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右副都御使,晉左副都御使。三年前升右都御史,到如今全面執掌御史台,都是黃瓊對他這些年的變化滿意的結果。原本,黃瓊就是打算在這個傢伙,達到自己期待後,將御史台交給他。在此事上,說服那些官員時的有禮有節,也沒有跟隨大流去胡攪蠻纏。對於蘇進的表現,終於徹底放心的黃瓊,將御史台交給了他。不過晉階一品,是黃瓊原本早就計劃好的。
將御史台地位和權責都加強,加強對於官員的監督與管理。御史台也不在是協助中書省三位相爺,對官員進行督察,並與刑部和大理寺共同督察司法。而是直接對皇帝負責,對官員實施督察、彈劾百官。權責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原本的十三道監察御史,權利得到了加強。就是河工和鹽道,按照黃瓊明確要求,御史台也要與諸路一樣,下派四品監察御史盡興督察。
甚至黃瓊給十三道監察御史,以及河工、鹽道監察御史,以司法權利。發現有貪腐的官員,只要有明確的證據,可以先行鎖拿。至於擔負監察地方官員的分守道,由原本的按察使派出,一律改為御史台派出。除了原本的職權之外,最大的權責便是督察轄區的府州縣三級官員。將地方刑名,改為地方官員進行判罰,但對案件進行審核與符合,卻要由所屬道台負責。
死刑與流刑,只能有所屬分守道道台覆核,才能上報大理寺會審。所屬監察道不附筆,大理寺與刑部,一律不得受理。御史台所派出的官員,一律只向御史台,確切說向皇帝負責。從而形成了,從上至下的多層次督察體系。不過,黃瓊不僅對那些監察御史挑選極其嚴格,而且在制度上也是要求嚴格。一旦發現其貪腐或是瀆職,不僅要罪加一等,而且遇赦不赦。
黃瓊授予了這些御史極大的權利,但要求與監督也更加的嚴格。若是知法犯法,更是處於重罰。而且這一條鐵律,不僅寫進了《大齊律》,而且由黃瓊親筆寫成條幅,雕刻成石碑,豎立在御史台衙門的院子裡面。面對這一個日漸龐大,等級森嚴、權柄日重的體系,需要一個得力的人來掌握。蘇進做過一任知府,也做過路的按察使,又調到御史檯曆練了這麼多年。
只要達到黃瓊的期待,蘇進是黃瓊心中最適合的選擇人。雖說知府做的中規中矩,只是按照自己給他設定的路線按部就班,倒是沒有做的太出彩。與他那位同知相比,相差不止一籌。可在按察使,以及調任御史台之後,卻是表現很出色。但在他並未完全成熟之前,黃瓊還是不能放心。直到這件事後,黃瓊才感覺到蘇進總算達到了黃瓊的期待。所以才有了這次晉階。
不過,此事的風波到此也就算過去了。很多心中依舊不服氣的官員,也只能在背後罵一句,蘇進如今也變成了小人之外,已經是無可奈何。不過,當初也正是預料到,這些官員會跳腳反對,所以黃瓊才在陳瑤的後事上多少有些低調。不僅自己強壓下心中的苦澀,沒有親自送陳瑤進入地宮。就連追封陳瑤為後的聖旨,都是陳瑤的棺槨已經運到陵寢後,才昭告天下的。
對於某些做事不行,做人也不行,可充當攪屎棍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所謂清流,便是一向態度強硬的黃瓊,有時候也不得不讓步。沒有最後送陳瑤最後一程,成了黃瓊心中最大的遺憾。好在,自己百年之後,也會下去陪著陳瑤,才讓他的心情好過一些。在陳瑤終於入土之後,黃瓊的皇陵工程也陸續的全面展開。而對於這件事,黃瓊自然也不會再去過於的關注。
而讓黃瓊有些頭疼的是,被自己派到西域的那位主,雖說做到的整體上還算是不錯,也算是勉強掌握住了局勢。但原本三年過來接家眷的約定,卻並未真正的做到。三年之期到了,只是上了一道摺子,希望那個約定在延遲兩年。而對於他含糊其辭的違約,段琳也忍不住充滿了懷疑。雖說段琳的想法,與這個時代的女性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將某些事情分得很清楚。
即貪婪黃瓊的雄健,也享受著那位主帶來的溫柔。而對於丈夫違約,就算再貪婪與黃瓊之間的床笫之事,可也不代表著她會放棄另外一個人。在請示黃瓊同意了之後,將孩子暫時寄養在刀美萍這裡。自己則纏著黃瓊整整半個月,才帶著黃瓊撥給他的,從段家還會武的族人之中,精心挑選的十個人作為護衛,以及二十個侍衛,外加三百護軍趕往了西域一探究竟。
段琳的總算離開,讓黃瓊倒是鬆了一口氣。無他,這個女人纏磨的性子,讓黃瓊多少有些受不了。不僅如此,在那種事情上還要提防這個女人的算計,換了誰都不會再認為做那個事情,是一種逾越的享受。雖說段琳的放浪,尤其是與刀美萍一起侍寢時,放開的程度便是黃瓊都瞠目結舌,讓黃瓊也很是享受、但問題是,這個女人手段防不勝防,也讓黃瓊很是頭疼。
如今段琳總算想得開,去西域看住那個傢伙,倒是讓黃瓊有種解脫的感覺。便段琳離去前,死纏爛打的那半個月,也讓他不在那麼排斥。段琳離去之後,黃瓊還特地將張巧兒、趙秀幾女,找到宮中狂歡了一次以示慶祝。在得知黃瓊如此高興的原因,張巧兒幾個也很是無語。倒不是她們怪黃瓊對待段琳無情,這三年多次一起服侍的她們,也知道段琳不是一個簡單人。
而且當初黃瓊與她在一起,也從來不是黃瓊主動的。便是在其後的日子裡面,雖說被迫接受了她,但從來都沒有主動過。與自己幾個人相比,黃瓊與她之間向來都是她主動的一個。段琳的離去,對於黃瓊來說反倒是一個解脫。她們的無語,只是因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殺伐果斷的主,被一個女人弄得束手無策,外加如此的頭疼。甚至有些時候,還要躲著她。
而如今後宮中,很是有種春風得意的黃瓊,在政務上更加放開手腳。用了幾年,小步快走的推進了變革,如今也逐步取得了不小成效。而這幾年,老天爺也很開臉,雖說全天下不都是風調雨順,可至少沒有大的旱澇。尤其兩河的河務沒有太大紕漏。讓黃瓊可以將精力,都放在政務上面。有條不紊推行的各種變革,沒有被人以什麼上天警示一類的藉口找茬。
但即便是這幾年,老天爺一直都很給面子,但黃瓊依舊沒有太過於放鬆。在政務變革收效,歲入日益充盈,有了余錢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後,黃瓊基本上每年都要撥出大筆的錢帛,用到兩河以及運河上。而且黃瓊一改之前歷代,只注重堵,而不注重疏的治河理念。不僅在淮河河口,人口修建了十餘條入海河口。沿著黃河中下游沿線,運河沿線開掘了不少的人工湖泊。
並將原有歷代,黃河決口造成的湖泊,水面儘可能的擴大。還命人,在黃河歷代奪淮入淮處,沿著緩淮河平行修建了一條新河道。自己身為帝王至尊,每年秋汛來臨之前,都要御駕親巡河務。在黃瓊苦心經營之下,黃瓊繼位的第十一年,也就是黃瓊繼位改元為崇德的第十年,一場百年罕見的黃河大水,雖然衝垮了河堤,並浩浩蕩蕩的南下,幾乎便再一次奪淮。
但破堤而出的黃河水,卻是沿著數條中下游新增加的新河道而出,而未造成大的泛濫。沿途,拓寬加深的數處湖泊,也起到了對洪水的分流作用。等洪水到了淮水,已經沒有多少的水量。而新增加的水量,也通過新河道順勢入海,並未引起淮河大災。這一場百年難遇的大洪水,雖說也造成了一場洪澇災害。但涉及的州府縣,還不及歷朝歷代黃河奪淮的三成。
雖說也有數萬民眾受災,但與歷朝歷代一場黃河大水下來,數十萬、乃至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成為餓殍。兩河中下游,幾萬里的土地汪洋一片相比,受災幾乎可以說忽略不計。在加上事後朝廷賑災及時,這場百年一遇的大洪水,非但沒有起到任何的波瀾,反倒是成了黃瓊記功的一座豐碑。黃瓊這種治河方式,雖說因為占用了不少的耕地,而引起了一些非議。
但一場大水下來,將那些非議沖的煙消雲散。黃瓊留下的治水法,更成了治河的經典法寶。原本飽受黃河水患的兩淮,成了長江以南有名的魚米之鄉。尤其是黃瓊苦心推動之下,棉花的種植,以及初步形成的棉紡工藝,以及是遍地開花。因為棉花的推廣種植,普通百姓也獲得了一種極其廉價的禦寒用品。在也不用大冬天,因為買不起昂貴的裘皮,或是繭絨禦寒。
窮苦的百姓,要麼只能使用廉價,但禦寒能力極差的紙衣,以及柳絮塞入衣物作為冬衣禦寒。同時在范家的大力投入之下,各種棉布以及棉布製品,也逐步開始流通起來。棉布製成的衣物,雖說不如絲綢穿的舒服,可問題是因為棉花產量更大,所以價格也更為便宜。
棉花與棉布,再也不是只有權貴,用來當做稀奇之物或是用來觀賞,或是用來作為奢華之物。雖說為了推行棉花,以及棉花製成的棉衣,黃瓊可謂是投入了大量的本錢,整整用了五年才逐步實現。而這其中,棉花種植之所以能推開,還是靠著黃瓊下聖旨強行推行,才達成一定種植的面積。直到種植棉花的收益超過高粱,百姓才開始主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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