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山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說到這裡,黃瓊看著聽著自己這些分析後,陷入沉思的南宮珍。筆下樂 www.bixiale.com手卻是極其熟練的,深入了人家衣襟之中,攥住自己終極目標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道:「他若不是不來,就不是他了。朕雖說與此人沒有見過面,可觀其所作所為來說,此人倒也算得上曹阿瞞那樣的梟雄。」
「而這種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算是一時衝動下的決定。但等到事後冷靜了下來,只要他認為值得,那就絕對不會退縮。而是會想盡一切辦法,甚至可以說不擇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更何況,對於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著怎麼能以最小代價,打退掉在他轄區的齊軍。」
「因為他知道,齊軍在他的轄區之內停留越久,對他的轄區造成的損失也就越大。更何況,如今的這個戰局,對他的善闡侯府也相當的不利。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尤其越是權貴之家,這爭鬥便是越厲害。他善闡侯府也不是鐵板一塊,一樣有人為了權勢相互爭奪。」
「他的善闡侯這個爵位,就未必有看起來的那麼穩當。如今他摸了老虎屁股,惹了朕招惹到朕的報復。別看他從與偽帝聯盟,大勢撈取利益的時候,那些人坐地分錢、分好處的時候,沒有什麼異議。可一旦遇到真正難題,首先跳出來反對的就是他身邊,那些得到了好處的人。」
「這裡,別看他靠著地形,擋住了趙無妨的幾萬大軍。可在他的背後,郭晨那邊已經進逼善闡府。他現在是進不得,他的部下戰力在大理國雖說不錯,可對於朝廷四大營的精銳,以及趙無妨麾下已經磨練出來的衛軍來說,還是差的太多。退,在退就與老巢一同被合圍起來。」
「若是讓趙無妨與郭晨匯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準備後事了。更何況,這裡是大理國,不是朝廷治理的地方。兵過如篦,就那群如狼似虎的兵,待上一倆個月恐怕十室九空都是好的。再不想法子退到朕的兩路大軍,再這麼繼續下去,來年他的善闡侯府能不能吃上飯都兩說了。」
「就算沒有私怨,可這內因外果都逼得他不得不來。而且朕有種直覺,他現在不僅來了,而且就躲在這城外某處角落裡面,睜大眼睛等著尋找機會,以便一擊而成。因為他清楚,他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若是這次朕如果不死的話,那亡的就是他,還包括他善闡侯府滿門。」」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黃瓊沒有控制好,用了一些勁。一下子就把沉思中的南宮珍給掐得清醒過來。感受著黃瓊那隻作惡的手,南宮珍拽了好大一會都沒有拽出來,也只能由著他了:「陛下這個喜好,我也管不了也攔不住。可陛下能不能輕點,那可是肉長的,不是石頭雕的。」
也知道自己剛才下手沒輕沒重的黃瓊,見到一臉幽怨卻是宜嗔宜喜的南宮珍,不由的急忙哄了起來。不過南宮珍並未真的生氣,只是靠在他的懷中,幽幽的道:「你們這些有權勢的人,都是這麼算計來、算計去的嗎?聽陛下的這些話,我都不用去做,就單單聽都很累了。」
「說實在的,這天下沒有一個世家,甚至是普通家庭是鐵板一塊。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南宮家族之中,很多人也為了利益也算計來算計去。包括我的父親,原來一直都在算計著范家,為了一些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現在更是算計到陛下頭上。」
「可也沒有像你們這樣,能將一件事算計得這麼的深遠。常人走一步看三步都多,可你們這些人走一步算十步都少。這人心都被你們,給琢磨得透透的。站在你們面前,就感覺什麼都瞞不過你。你們整日裡面,就這麼總是算計來,在算計過去的,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累嗎?」
「陛下,你們天家和權貴家子弟,難道天生就比常人多長几個心眼?還是你們在娘胎裡面,就知道怎麼算計人?可笑范家,那幾個還以為天底下他們最聰慧。可在你這裡,就他們那點手段,連小兒科都比不上。還有我那個自問算無遺策的父親,在你這裡連一個幼兒都不如。」
聽到南宮珍的感慨,黃瓊卻是沉穩的道:「朕也不想這麼的算計,更不想這麼累。可朕知道,這些事情朕卻不得不去做。因為朕身後,就是你們,就是朕的妻兒。朕不想去算計別人,可為了你們朕不得不去算計別人。因為這不單單是為了朕自己,更多的是為了朕的妻兒們。」
「當朕出宮那一天起,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因為從那一刻起,朕身後便就是萬丈懸崖,稍有差池粉身碎骨的不單單是朕,還有朕的家人。朕就曾經因為大意,高估了那些人的人性,不僅自己差一點送命,還失去了一個對朕最為重要的人。朕不想算計別人,但卻不能不做。」
黃瓊的話,讓南宮珍沉默了。而黃瓊也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來輕拍了一下南宮珍的翹臀之後,才輕聲的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咱們這一輩子有的是時間,去仔細的商討。畢竟咱們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不是嗎,不急於這一會。現在去通知她們,一會在朕的書房集合。」
說到這裡,看著有些擔心的南宮珍,輕輕撫摸了一下她有些緊張的小臉,才輕聲的道:「放心吧,朕不會無的放矢的。有你們這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在身邊,朕可不捨不得自己有什麼危險。你們都是朕的愛妻,朕更捨不得你們遇到什麼危險。不過別告訴錦姐,她不方便。」
只是還沒有等南宮珍說什麼,二人的身後卻傳來了段錦的聲音:「陛下,這是要做那裡尋花問柳,所以才不想讓珍兒告訴我?難道陛下忘記了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本就該一同去面對不是嗎?不能只有在共富貴的時候,才是夫妻。遇到危險的時候,卻是便要將我向外推?」
聞言回過頭的黃瓊,卻是見到段錦與段妙姐妹兩個,不約而同一身勁裝。段錦手中,還拎著自己的寶劍。而段妙手中的刃兵刃,卻是一雙不僅極其特殊的,極少作為女子兵刃使用的,看起來相當霸氣的虎頭雙鉤。見到二女如此打扮,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黃瓊不由得頭疼。
而見到黃瓊欲言又止的樣子,段錦卻是道:「陛下,你我夫妻這麼多年,陛下性格,我還不了解嗎?陛下什麼時候,喜歡被動迎敵過?陛下別忘了,前幾年在鄭州圍殲那個蜀王密衛的事情,陛下不僅以身做餌,並且明知道那些人目標為何,還拉上了含煙一同去做那個誘餌。」
「我猜陛下的忍耐性,到了今兒差不多已經到了頂點。那個善闡侯遲遲不上鉤,估計陛下肯定要想法子主動應敵了。所以,我與段妙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就連當初她進城的時候,藏在城外某處蛇洞之中的兵器,我都派人去取來了。就是擔心陛下,搞出今兒這麼一檔子事。」
聽到段錦的話,黃瓊無奈的苦笑,輕嘆一聲道:「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朕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錦姐的眼睛。的確,朕是打算與其被動在這裡死等,還不如出城引誘他們主動出來。因為眼下,耗得起的不是那個王八蛋,反倒是朕。朕不可能在這裡,一直都等著他來石城郡。」
「天下那麼多的大事,等著朕去處理。京城之中,還有那麼多的爛攤子等待朕回去收拾。朕不可能在他一個小小的,大理國善闡侯身上耗費太多時間。所以,朕才制定出這個計劃。但錦姐,她們都能去,錦姐卻萬萬不能去。朕實在承擔不起,再一次的失去摯愛女人的痛苦。」
「錦姐,哪怕朕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但朕也承擔不起哪怕一絲絲的意外。錦姐,朕已經因為大意,失去了一個對朕至為重要的女人,更失去了朕的第一個孩子。如果再來一次,朕真的承受不了了。錦姐,聽朕的話,與妙兒留在這裡,守護好咱們的孩子,那裡都不要去。」
黃瓊話中的再一次,段妙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可與黃瓊在一起做夫妻,已經數年的段錦卻是知道,那說的是因為黃瓊還未修陵寢,如今還躺在無量觀中的陳瑤母子。雖說沒有經歷過那次刺殺,可段錦幾個人不僅一次聽吳紫玉提起過,當時黃瓊傷心欲絕到崩潰地步的情景。
但黃瓊這番話中的深情厚誼,卻是讓段錦心窩暖暖的,升起一種難言的幸福感。可在決定上,段錦卻是依舊很固執的搖了搖頭:「我知道,陛下對我情深意重,生怕我出了什麼意外。往公裡面說,霜兒如今不在陛下的身邊,我便是陛下身邊諸妃之首,更要為姐妹們做出表率。」
「她們與陛下同生共死,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往私裡面說,陛下與我夫妻情深意重。陛下以身涉險,我這個做妻子的自然要同患難。否則,我又何德何能做陛下的妻子?至於其他的,包括我腹中這個孩子,也只能交給上天了。若是上天讓我們夫妻,骨肉不能團圓的話。」
「陛下,即便是天子也無法改變不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我希望陛下與我一同,與老天爺賭這一把。我相信,只要我們夫妻同心,這世上便沒有克服不了困難。陛下是我的夫,也是我孩子父親,更是我一生最為摯愛的人。無論面對再大的難題,我都永遠會陪在陛下身邊。」
說到這裡,段錦語氣頓了一下之後。神色雖然很是淡然,但語氣卻是極其堅決的道:「我是陛下的妻子,自然陛下在哪裡,我自然便要在那裡。陛下無論做什麼,哪怕便是要闖那閻羅殿,我這個做妻子也要陪著陛下一同下地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這一生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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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腹中這個孩子,我相信她一定會支持她的母親,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並肩而戰。我相信,我蛇女劍段錦的孩子,一定會與她父母一樣,堅韌而又頑強。我更相信,我的女兒不會那麼的脆弱,沒有那麼容易隨便便會拋棄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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