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胡佳芸在房間裡唯一的兩張椅子上坐下。
「周啟明讓你過來幹什麼?」
秦峰還沒說話,周國強反而先開口了。
周國強先聲奪人,主動問秦峰是要在心理攻勢上搶占主動。
「周書記讓我來幹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秦峰笑了笑問。
「不好意思,讓周書記失望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做過,現在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局,故意陷害我,這是政治迫害。」周國強倒打一耙。
已經到了這裡,而且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其違法犯罪,周國強卻還表現的像個滾刀肉一樣,這足以證明胡佳芸之前對周國強的判斷非常正確。
秦峰聽完周國強的話後笑了笑,站了起來,走過去給周國強遞過一根煙,然後又回來坐下,自己也點了一根煙。
「周副縣長,你不用太緊張,我不是紀委,我不是來辦案的,你也用不著跟我說這些,我今天過來只是代表我個人來跟你聊聊天。」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周國強反問。
「我是演習指揮部聯絡員,調查組副組長,所以我知道一些比較內幕的消息。比如范子龍在警方抓捕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救走了。」秦峰道。
周國強聽到這個消息,表情遲鈍了一下,隨後笑著道:「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還會說嗎?周啟明派你過來是來拆他的台的吧?」
周國強哈哈大笑,嘲笑著秦峰的傻。
「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這種消息我應該瞞著你是不是?」秦峰笑著問。
「難道不是嗎?」
「的確如此,范子龍跑了,很多關於你違法犯罪的證據也就沒了,你也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根據我們從范子龍手下幾個頭目的供述中得到的關於你犯罪的證據就足以讓你在裡面坐上一輩子了,有沒有范子龍對你的供述重要嗎?」秦峰笑著問。
「既然光憑現在你們掌握的證據就足以讓我在裡面坐上一輩子了,那我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我為什麼還要說?臨死之前還要給周啟明幫忙,給你們立功的機會?」周國強反問。
秦峰看著周國強,心裡暗道這個周國強的確不是一般人,到現在頭腦依然很清楚,心理素質十分過硬。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你存在一個誤區,你不是在幫我們,你是在幫你自己。」
「是嗎?你是不是想說我坦白從寬就能得到寬大處理?你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這套把戲對別人有用對我沒用。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我不承認你們對我的所有指控,我也沒有任何問題要交代。」周國強說到這直接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裝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看來我們周副縣長還對你范程以及你和范程身後的大老闆有期待,覺得他們會想辦法救你。你可能沒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秦峰也不氣餒,繼續說著。
「首先,他們救不了你,來明的,他們不敢,也沒這個能力。這次對黃龍縣的大動作不是周書記下的命令,而是省委胡書記下的命令,包括在演習指揮大廳把你直接給帶走雙規。這一點你應該能想得到。」
「省委胡書記親自下的命令,周書記親自點的將,而且現在的你證據確鑿,主辦你的是紀委的胡書記,你覺得他們有任何在定你的罪名上的操作空間嗎?」
「來暗的,就像幫助范子龍逃跑那樣,他們就更加沒有機會。這個地方不在東陽市,而且知道這個地方地址的就只有我和胡書記兩個人,連這裡辦案的人員都不清楚,更何況這裡全封閉,除了胡書記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外界聯繫。而能參與你案子的人全都是靠的住的人,你沒有任何機會。」
「第二點,他們真的打算救你嗎?」秦峰問。
「我準確地看過時間,他們把范子龍救走和紀委把你帶走的時間差不了太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坐在常委會椅子上的某些人在常委會確認調查你和抓捕范子龍的是時候,第一個選擇是去救范子龍,而不是救你。」
「范子龍從前一天就已經被警方嚴密監控,他們帶走范子龍的時候,范子龍已經處於警方大量警力的布控之下了。而你呢?你當時完全自由地坐在演習指揮大廳里,如果在當時有人給你發一條信息,你也可以立即離開從而逃脫,可是有人通知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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