柔的蹂躪。
楚天舒雙手亂舞,本想極力反抗,可手到之處,全是豐ru肥臀,引發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白雲朵拉住了這個,扯不住那個,急得在一旁直跺腳,卻又無計可施。
正瘋鬧得春光洋溢,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厲喝:「不許動,警察掃黃!」
門口站著一位威風凜凜的女警官。
眾美女目瞪口呆。
經過一番東拉西扯,本來穿得就比較少的美女們顯得越發的狼狽不堪,有的胸衣帶子開了,露出了一個白皙碩大的胸脯,有的三角褲垮下了不少,露出了半邊肥碩圓潤的美臀。
白雲朵見了來人卻是眉開眼笑,上前拉住女警官的手,叫道:「雨菲,你來得正好,把這群集體*yin*亂的女流氓都抓起來。」
原來,門外站著的是穿著警服的杜雨菲,她是來找楚天舒,想要向他說明詐騙案的情況。
眾美女一看來的女警官是白雲朵的熟人,這才從驚魂中醒悟過來,紛紛從楚天舒的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系胸衣帶子,扯垮下的褲子,一窩蜂地跑出了大辦公室。
楚天舒從沙發上掙紮起來,面紅耳赤地忙著整理衣服,訕笑著與她打招呼:「雨菲,你來了,快坐,快坐。」
杜雨菲冷笑著問:「楚天舒,怎麼樣,好爽吧?」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哪裡,她們合起伙來欺負我。」
「她們欺負你?你可以報警啊。」杜雨菲圍著楚天舒轉了一圈,突然抓了一把紙巾,摔在了楚天舒的身上,說:「去,把臉上的口紅擦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醜惡嘴臉。哼,都快成妓院裡的老鴇了。」
楚天舒抓著紙巾,跑進了衛生間,捧著水洗了臉,梳理了頭髮,重新穿好了衣服,來回照了幾遍鏡子,確認沒有了被欺負的痕跡,才回到了大辦公室。
這功夫,白雲朵把碗筷餐具收拾到外面的廚房裡,杜雨菲也把亂成一團糟的沙發整理乾淨了。
坐下來,白雲朵給杜雨菲和楚天舒泡上茶。
杜雨菲把詐騙案的情況簡要了說了說,楚天舒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雨菲,照這麼說,張偉家被騙的錢追回無望了?」
「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杜雨菲說:「追回來贓款,只能按比例發放給受騙的群眾,張偉他們家的九萬塊,還不到受騙總金額的百分之一,也就是說,追回來一百萬,他們家也拿不回一萬塊。到底能追回多少,還得在抓住主犯之後才能說得清楚。」
「這可怎麼辦呢?」白雲朵著急了起來。
楚天舒把存單拿在手上,被騙的錢追不回來,如果張偉他們家要用錢,就得想辦法先墊上。
九萬塊,在受騙金額里沒多大分量,但是,對於楚天舒來說,卻差不多是個天文數字,因為他工作兩年多的積蓄,幾乎全用在了鄭小敏的媽媽醫藥費上。
三個人都默不作聲,一籌莫展。
楚天舒的手機在茶几上唱了起來:「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電話是譚玉芬打來的,她說,盈盈爺爺突然急病,已經叫了救護車送到了第一醫院,醫生說要住院治療,要預交……三萬塊錢。
楚天舒聽了,心裡真不是個滋味,他非常了解張偉夫婦,他們都是非常剛強的人,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譚玉芬不會給楚天舒打電話。
「嫂子,你別急,錢沒有問題。」楚天舒看了兩位關切的美女,想都沒想就說:「公安局抓了那個詐騙犯,錢追回了一部分,杜警官剛把錢給我送來了。你和偉哥把老爺子照顧好,我馬上趕到醫院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
掛了電話,楚天舒讓白雲朵給醫院打了電話,讓他們先行搶救,治療費用很快就會交上。
不等白雲朵打完電話,楚天舒向杜雨菲伸出了手,懇求道:「雨菲,你手頭上有多少錢,全都借給我。」
「借什麼借,救人要緊。」杜雨菲抓起脫下的外套。「走,一起去。」
楚天舒和杜雨菲並排出了門,白雲朵抱著手機跟在了他們身後。
來到前台,白雲朵對收銀員說:「快,所有的錢全給我。」
收銀員一愣。
白雲朵大叫:「你發什麼呆呀,快點,全給我。」
收銀員回過神來,打開裝錢的抽屜,把裡面所有的錢裝進了一個大信封,遞給了白雲朵。
趕到醫院,白雲朵把信封塞給了楚天舒,自己換了白大褂,先去了急診室。
老爺子正打著吊針,譚玉芬守在了病床前,張偉拿著檢驗單在跑前跑後。
譚玉芬出來了,她告訴楚天舒和杜雨菲,老爺子吃完飯的時候看到了有關詐騙案的新聞,急火攻心,突然腹疼難忍,才給張偉打了電話。
楚天舒把繳費單拿過來,讓杜雨菲陪著譚玉芬,自己去了繳費處,把白雲朵帶來的現金,自己的工資卡和杜雨菲的銀行卡上的錢全打了進去,剛剛湊齊了三萬塊。
等回到了急診室,白雲朵陪著張偉拿了一大疊檢驗報告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一張張仔細看完,告訴他們說,老爺子得的是急性尿毒症,必須立刻住院治療。
張偉聽了尿毒症三個字如五雷轟頂,他還在念叨說,爸爸的身體一直還可以,沒聽說有什麼毛病,這肯定是一股火急出來的。
白雲朵用眼神制止了醫生繼續說下去,讓張偉去守著老爺子,然後把楚天舒和杜雨菲喊了進來。
醫生說,經過一到兩周的治療,病情應該可以控制,但是,以後每周要進行一次血液透析,才能維持病情不再惡化。
楚天舒和杜雨菲聽了還沒什麼感覺,白雲朵卻聞言色變,她太知道長期透析意味著什麼,進入周期性透析後,這人就算是廢了。
醫生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白雲朵,看她點頭了之後,才接著說:「透析會產生依賴性,像老爺子這個歲數,一旦上了這個軌道,基本就等於一步步走向死亡了。」
楚天舒忙問:「沒有更好更徹底的辦法嗎?」
「有,換腎。」醫生嘆了口氣,用同情的口氣說:「老爺子辦了醫療保險吧?可是,醫療保險一般是不負責換腎這樣的大手術。」
楚天舒問:「換腎手術需要多少錢?」
醫生略略思考了一下,說:「手術費用起碼需要十幾萬,如果再加上腎源費用和手術後頭一年的排異費用,大致在四十萬左右。而且以後每年要用排異藥物,也是一筆很可觀的費用。我估計,他們家負擔不起啊。」
楚天舒與白雲朵、杜雨菲對視了一眼,沒再說話。
「你們不是病人的家屬吧?」在得到了幾個人的肯定答覆後,醫生才說:「像老爺子這個年齡,醫院也不建議換腎,有了合適的腎源也要先救治年輕的病人,就是有錢了,也要往後排。」
幸好把張偉支出去了,否則,他聽了醫生這話,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可能一直瞞著張偉和譚玉芬啊。
楚天舒和白雲朵、杜雨菲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來到了老爺子的病床前。
經過搶救輸液,老爺子的痛苦明顯減輕了。
看著張偉迅速消瘦的面容,譚玉芬傷心憔悴的神情,還有老爺子滿頭的白髮,楚天舒心中充滿了憐惜和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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