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杜若寧見他咳得厲害,忙倒了杯水,親自餵他喝下,連聲道歉:「怪我怪我,我不該和你開玩笑,你快別咳了,小心傷口。墨子閣 www.mozige.com」
江瀲喝了幾口水,慢慢平復下來,氣息略有不微地請杜若寧坐:「公主還是坐下說吧!」
杜若寧依言在他床邊坐下:「你不要叫我公主,還和從前一樣叫我就行。」
說完自己愣了下,問江瀲:「你從前都叫我什麼?」
江瀲自個也愣住了。
從前他似乎沒正經叫過她的名字,只會在生氣的時候叫她若寧小姐,死丫頭,煩人精……
這些現在貌似一個都不能叫了。
叫什麼呢?
寧兒?
好像她爹娘才這樣叫她。
阿寧?
不行,他才不要和宋憫一樣。
寧姐兒?
那不成了她長輩了?
其實還是公主叫起來最順口,可惜又不能叫。
「就叫若寧吧!」杜若寧說道,「這樣既顯得親切,也不會太肉麻,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叫我寧寧,若若,阿若……」
江瀲打了個寒戰:「算了吧,還是第一個好。」
「第一個是哪個?」杜若寧故意問他。
江瀲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就是,若寧。」
「大點聲,沒聽清。」杜若寧笑著說。
江瀲很無語,知道她又在逗她,卻又不能不回她,便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喚了她一聲:「若寧!」
「嗯,叫得很好聽。」杜若寧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以後就這麼叫。」
江瀲的臉頰忽地紅了一片,偏頭掙脫:「公主,別這樣。」
「叫錯了!」杜若寧的手又跟過去捏了一把,「剛才是獎勵,這回是懲罰。」
江瀲的臉更紅了,又一次偏頭躲開:「若寧,你坐好說話。」
「好啊!」杜若寧笑嘻嘻道,「讓我再捏最後一下,我就好好說話。」
「不行。」江瀲拼命往裡躲。
杜若寧傾著身子去追他。
江瀲躲不開,無奈地對她放狠話:「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啦!」
杜若寧不以為然。
他又不是頭一回對她放狠話,從前一生氣就說要讓她死得很難看,現在還不是在她的魔爪下羞澀得像個小媳婦?
正想著,江瀲突然轉頭撲了過來,把她本來就向床上傾斜的身子猛地抱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身下,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
「……」杜若寧倒吸一口氣,被這個突然的反轉弄得有點手足無措。
她睜大眼睛,看著上方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驚訝得小嘴微微張開。
這小子,開個玩笑而已,他還真敢不客氣呀?
「江瀲你……」
江瀲沒讓她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低頭擒住了她的唇。
杜若寧感到一陣窒息,腦海里下意識想起那天晚上他發狠咬她的情景,那疼痛似乎還在,嚇得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的,溫熱的,酥酥又麻麻的感覺,那感覺似乎不止停留在唇上,還順著肌膚,血液,神經,傳遍了全身,讓她的心都變得慌亂起來。
阿娘說得沒錯,真正的男人,果然很危險,怎麼碰碰嘴唇就讓她如此心亂如麻?
江瀲也很慌,他貼在她唇上,腦子裡迴蕩的卻是如醉樓教習娘子的聲音,那些勾挑纏逗什麼的,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當他想照著做的時候,又不得其法,不禁有點後悔那天不該奪門而去,還把沈決氣得至今沒有理他。
要不然,為了給沈決賠罪,他再請他去一次如醉樓?
他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呀……
這可怎麼辦呀?
就在兩人都手足無措的當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望夏,望秋,還有雙眼浮腫的景先生,先後走了進來。
三個人,六隻眼,在看到房內情景時頓時瞪得溜圓,望秋驚得差點把手裡的藥碗都摔了。
床上的兩個人也很慌,想起來卻是不能,一個身上疼得厲害,一個腰硌在床沿上,同樣疼得厲害。
尷尬的狀態持續了好幾息,最後還是景先生發話了:「望夏,快去把你乾爹乾娘扶起來。」
「哦,哦……」望夏應了兩聲,快步走到床前,把兩人分別扶了起來,還十分天真地問,「乾爹,你們怎麼了?」
江瀲靠在床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若寧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鎮定自若地扶著腰解釋道:「我想
看看你乾爹的傷,不小心跌倒了,你乾爹想扶我,忘了自己的傷,就,就也倒了……」
「哦,哦……」望夏又哦了兩聲,一臉茫然地看看地面,又看看床,心說這地上又沒水,又平坦,乾娘要怎麼跌才會跌成那個姿勢呢?
算了,管它呢,回頭他要在床前鋪一條厚厚的波斯羊絨毯,千萬不能讓乾娘再跌倒。
江瀲卻還沉默地靠坐在床頭,看著杜若寧已經恢復正常的臉色,心說還是公主的臉皮厚,他自愧不如。
國公夫人居然怕他見色起意,真該讓她跟過來看看,見色起意的人到底是誰?
望秋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穩了穩心神,端著湯藥走到床前:「乾爹,喝藥了。」
江瀲清咳兩聲,向他伸出手。
杜若寧也同時伸出手:「我來餵吧!」
江瀲先一步拿到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方才已經夠丟人了,就別再讓這麼多人接著看戲了。
杜若寧怔怔一刻,收回手,自己扶著腰找補了一句:「行吧,正好我腰疼,你這床太硬了。」
「……」
剛剛恢復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得虧景先生是見過世面的,忙出面終結了尷尬,和江瀲說起了病情:「督公身上的傷雖然嚴重,但都是外傷,養幾天便能好,最棘手的還是那個毒,怕不是短時間內能清除的。」
杜若寧聽他提到毒,立刻正經起來:「對對對,我正想問先生,這個毒為何如此霸道,這麼久了都還不能完全清除?」
景先生捻須微微搖頭:「老夫也很納悶,最近一直在研究,卻始終不得其解,我尋思著,這毒應該不是單純的毒,因此,我已經傳信給一個擅解疑難雜症的老友,等他來了之後再好生給督公診斷一番。」
「有勞先生了。」杜若寧憂心忡忡地向他道謝,轉過頭又問江瀲,「你感覺如何?」
「放心,死不了。」
江瀲的手在被子底下悄悄按住心口,死是死不了,可是這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刺痛,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不會他吃了宋憫給的解藥,也要變成和宋憫一樣的病秧子吧?
想到宋憫,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厲,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在首輔大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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