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竟然真的會有人找他嗎?自己原來的恩客身邊的人早就換了一茬又一茬。今天這個……估計是什麼不知道內情的,老鴇看自己身子下賤,又耐得住……才把他從後院拎過來糊弄客人的。客人沒在屋子就應該是不滿意自己提前走了,自己還是得回去了。
已經天亮了,需要做活了,要不然今天饅頭都沒得吃。
做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一點都不像之前渾身酸痛,而且自己明明記得自己昨天在和那些人發生關係的時候,被她們用細麻繩綁起來還抽了很久,為什麼感覺沒有傷呢?
正想著,出門發瘋的大反派鳳晴回來了。
開門的聲音把男人嚇了一跳,趕緊用被子把自己圍起來。進門的鳳晴看見人已經醒了十分疑惑,這麼重的傷竟然不多睡會?還能醒?
男人看來人非常疑惑的盯著自己,想了想原因。低頭看見了被子,他才發覺,這是青樓啊,面前女人是來消費的,他把自己圍起來幹嘛,人家不就是過來看你的,都是妓子了,還裝什麼清純。
而且面前這個人肯定就是昨天給他藥的人,因為她身上也有一樣的藥味。
男人把被子拉了下來,找了之前用過的看似很完美的角度笑著,跪在床上。
「官人,現在要使用奴嗎?昨夜沒讓官人盡興是奴的不是,官人想怎麼樣奴都可以的~」
鳳晴突然有點無奈,但是做出來的表情是嫌棄,男人看見了更是不知道怎麼好,這分明是很討厭自己啊,怎麼辦才能保證自己被趕出去的時候,還能留一件衣服蔽體呢?
鳳晴轉身關門,然後走過去,舉起手。
男人以為要挨打,這件事對他來說也算是擅長,所以抬起了臉閉著眼等著。
鳳晴約過他把被子又拿起來,把人重新包好。
「醜死了,不願意做就別做,我和那些人不一樣,看得出來你不想做。」
鳳晴分明從他眼睛裡面讀出了認命和無奈,但是露出來笑容和說的話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男人聽了這話如遭雷劈,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自己被人看穿了,完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求歡的了,還被人說丑,自己的臉果然是最遭人厭惡的存在。
「官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奴當然是願意的,官人可不要亂說啊。」被人揭穿也沒辦法,幹這行的就得臉皮厚,這次特意在臉上帶了幾分真情,這樣像了吧?
「打住,剛才不是說你臉難看,只是表情有點不自然,也不是丑。我還是那句話,不願意就可以不做的,你放心,不會和肖爹爹告狀的。要不然昨天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還給你藥吃啊。」
鳳晴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麼說人家是不是不好,在這工作的人一靠臉二靠身材三靠技術,這一句話說不對就把人家毀了可不行。
「奴謝過官人,但是奴沒有銀錢傍身,無法償還藥錢,唯有這副身體,官人不嫌棄的話,奴……」
「不嫌棄,但是不做。」
「這是為何,可是因為奴的臉,官人做的時候大可找塊布把臉擋上的,奴絕不會拿下來。」
這時候鳳晴才看見他的臉上有疤,這也太小了吧,就這也能算破相?
「你不說……我剛看見你臉上有傷,但是也沒什麼的啊,還挺好看的。你平常客人挺多的吧?」
鳳晴承認,她有點心煩,這麼好看,估計挺火的。但是昨天看那樣子又不像,像是剛被人粗暴對待過然後直接給拿過來的。
「奴……奴……沒有,就是……沒有很多客人的,但是……」
這時候輪到男人難堪了,看起來這人果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也是被迫接受自己在這的。要是不說實話,被查出來會很慘吧。要是說了,這樣的顯赫人家肯定不願意和樓里的僕婦同時用一個人的。
「沒事,不說也可以的,你這麼好看,樓里的人估計都知道,不用你自己說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開口。」
男人更覺得完了,樓里現在的人大多都與自己有仇,自己落敗的時候幾乎都來踩一腳,他們不會說自己好話的,那個時候是真的才是完了。
「奴,奴其實是……後院的雜役。臉毀了,自然不能在前面接客。奴在後院是……」
話還沒說完,門口鳳晴的暗衛來敲門了。
「你先待一會兒,我這有事。」
暗衛說昨天那戶人家手裡的夜明珠,如果鳳晴想要,三日後會偷偷運送進宮。
鳳晴這才知道昨天是去偷人家夜明珠的,聽說是前朝遺物,本來想偷出來給自己姐姐的。如果運送進宮給鳳陽自己肯定不會去偷,那是為了給誰呢?
鳳晴說不礙事,不用管了。這時候暗衛又問起來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有沒有處理乾淨,需不需要幫忙。
鳳晴正瞌睡就有枕頭了,把人叫進來,然後去屏風後面仔細把人圍好,就剩了半張臉在外面,然後把暗衛叫進來。
「就他,你……」
男人以為是鳳晴叫來準備一起做那事的,或者是看不上自己雜役找了個下屬過來,頓時心如死灰。雖說自己之前也不是經歷過,但是換在鳳晴身上,就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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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人屬下幫您處理掉,您趕緊回去吧。」
「等會兒,本……哦我的意思是,你去查查他的底細,他有些害羞不願意說,但是帶人回去的話還是要查查的。」
「主子是說把人帶回去?」
「對啊,怎麼了?」
「他就是個後院的奴隸,接客的人都是那些沒有錢的最底層的女人,還有這個樓里的那些粗鄙的僕婦。您和這些人用同一個奴隸已經是抬舉他了,他就是帶回去給您提鞋都不配啊,咱們府里的奴僕可都是清白家世的。」
男人聽見自己一直不願意說的話被鳳晴的侍衛說出來,自知沒臉,也顧不得那麼多,從床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埋進被子裡,哭也不敢大聲。鳳晴不仔細看以為就是一個被子掉地上了呢。
鳳晴瞪了一眼這個暗衛,這麼沒眼力怎麼當暗衛啊!
鳳晴趕緊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又把人安置在床上。
「別動!」一句話讓男人只能安安分分抓著被子哭,再也不敢動了。
「讓你幹嘛就幹嘛得了,問那麼多幹什麼,我還指使不了你們了?」
「是,屬下知罪。」
「滾滾滾,該幹嘛幹嘛去。」
「是。」
鳳晴頭嗡嗡的,家裡暗衛有點古板怎麼辦?
「你別哭啊,我對男人哭最沒辦法了。她說話不好聽,我讓她走了,你別哭了啊。」
鳳晴給你抹了幾次眼淚,發現止不住,只能把被子給他蓋到眼睛上。
手不管用,棉花還不管用嗎。
然後把人抱住,哎,這幫男人啊,每次都用這種辦法才能哄好嗎?這要是自己肩周炎還壞事了。
男人慢慢不哭了,鳳晴估計是被悶得。然後露出了他的小腦袋瓜。
「好點了嗎?喝點水?餓了嗎?吃點東西?」
男人不明白,鳳晴都知道他的事了,還願意抱著他,也不嫌棄他,是不是自己還是有點不一樣呢?
鳳晴看著男人不錯眼的盯著她,有點……有點不好意思。
「看我幹嘛,臉上有花嗎?好看?」
「奴失禮了,奴並非有意的。」
「沒事,想看就看唄。」
「好看。」男人趁著鳳晴去拿水轉身的時候偷偷小聲說了一句。
「什麼?剛才你說話了?」
「沒,沒有。」
「來,喝水。你叫什麼名字啊?」
鳳晴把水遞給男人,總不能一直不稱呼人家名字吧。
「奴只是個後院的……沒有名字。」
「哎呀,你以前叫什麼名字啊?總不能一直沒名字吧?就算你長在樓里,花名也沒有嗎?」
「奴……奴叫擇離,在樓里之前叫花月。」
「花月?這名字好耳熟啊?在哪聽過來著?哎,算了。你叫擇離,我叫你阿離可以嗎?」
男人點頭。
「那就好了,阿離,我去找肖爹爹說,我先包你一個月,然後等我這邊事做的差不多了,把你贖回去,好嗎?」
擇離點頭,他想即使不贖他,他能過一個月的安穩日子也是好的,雖然之後又會回去地獄,但是自己至少認識了一個好人,和其他恩客都不一樣的女人。如果贖自己的話……怎麼可能呢,等她知道自己這幾年來不堪的事,沒人願意要他的。
鳳晴把人安頓好,出門把剛才的暗衛叫過來,吩咐了擇離的事,叮囑她這次做不好就去死。
鳳晴緊接著回了攝政王府,得找自己的親衛問問青樓的事啊。
到家門口的時候,鳳晴看著王府大門,就一個想法:有錢,真嗯啊的有錢!
鳳晴進去以後,就更深層次的理解了為什麼人人都想要權勢了。
什麼叫富裕?這就嗯啊的叫富裕!
【哇!!宿主!這個房子,比你上次的那個好多了,上次的那個我就很喜歡了,這回這個如果沒人跟著會走丟吧。】
——我算是理解了為什么小說裡面說換個衣服都要人帶著去了,出門找不到人就直接走丟了是什麼感覺了。我不想走了小錢錢,這也太闊了,我感覺我都能原諒你不給我神壕系統了。
【宿主,這麼大的地方,一定有栗子糕吧?】
——那想必是有的。
「殿下,您回來了,昨日若非暗衛大人及時回來報信,老奴差點帶人搜城。」
「有什麼可搜的,這個京城還能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以後不必如此。去吩咐廚房,拿些糕點來書房,尤其要有栗子糕。」
「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剛才那個想必就是管家,要不然能說出帶人搜城的話來?老奴?看起來也就四十不到啊……
鳳晴從大門吩咐完事情,直到走到書房,走了得有一刻鐘,鳳晴感覺自己都要累毀了。
——哎呀我真的是傻了。
【怎麼了宿主?】
——這麼大的府邸能沒有轎輦?我為什麼要自己走?
【宿主,下次一定記得試試,我還沒坐過呢。】
——知道了。
鳳晴到了書房又摸魚了一會兒,管家就拿著東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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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剛才宮裡傳出消息,君後又想張羅給您物色王君呢。」
「讓他們去說,他們要是知道本王在青樓找了一個,可能會氣死吧。想想就開心。」
「殿下,您是說?」
「對啊,你們別都擺出一副不贊同的臉,以本王的地位,捏造一個假身世能有多難。」
「可是……畢竟是皇家血脈……這……」
「本王沒打算讓他生孩子,血脈什麼的,再說吧。你去收拾一個院子出來,離本王的院子近點,走幾步就到的那種,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把人帶回來了。」
「是。」
鳳晴拿起來栗子糕都扔進了空間,還有其他糕點,也是一樣拿了一塊給小錢錢。
——怎麼樣?好吃嗎?
【好次(唔唔唔)這個白色的也好吃,這個紅的也好吃(嚼嚼嚼)】
——和上個世界比呢?
【這就沒什麼可比性了,完全不是一個感覺,一個脆脆的,一個軟軟的。】
——啊?栗子能出幾種味道啊?
鳳晴自己嘗了嘗,攝政王府的栗子糕裡面放的糖更多一些。應該是生活水平還是比商戶好一點。但是邢家都第一皇商了竟然吝嗇一點點糖,有點奇怪。又吃了一口發現是裡面混的粉不一樣。
——哎呀,各有千秋嘛,那要是讓你經常吃,你選哪個?
【那我選現在這個軟軟的,好嚼一些。】
——行吧,你再吃吃別的,好吃了我經常讓他們做,咱們有這條件。
那邊鳳晴還沒走半個時辰呢,肖爹爹就帶著一個小侍去了擇離在的屋子。
「哎呦,沒想到我們花月還有翻身的一天啊,早知道當時對你好點了。昨天那位官人讓侍衛過來交了銀子,說要包你一個月,還把這麼好的屋子給你住著。以前做花魁的時候,都沒這麼好的待遇吧?這個是小諾,分給你的小侍,有事找他。我可真心希望我們花月這卑賤的命格能接的住這潑天的富貴呢。」
說到最後肖爹爹已經咬牙切齒了,自己讓樓里的人打壓花月這麼多年,還是讓他翻身了,希望就這一個月,等一個月過去看他怎麼調教花月這個小賤人。
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摸著花月的臉,說到最後直接上手死命的掐了他腰間的軟肉。
「慢慢熬著吧,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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