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秦峰恭敬地道。
「你當時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你覺得沒有時間了,也沒有其它辦法了,所以你準備以命相搏。可如果你做事不這麼剛烈,再等一等,多周旋、忍耐一下,是不是就能等到調查組來上門找你了?有了調查組在背後,再加上你的助力,很多事情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根本無需你冒如此大的風險?」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運氣沒有這麼好,你真的死了,最高興的是誰?不是國家和人民,而是那些敵人。你不死,你可以再破一個接一個的白山煤礦案,等你一步步往上走,走到更大的舞台了,你能一口氣破十個、百個白山煤礦案,造福更多的老百姓,是不是?」
「孰對孰錯,孰輕孰重,你應該能明白。」周啟民說完看著秦峰。
秦峰點點頭道:「叔叔說的對,最近我也一直在反思我自己。」
「你是個聰明人,既然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如果覺得我寫的還不錯,那這幅字我就送給你了,希望能在關鍵的時候對你有些幫助。」
「多謝叔叔。」秦峰很感激。
「你與小陸在外面聊的如何?」周啟民果真不再聊這個事,話鋒直接就轉到了陸文杰身上。
「還好。」秦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給你的感覺怎麼樣?」周啟民接著問。
秦峰不太明白周啟民這麼問的意圖,所以也不好回答,只能說道:「我與陸總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加起來也沒說過幾句話,所以」
「我並不是很喜歡這孩子。」周啟民把話說的很直接。
周啟民這句話讓秦峰有些驚訝。
「他性格究竟如何我不清楚,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他不是個踏實的人,做人做事,不管在哪行哪業,都需要腳踏實地,不然走不長遠,他的性格有點飄,與你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我不喜歡。」
「但是,你阿姨很喜歡,可能商人之間惺惺相惜吧,加之又是老朋友的兒子,我也不能表示反對。但是我得提醒你,離他遠一點,這句話只是我私人對你說的。」周啟民提醒著秦峰。
周啟民有的這種感覺秦峰也有。
剛聊到這,周茜突然推門進來:「你們倆又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聊什麼?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吃飯了。」
「好,吃飯了。」周啟民對秦峰笑了笑,然後與秦峰一起走了出去。
「茜茜,今天你媽不在,趕緊去把我柜子里那瓶酒拿出來。」周啟民在餐桌邊坐下後很有興致地對周茜道。
「周叔,今天喝我的。」陸文杰拿出一對他帶過來的酒。
「這是二十多年的珍藏版茅台紀念酒,當年這一批次只出了三千多瓶,每一瓶都有編號。據說是當年釀這批酒的時候遇到了大旱,釀酒用的糧食減產的很厲害,不過因為氣候特殊,這批酒的味道非常的醇厚。」
「本身是紀念酒,數量少,加之所用糧食特殊,又是二十多年的增產年份酒,這酒現在比同重量黃金還貴,有市無價。」
「我知道周叔喜歡喝兩口,所以特意拜託朋友弄來的,給周叔嘗嘗。」陸文杰一邊介紹一邊就準備把酒打開。
聽到這,秦峰也是暗自感嘆,這個陸文杰的確是比他會做人,而且手筆也豪爽,在這一塊上,秦峰自嘆不如。
而就在秦峰暗自菲薄的時候,周啟民卻按住了陸文杰的手笑著道:「小陸啊,這麼貴重的酒藏著比喝更有意義,藏著價比黃金,喝了也就一文不值了。」
「周叔,這也得看給誰喝,給別人喝了,那是暴殄天物,但是周叔您喝,那是寶劍贈英雄,是這酒的榮幸。」陸文杰張嘴就來。
秦峰不得不佩服這陸文杰的口才,果真了得。
「我就一糟老頭子,沒你說的那麼神,行了,這酒你先收好,等什麼時候我跟你爸見面了,你再拿出來我們老哥倆坐一起慢慢品嘗,今天你來我家你是客,哪有喝你酒的道理?」
周啟民說完轉身吩咐秦峰:「秦峰,你去我酒櫃裡把上次我們倆喝了一瓶還剩下的那一瓶拿過來。」
秦峰點頭,跑去把上次與周啟民喝剩下的這瓶給拿了出來。
陸文杰有些尷尬,但是卻馬上道:「周叔說的有道理,那我這酒就先留著,等下次我爸跟您見面了我再拿出來,這酒必須得您這種行家喝才能喝出味來。」
秦峰拿著酒過來,倒了三杯。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隨便吃。」周啟民道。
「叔,我敬您一杯,從小我可沒少叨擾您,現在長這麼大了,還來叨擾您,真是過意不去。」陸文杰率先向周啟民敬酒。
「我剛說了,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我跟你爸是幾十年的老兄弟了,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只要是在家裡,那就都是自己人。」周啟民淡淡地說著,與陸文杰碰了一下,微微地喝了一口。
「爸,按照你這話的意思,出了這個家門,就不是自己人了,是不是?」周茜笑呵呵地問著,開著玩笑。
周茜無意的一句話,卻讓陸文杰臉色有些難看。
「你這丫頭,就你話多。」周啟民笑著罵了一句,卻並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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