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敏說完之後起身準備離開,沒有多看秦峰。
「媽,我送您。」秦峰跟上謝鳳敏,準備送謝鳳敏下樓。
「不用,來一趟不容易,多陪陪你女兒。」謝鳳敏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便走出了病房。
「媽一個人回去?」秦峰轉臉問周茜。
「司機在樓下。」周茜道。
秦峰這才放心。
「爸爸爸爸」
秦峰轉臉看著女兒,看見女兒頭上的頭髮被剃掉,上面插著針頭正在打著點滴,秦峰心疼的不行。
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握住女兒的小手問道:「疼不疼?」
「疼」妞妞說著,淚水就流出來了。
看到這,秦峰的眼淚也差點流了出來。
「妞妞乖,妞妞勇敢對不對?堅持一下,過兩天就好了。」秦峰緊緊握住女兒的小手安慰著。
「疼爸爸講故事」
秦峰一下沒聽懂女兒話里的意思,轉臉看著周茜。
「她讓你給她講故事,故事書在這。」周茜拿起放在床邊的故事書。
「好,爸爸給你講故事。」秦峰也坐上了床,和女兒一起躺在病床上,翻著故事書繪聲繪色地給女兒講著故事。
周茜坐在床頭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這對父女。
打完點滴,妞妞一邊聽著故事慢慢地就睡著了,此時已經十二點多了。
周茜走過來悄悄地給女兒蓋上被子,兩個人走出了病房,帶上門,來到走廊。
「你怎麼過來了?」周茜問。
「我是她爸爸。」秦峰對周茜的這個問題很不滿。
「洪月知道嗎?」
「知道,她勸我過來的。」
周茜聽到這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你們倆過的怎麼樣?」
「好,也不好。」秦峰默默地點了一根煙靠在牆壁上。
「怎麼了?」
「早幾天洪月跟我談過一次,想要離婚。」
「離婚?」
「是,她要求離婚,我沒同意。」
「為什麼要離婚?」
「因為她認為她給不了我一個正常夫妻的生活,繼續跟她在一起只會讓我折磨一輩子。」
周茜明白正常夫妻的生活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這個是我當初沒考慮到的,難為你了。」周茜很自責,畢竟當初是她逼著秦峰與周茜結婚的。
「這跟你沒關係,而且我是個人,不是畜生,不是非要干床上那點事日子才能過下去。」秦峰搖頭。
「只是洪月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秦峰接著道。
「什麼話?」
「她說我跟她不像夫妻,更像親人。」
「你也這麼認為嗎?」
「是,以前沒覺得,或者說我從來沒去想這個問題,但是洪月提出來之後我自己感受了一下,或許真的是這樣,我與洪月之間現在的感覺的確更像親人。」秦峰嘆了口氣說著。
周茜坐在椅子上,她能明白秦峰和洪月之間的這種關係,一對夫妻,如果之間沒有了親密接觸,沒有了性,剩下的自然只有親情了。
秦峰和周茜當晚都在病房裡陪著女兒。
因為是特護病房,一個大套間,裡面還有一間專門用來陪護人員住的房間。
當天晚上,周茜睡在裡間的房裡,秦峰則一直陪護著女兒。
秦峰在中江待了三天,正好周末,加上他手頭上也沒有特別要緊的工作,所以他一直陪到妞妞病情好轉了才離開中江。
在中江這幾天,秦峰沒有離開過醫院,也沒有離開過病房,一直陪在女兒身邊,自然也是與周茜形影不離。
雖然和周茜日夜待在一起,但是兩人之間形成了默契,沒有說太過親密的話,更沒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這種感覺不管是對秦峰還是對周茜都太殘忍,但是兩人明白,他們兩人已經不可能回到過去。
秦峰在中江待了三天後王軍開車過來接他,然後兩人又開著車行色匆匆地趕回宜安。
秦峰迴到宜安的第二天早上便帶著周亮驅車趕往了西泉市,然後來到了西泉市人大,參加西泉市人大常委會議。
今天這個人大常委會其中一項內容就是選舉出一名新的市政府副市長。
秦峰列席了當天的人大常委會。
當進入到選舉環節時,秦峰的名字出現在了候選人名單里,而結果也沒有任何意外,秦峰全票當選。
在完成選舉環節之後,秦峰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向了主席台,手持紅色的憲法文本,面對國徽向憲法莊嚴宣誓。
「我鄭重宣誓:本人就任西泉市人民政府副市長,必將忠於國家,忠於人民,忠於憲法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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