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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盟?」西涼茉愣了楞,停下了梳頭的動作。
一邊的何嬤嬤看見了,默默遞上來接過她手上的梳子免得她繼續毫無尺度的使勁虐待自己的頭髮。
西涼茉則支著臉聽百里青簡單說了些事情的經過,隨後她微微顰眉,暗自思索這事兒聽起來有些奇怪,對方竟然要結盟,而不是如一開始想像中會直接興兵討伐,莫非是因為……
西涼茉頓了頓,忽然看向百里青,挑眉道:「之前派到蘇杭大運河船塢那裡的船都修好了?」
百里青長長的睫羽微微掀了掀,看著她輕笑起來:「我以為你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西涼茉不以為然:「怎麼可能,只是你派韋羅過去之後,長久也不見有消息,誰知道後來到底如何了,再加上他不是一直都在朝中對你頗多微詞,很不怕死麼?」
那韋羅乃工部左侍郎,一向對百里青都很不買賬,因為常常和百里青對著幹,三升三降,上至內閣大學士下至偏遠的柳城縣令他都幹過,上次被發配成為縣令就是因為司承乾被廢為戾太子,不知道他聽誰說百里青上完茅廁以後心情會很好,就脫了官服跑去百里青常去的茅廁門口哭號。
結果那日百里青根本就沒有在茅廁里,韋羅和那守茅廁的太監爭執起來,接過把百里青最喜歡的一隻下頭人進貢的寶石馬桶給弄壞了,他想偷跑卻正被百里青撞見個正著。
百里青被他氣得夠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百里青需要人去修建船塢和處理航運之事,他估計還蹲在柳城淘螺螄。
如今他好歹蹲在了左侍郎的位子上有一年了,朝中很多人都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會再滾下去,都把他當成了個笑話。
百里青淡淡地勾了一下唇:「韋羅這老小子雖然對本座不甚恭敬,常常做出些氣死人的蠢事,但到底手上是有真本事的,這一次他老老實實地幹活,事情完成得不錯,連著交了十艘大船給那西狄的海盜,海盜們非常滿意這些船隻,都倒是媲美官船之堅固,其上雖配備之火炮效果比官船略差了些,但也還算相當的不錯了。」
「如此想必對西狄水師之壓力必然驟增!」西涼茉沉吟了片刻,如今西狄的水師相當於她前生明朝的程度,各式樓船、蒙沖、鬥艦、海鶻、走舸、遊艇等外,還有四百料戰座船、四百料巡座船、九江式哨船、划船、火船各式艦船、戰術配合都相當成熟而強悍,稱霸於東南沿海一帶,乃一方霸主。
但就算是霸主也怕蝗蟲一樣喜好劫掠、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原本對方船隻老舊,只能憑藉神出鬼沒、打了就走和靈活的海戰戰術勉強在西狄水師眼皮子底下走幾遭,倒是翻不出什麼太大的風浪來,基本只敢劫掠商船或者在小島上劫掠,但是現在海盜們得了天朝暗中的金援和船隻支援,頓時心頭虎氣頓生,霸氣外露,已經敢直接攻上岸,給西狄水師增添了無數煩惱,造成了頗大的壓力。
而同時百里青還與派人借著藍家鬼衛在西狄的行商勢力,暗中以扶持正統的名義支持幾位被二皇子百里赫雲打倒幾位皇子。
西狄新帝如今頗有點顧此失彼的情形,所以不得不做出了妥協,擱置了征討天朝的計劃,
西涼茉沉吟了片刻,方才道:「這位西狄真明帝,只怕有你那位外祖真興大帝的宏圖大志,進逼中原、一通天下。」
真興大帝也算得上是一個宏才大略的帝王,當年西狄不過是天朝旗下附屬稱臣的積弱之國,西狄人性子裡始終抹不掉那種海盜的匪氣讓幾位藩王誰也不服誰,於是皇室名存實亡,西狄四分五裂,如果不是當時天朝皇帝好易惡勞,遇上年輕時代的宣文帝這樣野心勃勃的皇帝,只怕早已經被吞併了。
但是真興大帝繼位之後一統西狄天下,在收編了幾位藩王的水師和軍團之後,休養生息也厲兵秣馬,與天朝幾番大戰,終使西狄脫離了天朝的挾持,不再是臣屬之國,甚至打著原本中原大地乃是西狄人祖上故土的名義,進犯中原。
好在後來藍大元帥異軍突起,十年征伐方才迫使真興大帝挫鎩羽而歸,並不得不將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嫁給天朝皇帝。
而宣文帝後來不顧輩分,再將自己的妹妹嫁給真興大帝之子真元帝——百里青母親的親哥哥,也有討好和安撫對方的意思。
但是即使雙方互為姻親,這種一統中原的念頭從來沒有從西狄皇帝們的腦海中去除過!
百里青伸手將西涼茉拉坐在自己腿上,冷笑一聲:「就憑藉區區的百里赫雲也想與我外祖比肩,覬覦天朝,本座自然是讓他知道什麼是不自量力。」
西涼茉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畢竟如今阿九姓的還是百里,倒是聽起來像是內鬥了一般。
她沉吟了片刻還是道:「總之還是要謹慎些才好,既然他們想要結盟,咱們不妨與他們結盟,如今咱們又是新君登位、瘟疫過境,還與他們正正打了那樣一場大戰,若是不能好好的修養生息,於咱們只怕也是不利!」
百里青點點頭,微微勾了下唇角:「如今韋羅那榆木疙瘩正在蘇杭大運河口一帶造船,讓他多造一些,順便再弄幾個擅長水師作戰的海盜頭兒回來,替咱們訓練水師,大運河畢竟通著出海口,以前也總有海盜騷擾,說不定以後還有大用處呢。」
西涼茉想起韋羅當初的行為,便也忍不住莞爾一笑:「那也朵奇葩的老頭兒,當初也並不知道聽到誰的忽悠,竟到廁所去哭號替太子爺求情去了。」
百里青到底還是個愛才的,如若不然,按照百里青那種眼睛裡揉不得砂子的性子,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百里青看著西涼茉,眸光幽幽,似笑非笑地道:「是啊,他是個傻子,若是個聰明的也該賄賂些小勝子、白蕊他們,方才好知道本座心情最好的時候都是剛剛睡完了本千歲的王妃的時候。」
西涼茉瞬間無語,打算起身,卻被他一把拉回去坐在腿上,同時立刻感覺到了狐狸根已經毫不客氣地頂在自己小屁屁上。
「我才剛梳好了頭。」西涼茉嘆了一口氣。
「然後呢?」百里青懶洋洋地伸手圈住她的細腰,指尖慢慢地在她纖腰上蹭。
「我才剛起床,你不是說不讓我老這麼睡,得走一走麼?」西涼茉緋紅了臉,嘟噥著有點不自在地移了移屁屁,那狐狸根頂著她實在有點發麻。
百里青輕笑,長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轉過臉,隨後輕咬了她柔軟豐潤的唇:「多走走不也就是多活動身子骨麼,為師多睡你幾回,你自然也就活動開了身子骨了。」
西涼茉:「……。」
所以這是不給他睡,就應該被他大冷天直接捏胸部捏醒,給他睡了,滿足了他的淫慾了,所以可以隨便賴床的意思麼?
她就不該指望這個完全不知道節操為何物的老妖會有正常的一天!
看著兩位主子親親密密地又要往床上倒,好吧,是看著郡主一邊掙扎,一邊又要被興致起來的爺拖進窗簾內,何嬤嬤這一次沒有如平日那樣將其他人打發走後,自己再體貼地離開關門並囑咐其他人不要隨意打擾,只在外頭等候主子傳喚來熱水進去,而是低低咳嗽了幾聲。
但是明顯百里青沒有發現何嬤嬤的異常,所以繼續地準備將自己不甘不願的小狐狸去毛拖進自己的洞穴去享受。
倒是西涼茉立刻眼睛一亮,可憐兮兮地看向何嬤嬤,她要是再這麼白日宣淫,只怕明日下午都起不來了。
好吧,就算狐狸精技術一流,可是最近這樣一天中餐加晚餐,只要她躺在床上,這隻千年狐狸精就會發情,她也實在消受不起美人恩,她最近這麼貪睡,起碼有他一半的功勞!
何嬤嬤終於忍無可忍地大聲道:「千歲爺,奴婢有事情向您稟報!」
百里青終於留意到何嬤嬤的不對勁了,一邊把西涼茉試圖扭他耳朵的手給扭到背後去,一邊看著何嬤嬤,微微挑眉:「等會完事了,嬤嬤再來找本座就是了。」
西涼茉被他按在床上,一邊蟲子一樣扭動,一邊腹誹——擦!這是什麼對話,怎麼聽著都像女妖怪抓了唐僧回來回來準備下鍋或者準備強之的前題語?
何嬤嬤嘆了一口氣:「爺,您都收斂著點,您不覺得夫人整日如此嗜睡很是奇怪麼?」
百里青頓了頓,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忽然微微挑起精緻斜飛的眉:「有什麼奇怪的,難不成她是有孕了麼?」
他是聽過有女子嗜睡是因為有孕的緣故。
看著百里青線條精緻曳麗卻異常陰魅的眸子裡難得有這樣近乎興奮的亮光,何嬤嬤忽然莫名奇妙地心中一酸,隨後還是不得不道:「老醫正前兩天才給夫人請了平安脈,夫人身子畏寒嗜睡還是因為她年少時候傷了根子,特別是夫人十五歲那年跪了雪地,寒氣入宮,老醫正說了夫人至少得二十以後才能要子嗣,您就稍微照顧著些夫人罷。」
千歲爺自幼練的守元功乃是道家獨門功夫,很是養身,就算破了元陽之後,爺如今的身體情狀幾乎還是維持在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的情形,自然是龍精虎猛、索需無度的時候,但是郡主的身子卻受不住的。
為了這個事兒當初還折騰得氣虛血旺,若是爺還這麼不知道節制,郡主說不定二十都懷不上!
百里青顰眉:「但這丫頭如今是快二十了,而本座已經很克制了,就算睡丫頭的時候也被時常有用老頭開的藥不是?」
西涼茉實在覺得自己的三觀讓她沒法子接受別人這麼明目張胆地當著自己的面討論這些極為私密的事情,她紅著臉咬牙切齒地道:「阿九!」
百里青自是知道自己的丫頭臉皮薄,瞅著她片刻,輕笑一聲,隨後便對何嬤嬤道:「行了,嬤嬤,本座自有分寸。」
這麼說著,便也放開了西涼茉。
何嬤嬤見著自己的目的到底達到了,也不曾再多話,省得西涼茉不自在,便笑道:「那奴婢這就去給主子們端了午膳過來可好?」
說罷,便行了禮退了出去。
西涼茉立刻利落地下床,趕緊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免得這騷狐狸精又淫興大發。
百里青見她的模樣,便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也不曾多語。
等著何嬤嬤送來了午膳,兩人話歸正題,商議了一些與對方在結盟的一些細節與注意之事,倒也沒有再提起房事,西涼茉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是這暗自高興沒半天,到了夜裡,按著慣例是要折騰兩次的。
她伏在床上方才渾身大汗地鬆了一口氣,準備先睡一覺再去沐浴,忽然感覺背後又頂著那危險的狐狸根,然後毫不客氣地直接撞進了她身子理,雲消雨散,身子骨正是敏感的時候,她頓時低低地尖叫了一聲,身子下意識地又痙攣起來,緊緊地絞纏住那巨大的異物。西涼茉忍不住咬牙軟著聲音道:「怎麼又來了!」
百里青溫柔地在她身後微笑:「這不是聽了老頭兒的話,不好整日裡折騰你,所以本座想還是都在夜裡才好,你自睡你的就是了。」
西涼茉:「你覺得我像賣藝人的猴子是麼?」
百里青沒有想到西涼茉忽然神來一句,他亦有些莫名其妙,懶洋洋地一邊動作一邊頗有興致地道:「猴子,怎麼你想試試那春宮九九八十一式里的猴子撈月,這麼大冷天的,不過我倒是不介意?」
西涼茉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你他娘的以為老子是那賣藝人猴子是不是,朝三暮四給七個栗子,改成朝四暮三給七個栗子,然後就皆大歡喜了,嗯!」
——老子是九爺要吃肉的分界線——
且說這一日,周雲生幾人進千歲府與西涼茉議事之後,蔣毅、白起幾個都相挾離開,但周雲生卻走在最後,對著白起幾個人人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與小小姐說,你們先回去。」
蔣毅和蔣干兄弟兩倒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只點頭向外走去,只白起看了他一眼,忽然輕道:「雲生,你看小小姐如今與千歲爺在一塊很般配是不是,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干涉的,否則只怕以後連主僕都做不成不是?」
周雲生碧藍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那入碧海藍天一樣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漣漪,他溫文爾雅地笑了笑:「那是自然般配的。」
他知道白起在擔心什麼,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有時候賽繆爾那樣粗狂的性子反而未必有白起的細心,又或許自己表現得有些太明顯了。
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不管九千歲是不是太監,他都沒有資格去干涉小小姐的決定,如今……他只是看著小小姐安好,臉上能有笑顏便足矣。
「今日是有一些不太方便人多之時說的事,其實蔣干也知道的,這情報還是他交給我的。」周雲生笑了笑。
白起聞言,看了他片刻,也爽愜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你要辛苦了。」
說罷,他朝周雲生擺擺手,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自然是相信雲生比誰都冷靜和擁有極好的克制能力。
周雲生看著他的背影,隨後又攏攏自己的衣襟和灰鼠披風,仿佛自言自語地輕嘆一聲:「這樣的天氣,真是讓人想念鏡湖呢。」
隨後便轉身回了西涼茉住的前院,向書房而去。
白起則出了門,就差點撞上一個端著暖龕進來的小巧人影,那嬌小的少女踉蹌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她還似有點功夫,一個千斤墜給穩住了身子,她低頭檢查了一下手裡提著的暖龕,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頓生沒好氣地開罵:「哪裡來的二愣子,如何走路眼睛長到腦門子上去了麼!」
白起一瞅那熟悉的小蘋果臉,便笑嘻嘻地道:「喲,這不是白珍女官麼,這麼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也怪我沒注意忽然前邊一隻小球兒滾到腳下,所以撞上了去!」
白珍冷冰冰地道:「你是在說我矮麼,白起!」
她真是討厭死了白起這個傢伙,日日裡撞到她,不損她矮,不損她臉蛋圓潤就渾身和長了虱子一樣的不舒服!
白起平日裡最喜歡逗弄白珍,看著她蘋果臉鼓起來圓圓的,只覺得可愛又有趣,今日撞見自然是笑嘻嘻地溜達過去,繞著白珍轉了一圈,又伸手去捏她的臉蛋:「哎呀,其實我是想說女官你的臉蛋看起來就跟蘋果一樣粉嫩又漂亮,很好吃的樣子呢。」
白起在大漠裡長大,原本就熱情奔放慣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這樣的話語幾乎等於在輕薄人了。
白珍頓時惱羞成怒,她這些年跟著西涼茉,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畏畏縮縮時常被人欺負,只能圓滑地四處吹捧討好人換口飯吃的小白珍了,雖然那張蘋果臉兒讓她看起來還是一副十四五的模樣,但如今就是宮裡的宮人們見到她都要喚一聲——白珍姑姑。
她一把操起手裡的暖龕就向白起砸過去,白起何等身手,雖然獨立作戰比不得魅一、魅二這些頂尖司禮監殺神,但是和魅六、魅七單挑還是有得一搏的,功夫自然比白珍要高深,他立刻伸手一撈,將那暖龕撈在手裡隨後對著白珍搖搖頭:「嘖嘖,女孩子本來老了就嫁不出,何況你還那麼粗暴,看樣子只能做一輩子的老姑娘了。」
這原本多少算是白珍一塊心病,畢竟白蕊和離開了的白玉都算有了自己的歸宿,她和魅晶已經徹底絕了要嫁人念頭的情形不同,她還是多少希望能有個好人家的,既能留在郡主身邊,又能嫁人。
如今聽著白起這麼說話,豈能有不惱之理,立刻沖了上去掄起拳頭對著白起的臉上就招呼過去。
「嘖,凶婆娘,嫁不出!」白起早有防備,他笑眯眯一蹬腿就跑,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欺負到白珍,所以心情特別好,放鬆了警惕,竟然忽然踢到一塊凸起來的石頭,然後「噗通」一聲就面朝下摔倒在雪地里。
白珍見狀,立刻衝上去就騎在他身上,一頓粉拳招呼,同時得意洋洋地道:「叫你嘴巴賤,叫你嘴巴缺德,等著本姑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打你一頓,才好讓那個你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這一嘴巴的俚語全是西涼茉平日和百里青私下慪氣的時候,喃喃自語出來的狠話,白珍總覺得這話比起平日裡罵人的那些話都算是極有新意的,如今有了機會罵出來,立刻毫不猶豫地用上了。
白起其實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只是有點不能接受自己這麼狼狽,所以才傻了片刻,挨了好一頓小拳頭之後,頓時一翻身就打算把白珍給壓住了,看著身下掙扎惱怒扭動的白珍,他冷哼道:「就憑你還想教訓本……。」
話音未落的時候,卻不妨白珍竟然豁出去一個抬頭朝他臉上撞了過來,他趕緊偏開頭,卻不想剛剛好這一動……
「砰!」兩人的臉正正撞在一起,鼻子對鼻子,嘴兒對嘴兒?!
白起和白珍兩人頓時傻了眼,到底還是白珍先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被這個混賬輕薄了,一下子紅了眼,尖叫:「你……你不要臉,我要去找郡主評理去!」
白起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哪裡來的勇氣,看著面前女孩兒淚水汪汪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忽然鬼使神差地一把捧住白珍的臉蛋,然後把自己的嘴給湊了上去,一下子就吻住了白珍的小嘴。
白珍瞬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傻愣愣地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麼反應。
直到過了好一會,白起被她亮亮大大的眼睛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隨後嘟噥:「中原的女人真是大膽,怎麼在親熱的時候也不閉上眼呢,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卻不想,白珍一副失神呆怔的模樣,隨後忽然尖叫起來:「啊——!」
尖利的叫聲瞬間劃破了陰沉沉的天際,驚飛了樹上冒著嚴寒出來勾搭母鷹的小白。
小白最近剛剛長出來一年多都沒長出來的尾羽,所以迫不及待地出來打野食,卻不想正和那母鷹打得火熱,準備爬上母嬰鷹背後的時候,陡然遇到這樣的魔音穿耳,母鷹一下子就把小白給甩下背去,害得小白差點跌個狗吃屎,如今只能極為憤怒地撲棱著翅膀尖叫幾聲以表達它的極度不滿:「嘎嘎——嘎嘎——!」
搞什麼嘛,打野戰也要專業一點啊,怎麼那麼不識趣,這樹下也不是只有你們一對,照顧一點別人好不好!
——老子是宦妃已經出版,出版名為《宦妃》,力求妞兒們支持的分界線——
且說這一頭周雲生轉身折回去,又到了書房的門口,正巧見著西涼茉站在門前,仿佛在等什麼人的模樣,見了他便微微一笑:「你果然有話要與我說,且進來罷。」
周雲生一愣,隨後也微笑起來:「小小姐果真敏銳。」
「進來罷,已經讓人給你去再備下熱茶和點心了。」西涼茉笑笑轉身領著周雲進了書房。
精緻的書房暖洋洋的,足夠的銀絲炭讓整個書房感覺都很溫暖,西涼茉坐下來後,看著他淡淡地道:「說罷,什麼事兒,要你這般謹慎。」
周雲生坐下來之後,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來一份奏報遞給西涼茉:「這是蔣干最近關於太平大長公主一案里調查出來的一些和她有關的旁人的線索。」
西涼茉接過來仔細地看了起來,越看她的眉頭越顰了起來,但是看完了之後,她想了想:「這份東西的準確性有多少?」
周雲生靜靜地看著她道:「蔣干身為前字部的統領從來不會拿出來沒有依據不實的奏報,這份奏報既然他已經拿出來,至少準確性有八成!」
其實他想說的是這份奏報的準確性幾乎無容置疑。
西涼茉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隨後沉吟著道:「看樣子這封奏報應該是咱們在西狄境內的人傳遞迴來的,若是這個芳官真是西狄皇室的人,那麼他出現在咱們天朝,必定是有目的的。」
她之前原也以為芳官與百里青容貌的相似不過是一種巧合,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但如今看來這並不是一種巧合,世上所有的巧合,九成都是預謀。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百里青到底知道不知道芳官的真實身份呢?
尤其是那一次,她分明在臨離開宮闈之前,暗示了不給芳官留命的,但是等到她回來的時候,芳官卻好端端的,當然據說是重傷在床,九死一生才活下來,此後他行事也瞬間低調了許多,整日裡就是在華珍宮出沒,不敢再隨便出來吧,更別說到她眼前來。
當初她也讓人去私下查了查,卻沒右邊什麼結果,當初便覺得既然是他命大,如今也不敢在背後作鬼,低調了許多,她手上的事情那麼多,也懶得和他計較,只是讓人看住他而一般,如今的一切看來只怕不簡單。
細細想想,她在宮中是什麼地位,那些行刑的太監都是人精,若是沒有別人的命令,誰敢陽奉陰違?
而能讓那些行刑太監敢忤逆她意思的,便只有一個人了——百里青?
但是,阿九有什麼理由去救一個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男寵?
而之前她並沒有聽到他提到過關於芳官的任何事情。
「這芳官原本是先帝喝醉了與一個艷島奴生下的孩子,按著輩分,也該喚一聲千歲爺表叔或者表哥,由於母親地位實在是太過低賤,他在西狄根本不被承認是正式的皇族血脈,只是一個真元帝的私生子,連宗廟都沒有進入,養在了外頭的島上行宮,是一些皇家奴僕把他帶大的,看起來,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周雲生淡淡地道。
西涼茉微微挑眉,有點好奇地問:「艷島奴是什麼?」
周雲生有些尷尬地輕聲咳嗽了兩聲:「艷島奴就是西狄皇族從海盜或者流民里擄來的美貌女子或者少年關在島上,作為褻玩和告勞西狄水師官兵之用,有點像咱們的營妓,但是對方更為殘酷,所有的少女和少年都光著身子關在一個個窄小的竹籠子裡,每每要伺候人的時候,便被人挑中後拖去,一夜不知道要伺候多少人,有時候艷島奴都沒有放出來,直接只把下半身拖出籠子就……呃……所以很多艷島奴死了以後直接也扔回竹籠子丟下海里餵養鯊魚。」
西涼茉不以為然地冷嗤:「哼,西狄皇族還能多做些更無恥的事情出來。」
周雲生輕嘆了一聲:「其實手握絕對的權力之後,什麼皇族都一樣。」
西涼茉聞言,沉默了一會,沒錯,就算是天朝皇族不也一樣有無數可怕而血腥的故事掩埋在龐大的皇城之下麼。
話說回來,她覺得就算自己這樣的人沒有注意到這些不對勁的地方,阿九不太可能完全沒有察覺,堂堂九千歲怎麼可能容忍一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在一個女人身邊做男寵?
這麼一想,就知道他必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若是千歲爺知道其中內情,並且容忍芳官的存在與妄為,那麼芳官很可能是千歲爺的人,而太平大長公主的死,說不定是千歲爺的授意,至於戾太子的逃脫是千歲爺將計就計,或者是意外,那就是雲生所不能明白的了。」周雲生沉吟著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但這只是雲生自己的猜測。」
西涼茉沉默了一會,方才淡淡地道:「好,這事兒我會求證的,你先回去罷。」
周雲生看了看西涼茉,他對於她如此的從容與悠然,不免有些詫異,她是如此相信九千歲,以至於對方瞞著她行事,也不曾惱怒麼?
——老子是新書出版,書寶寶需要大夥的各種支持的分界線——
「你怎麼又要見千歲爺?」連公公看著面前的人影,不免微微顰眉。
芳官淡淡地道:「我只是有話想要和表哥說罷了,不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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