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周國強的事呢?你這不是騙子嗎?」
「只要能讓周國強儘快開口,我當一回騙子也算是值得了。」
「實際上我騙他的不止這一點,我騙他范子龍手下的幾個頭目招供出了他兒子公司直播打賞的事,也騙他他們招供了黃美琪就是他的情婦和白手套的事。已經都騙了,也不在乎多騙這一點了。」秦峰笑的有些恬不知恥。
「秦峰,你把周國強想的太簡單了,他是幹什麼的?幹了一輩子警察,而且還從警察干到了副縣長,他會這麼容易上你的當相信你的話?」胡佳芸搖了搖頭道。
「他相不相信我並不重要,他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為他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秦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拉開窗簾,想要開窗抽根煙,這才發現這裡的窗戶竟然也被封死了。
「這棟樓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了。」胡佳芸提醒。
「姐,你有沒有發現有一件事很奇怪?」秦峰轉過身來問胡佳芸。
「什麼事?」
「周國強被帶走調查是高度機密的事,為什麼這邊周國強被帶走,那邊的黃美琪就立即消失不見了?黃美琪的消失幾乎是與范子龍消失一起進行的?」秦峰問。
「你想說什麼?」
「他們幫助范子龍躲過抓捕我們都能理解,但是他們為什麼要讓黃美琪消失?周國強被我們抓了,他們讓黃美琪消失有什麼意義?就像我前面對周國強說的那樣,他們要救也應該是救周國強,而不是救周國強的一個情婦。你說是不是?」秦峰接著問。
「周國強是坐在演習指揮大廳里,是省委副書記親自讓抓的人,知道這個消息的就那麼幾個人,如果常委會剛開完,這邊周國強就跑了,你覺得這個事大不大?他們敢不敢這麼做?」胡佳芸反問。
「有道理,可是為什麼他們不救周國強,反而要去讓周國強的一個情婦消失呢?」秦峰接著問。
「你的這個想法我從沒想過,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們知道周國強被抓是無法改變的事了,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讓周國強閉嘴,不敢亂說。這個黃美琪可能就是拿來威脅周國強的手段,也就是說,黃美琪不是自己逃了,而是被人給掌控住了。」胡佳芸思考了一下。
「是,這個解釋是唯一的解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周國強在已經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卻還依然閉嘴,沒有想過主動交代爭取寬大。可這依然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為什麼黃美琪這麼一個情婦可以威脅到周國強讓周國強不敢亂說?這不應該,你前面也說了,周國強女人很多,這說明他不是個感情專一的人,那麼一個女人對於他也就不會那麼重要。而且如果他真的對黃美琪用情至深,那他應該早就給黃美琪名分了,你說是不是?」秦峰繼續問。
「一個解釋,這個解釋你前面就對周國強說了,黃美琪掌握了他所有的錢,而且這些錢周國強是留給兒子的。現在黃美琪被某些人控制了,那這筆錢也就被某些人控制了,顯然,這些人是拿這筆錢在威脅周國強。如果周國強不說,這一大筆錢他們就會給周國強的兒子,如果周國強亂說,這筆錢自然也就永遠都到不了周國強兒子手裡了。」
「周國強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了,即使他爭取寬大處理主動交代,十五年和十二三年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怎麼選擇對周國強來說並不難。」胡佳芸進一步分析。
「這就對了,這就是我為什麼會騙周國強黃美琪馬上就要被我們找到的原因所在,也更是我為什麼騙他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兒子違法犯罪的證據的原因。通過周國強前面的反應,我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就是周國強現在最在乎的事。所以,我剛剛才說,周國強的確很精明,沒那麼容易被我騙,但是就算他知道我是騙他的,他也只能選擇相信我,因為他沒有了其它的選擇,他輸不起。」秦峰得意地說著。
「你分析的有一些道理,周國強現在的確沒有太多的選擇,現在他與外界完全脫離了聯繫,他不相信你也得相信你,這或許能夠提前讓他妥協。」胡佳芸思考了一下後點頭說道。
「姐,我這只是跟他打個心理戰而已,目前的局勢對周書記不太利,范子龍跑了,如果周國強這還沒有任何進展,周書記就將很被動。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周國強這了,所以,必須得讓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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