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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假期,舒宜都住在l市,很純粹地住。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她去了一個風景區,住在一個環境幽靜的民宿里,整整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心情出門。
嘗過愛情的滋味,她才知道什麼是失去。想他會痛,恨他會痛,一個人靜靜望著天空的雲捲雲舒也會痛。
心慢慢平靜了一些,明知道他不好,她腦子裡還是會不可抑制地想他,想那個從青春期開始就默默注意她的他,想那個為她的生日做了滿桌菜的他,想那個在她生病時候照顧她的他,想那個與她一起過年一起看煙花的他,想那個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給她郵明信片的mr.xu
不知何時他竟然一點一點吞噬、占據她心的每一個角落。
縱然想念,她終究沒有勇氣將手機開機,她怕他繼續與她虛情假意,又怕他與她說清楚一刀兩斷。她第一碰到這樣傷感的事,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想與誰說,唯有任由時光流逝,讓時間慢慢撫平心中的傷痕。
回s市的那一天,舒宜直接去單位報到了。
等她把手機開機後,近百條簡訊蜂擁而至。饒是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被這麼多簡訊給嚇著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未接來電簡訊提醒。有蔣陽的,菜菜的以及同事、朋友的。
其中一條信息許慕白的,僅僅也只有一條而已:「若你是想通了,再聯繫我。」
她愣愣地看著這條信息,想通什麼呢?她忍不住再去尋找其他有關於他的隻字片語,然而並沒有。她心中剛亮起的那點光又慢慢地暗淡下去,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別的什麼。對他而言,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他也不打算聯繫她了吧。
岳悅在這個時候湊過來拍拍舒宜的肩膀。剛過完年,她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很不錯,面色紅潤,她衝著舒宜曖昧地眨眼睛:「喂,舒宜,你這幾天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算怎麼回事,是不是跟你家白白去度蜜月去啦?」
提起許慕白,心還是會鈍鈍地疼,舒宜淺淺地笑了笑:「講什麼吶,我們都沒聯繫了。」
「少騙我。」岳悅嘻嘻嘻地笑起來,「你值班那天外客來訪登基簿上有他的名字呢,許慕白。」
舒宜的眼眸黯了一下,仔細想來從值班那日到如今也不過六七日,可她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許多事,她的心情也猶如過山車一樣,愉悅、狂喜、驚慌、害怕、悲傷,高低起伏。
「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啊?」岳悅見舒宜眼神躲閃,只以為她害羞,搖晃著她的胳膊:「跟我說說嘛,你們這幾天進展如何啦?我絕對不告訴別人。」
「真沒什麼進展啦。」舒宜被逼得無可奈何,心中又莫名酸澀,「你不要問啦。」
「小氣,不說就不說,不過我想和你分享一個秘密。」岳悅往范明那個空位置瞥了一眼,「我和他在一起了。」
舒宜有點吃驚,他們之間似乎從來沒有曖昧的苗頭:「什麼?」
「就在前幾天,我拉他出來表白了,然後他同意了。」岳悅的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悅,「我不想再一個人了,孤孤單單的挺沒意思。」
舒宜這才點點頭:「范明挺不錯啊,很踏實。」
「其實一直都覺得他挺不錯,就是不敢對熟人下手。」岳悅有些幸福地捧著臉,「我現在倒是想怎麼不早點對他下手,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和兩個人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兩個人一起看個電影吃個飯。再無聊的事都變得有意思起來。」
「是啊」舒宜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心裡都會覺得很暖和。
可之後呢,只剩下無限的寒冷。
「所以,你也要加油哦!」岳悅握起拳頭對舒宜打了個氣,轉身愉快地去工作了。
舒宜忍不住拿起手機,看到他的名字,又忍不住放下去。
第一天上班算是比較清閒,舒宜做完手頭的工作,其他的時間都在位置上發呆。
下班後,她從公交車裡下來,發現蔣陽正坐在小區樓下的花園裡。他慵懶地靠在長椅上,白皙的面孔在夕陽下像一塊半透明的玉,臉上喜怒難辨。他見到舒宜,拄著拐杖站朝她跳過來,他的腳傷還沒有好全,竟也不知道靜養。
舒宜見到他心中有尷尬有愧疚,可終究那麼些年的情分,她無法忍受他不愛惜自己:「你坐下來吧,別蹦蹦跳跳看得人瘮的慌。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過了多久就出來亂溜達?」
蔣陽沖她翻了個白眼,唇角勾起一抹輕嘲:「你還有臉說我?倒是你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手機不開機,人也聯繫不到,即便是躲著我,也不用這樣吧?」
他眼底的光亮熄了下去,看起來有點難過。
舒宜低低地笑了一聲:「不是的,我去山裡住了幾日,那邊」
「得了吧,這種藉口你騙我就沒意思了。你就直白地說你去過二人世界了唄,你放心我不會怎麼樣。」蔣陽別過臉去,樣子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舒宜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懶得反駁,就讓他誤以為是好了。
「你這幾日沒睡好吧,看起來都瘦了,氣色也不好!」蔣陽撇撇嘴,語氣很不屑,「男人有時候就跟動物一樣,你沒必要什麼都依著他。」
舒宜愣了半天,忍不住戳了一下他腦袋:「你胡扯什麼呢?」
她心裡想著,原來她的氣色已經這樣不好。幸好化了妝,否則只怕是更沒法看了。
蔣陽握緊拳頭,恨恨道:「切,男女之間就那麼點事,誰不知道啊。」
舒宜不理他,扶著坐回到長椅上,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以前總是想只要我長大,什麼都不是問題。我喜歡你,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卻從來沒想過你不會愛我。」
「陽陽」
「我總以為我們會日久生情,可我沒想過你會那麼狠心,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會給我。」蔣陽的聲音低低地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我一點都不覺得他比我好,除了比我年長一點。」
舒宜不願意同他講這些:「你腳傷還沒看,我就不邀請你上去了。天色快暗了,我給你叫輛出租車吧。」
「你沒必要躲著我,短時間都可能都沒機會了。」蔣陽拉住她的手讓她在他旁邊坐下,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無限傷感,「我申請了z美院的交換生,過幾天就走。」
舒宜吃驚:「這麼趕?」
蔣陽沉默了片刻:「學校里也就那麼點知識,繼續在這裡學習我可能學不到更好的。」
舒宜柔聲道:「也是,外面的世界更寬闊。」
「是啊,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我想出去看看。」蔣陽垂下眼眸,長睫覆在他明亮的雙眸上,他笑著卻比哭還難看,「我給你和別人談戀愛的機會,畢竟嘗試過了才會知道合適不合適。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和別人你儂我儂的樣子。」
舒宜微微頷首,並不準備講她和許慕白之間的那點事。
「哦,對了我出去那天不要你送,我怕我會捨不得你留下來。」
「好。」舒宜心裡多少有點不舍,她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為他打氣,「你會更出色。」
他咧唇笑了,笑得有點孩子氣:「是,沒有你我也會更出色。」
兩人再度沉默了片刻,又隨意聊了點什麼。天色又暗下來一些,舒宜又喚了他一聲:「陽陽,起風了呢。」
「好了,我也要走了。」蔣陽藉助著舒宜手上的力氣站起來。
「舒宜。」才走了兩步,蔣陽突然停住腳步用力地擁抱她,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靠在她身上,「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我的世界隨時歡迎你來。」
舒宜微微垂下眸子,努力保持微笑:「我想,應該不會有那樣一天。」
「嘁,小氣鬼。」連假如的機會都不給他。
或許有些愛,只能止於唇齒,掩於歲月。
舒宜招了一輛出租車目送他遠去,才剛進小區門口,一個人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她看不到他的面貌,可他身上淡淡的氣息竟那樣熟悉,是許慕白。
他擁抱她的這一刻,她的心跳一瞬間加快,她莫名地覺得委屈,莫名地想哭。這裡是小區門口,人來人往,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舒宜略略掙扎,掙開他的懷抱,回頭看他:「你怎麼來了?」
許慕白筆直地立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光線朦朧中,他微眯起的眼睛顯得凌厲而冰冷。他淡淡地開口:「這就是你的後悔嗎?」
舒宜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許慕白握緊雙拳,手背青筋暴起。他找了她整整三天,她沒有住酒店,沒有登記身份證,所以他沒有她半點消息。這三天以來他幾乎沒有合過眼,若是仔細看還能看清他眼中的血絲。直至今日早晨,他知道她平安歸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去公司處理完事後,匆匆趕來,卻是一眼看到她與蔣陽舉止親昵,有說有笑的畫面。
她與他一起,笑便是笑,嗔便是嗔,很是放鬆,而在自己的面前,她總是顯得小心翼翼。這個認知令他血氣上涌。他的聲音冷漠:「還是覺得青梅竹馬更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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