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慎妃,林含煙卻是搖了搖頭:「她為何敢膽大包天的給王爺下藥,也許正像是她說的是為了自保。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她知道,王爺肯定知道她與景王的真正關係。也許是想要拿著這個,作為把柄要挾爺不說出去。也許是想要通過有了這種關係,乞求爺的庇護。」
「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何我們會替她隱瞞那件事情,所以她害怕了。害怕有一天,她的事情一旦被泄露出去。別說她保不住,就連永安郡王也保不住。今兒,她是有些狗急跳牆了。而她身邊的那個四十多的婦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她的母親。
「前些日子被殺的那個禮部侍郎,鴻臚寺正卿柳子熏夫人。不過我有些搞不明白,那位柳夫人過去看起來,也算是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出身。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是要和自己的女兒,一起那啥。實在有些太過了。不管怎麼說,那是她的女兒啊。」
聽著林含煙說這番話時,雖說語氣平靜,但其中依舊可以聽出蒼涼的。何瑤與段錦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拽住林含煙的一隻手。良久,段錦才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你還是太善良了,不是做惡人的料。這事若是換了別人,恐怕巴不得斬草除根呢。」
「壓抑了這麼多年,也真的是難為你了。不過你現在走出來了,這不是比什麼都好嗎?對於這種人,與其殺了她,還不如讓她一直活在恐懼之中更好。想想,你現在有他,有我們,還有花朵兒。不是比也許後半生,都要活在恐懼之中的她,要強的多嗎?」
「至於那位柳夫人,為何會搞出這種事情來,恐怕也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有數了。那些東西實在太髒了,只要她們沒有得手,他沒有被真的糟蹋。咱們還是別知道的為好,以免有污自己的耳朵。而含煙你,我們都希望你真的能放下,徹底的走出來。」
感受到何瑤與段錦真誠的目光,林含煙心中不由得一暖:「其實現在我想想,我其實放過的不是她,放過的而是自己。如果沒有她搞出來的這些事情,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那個狹小天地,與景王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正是因為她,我才能認識王爺,認識你們。」
說到這裡,林含煙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景王與她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除非景王當皇帝,否則,我與你們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見面的一日。別當這是笑話,在天家妯娌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面,甚至婆媳到死也沒有見過的太多了。」
看著此時,心中不知道究竟什麼滋味,很是有些感慨的林含煙,何瑤將拽著她的手緊了緊:「含煙,段姐說得對。走出來,才是最好的。有一種懲罰,就是讓傷害你的人,永遠活在恐懼和懲罰之中,才是讓她最痛苦的。既然你說放人,一會我便交待下去讓她們走。」
「想來,這種丟人丟到家的事,她們也不會主動說出去的。現在我擔心的不是她們,是那兩個在咱們趕到之前,替爺解藥的女人。後面走的那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有些擔心,那個女人的家世,未必會同意她與爺在一起。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接下來不管怎麼做,都還是等爺醒的吧。畢竟這個家,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既然他的藥性都已經解了,那就都去休息吧。尤其是段姐,這次過後恐怕你得好好的修養兩天了。還有婉清她們,這次都被折騰的夠嗆。那對母女害了景王,如今又差一點把咱們爺也給害了。」
「若不是含煙替她們求情,在加那個慎妃身份特殊,我今兒真想破了殺戒,一劍宰了她們。尤其那個做娘的,我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還和自己的女兒,一起想要跟爺那個,真是噁心子極。」
「對了,段姐,那些補藥給玉姐送過去一些,今兒她恐怕受創最重了。還有,找一個嘴嚴一些的婆子去伺候。吩咐那些丫頭,今兒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尤其是玉姐的事情,否則,非要引起大亂子不可。跟著爺去的那兩個侍衛,也每人賞二百貫錢,好堵住他們的嘴。」
提起慎妃母女,何瑤猶自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那位李大夫說,黃瓊只是有些脫力。其他的並無大礙,甚至有些因禍得福。若是但凡黃瓊有個三長兩短的,即便是天性善良的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那兩個人。可即便如此,何瑤心中也是恨意難消。
何瑤的話音落下,段錦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吧,你交待的這些,剛回來的時候,含煙就說過了。玉姐那裡,含煙把她那兩個侍婢,給派過去一個,先幫著照應兩天。那兩個侍衛與李大夫,都打賞過了,每人都是二百貫的武威錢莊見面即兌的銀票。」
「至於婉清她們幾個,我也特別交待過了,玉姐與他的事一絲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幾個丫頭都是知道輕重的,你就將心放在肚子裡面吧。還有那幾個波斯舞姬,我也遞過話去了,每人還打賞了一百貫制錢。一會你與含煙都回去休息吧,還是我在這裡守著吧。」
「你這懷著身子呢,也累了大半天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府中的第一號寶貝疙瘩。你若是累到了,等他明兒醒來指不定要怎麼心疼呢。有我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至於那對母女,我建議只放走慎妃,那個柳夫人還先扣下。」
「她們今兒能讓爺,背著咱們去赴約,手中肯定有爺想要的東西。慎妃是皇帝的妃子,勉強也算是爺的庶母。可那個柳夫人算是什麼東西?別說扣她三兩天,就算是她這輩子都扣在英王府。以爺眼下的地位,誰又敢說什麼?至於怎麼處理,等爺醒過來,讓爺發落就是了。」
說到這裡,段錦又恨恨的道:「這個傢伙,一會不看著就不行。前次搞出那麼多的事情,這才過去幾天,又牽扯進來兩個女子。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這英王府都要住不下了。更可氣的是,今兒的事還真讓這個傢伙因禍得福。」
「原本他與我說過,他的內功修為因為有了男女之事,自出宮以來一直停滯不前。可今兒李大夫說完,我查了一下他的經脈,發現他的內息運轉極其順利。原來有些阻礙的地方,居然都融會貫通了。只要日後他勤加修煉,恐怕這武學要一日千里。」
「今兒那兩個女人,走的那個我沒有看到,可留下來的那個應該是純陰之體。而且那個女人,內功並不低於我,又是處子之身,結果稀里糊塗的就被他給占了便宜。與已經成親,還生了孩子,陰氣不是那麼足的玉姐相比,那個女人可是真正的純陰之體。」
「等他醒了,得讓他好好的調息一番。否則,這次因緣際會,可就白白的浪費了。這個傢伙,真不知道他前世修來得什麼福。就連出個事,都能得到這麼天大的好處。還有玉姐那裡,這次事後那點心結恐怕也打開了。估計指不定哪天,就與我們同床並蒂了。」
看著段錦恨恨不已的表情,何瑤微微嘆息一聲,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那件猜測。只是想了想後道:「對了,段姐,我有一事相求。玉姐的那兩個孩子,我打算收為徒弟。白沙堂的功夫雖說一般,可恆山劍法還算得是中水準。」
「我師父臨坐化之前,交待過我那套劍法一向是一脈單傳,叮囑我千萬不能讓它失傳。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今後一入侯門深似海了。杏兒與大萍、小萍資質不高,我原來只傳了她們白沙堂的武功。我所學的精華所在,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適合的傳人。」
「那兩個孩子,其實資質都不差。尤其是秀姐的那個女兒,資質並不比花朵差太多。原來我以為劉虎傳過她們功夫,可現在才知道,認為女孩子學武是不誤正道的劉虎,跟本就沒有想過那事。而恆山的那套武學,又正好適合女孩子。只是你看我現在,這身子實在不方便。」
「你能不能,幫我給兩個孩子打打底子?尤其是內功,練拳不練功,到頭終究是一場空。等我這邊穩定一些,我在開始傳她們身法。她們雖說不是爺的孩子,可她們娘現在與爺都有了這種關係。尤其是秀姐,還因為咱們爺才下嫁。對待她們的孩子,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不是?」
何瑤的這番心思,段錦又那裡會不明白?恐怕收徒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還是惦記著,從另外一個方面給吳紫玉與李秀一些補償。想明白這一點,段錦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你呀,他真是沒有白疼你,這種事情都為他考慮的這麼全面。」
「這有什麼的?放心吧,你的徒弟便是我的徒弟。劍法有了花朵,我不能在傳授給她們。可別的武功,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這不是我在藏私,其實你的輕功與劍法都不錯,吃虧在內功底子差了一些。你到恆山太晚了,若是像她們這麼大的時候到恆山,身手肯定不次於我。」
「其實,咱們幾個修行的內功,最乘的是他。只可惜,他若是想要傳幾個孩子內功,恐怕沒有娘娘的准許是不行的。我們段家的內功,與恆山派內功也就是伯仲之間,強也沒有強到那裡去的。不過說好了,你收徒是可以的,但是絕對不能累到自己。」
對於段錦的話,何瑤只是笑笑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將目光都放在了,此時正呼呼大睡的黃瓊身。對於段錦與林含煙讓自己去休息,卻是堅決的不同意。三女之間相互推讓,到最後誰都沒有去休息。就在黃瓊這間臥室之中,整整的守了大半夜。
當黃瓊從沉睡之中醒來的時候,剛一睜開眼睛便發現了和衣,或是伏在自己床邊,或是依偎在自己身側,或是靠在椅子的三女。在一看看外面的天色,黃瓊立馬反應過來,三女這是恐怕守了自己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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