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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陽非常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人家是合計好的,就是自己和女孩子現在向花格男服軟,答應賠錢,他們也不會放過他和女孩子。
果然,牛三通隨手打開手銬,就要銬張朝陽。
見牛三通打開手銬要銬張朝陽,女孩子又氣又急,立即衝過來,大聲質問牛三通道:「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明明是他們的錯,你們不銬他們卻來銬我們,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當著這麼多人和自己下屬的面,女孩子一再搶白自己,牛三通早就火了,他冷笑一聲,道:「我不但要銬他,還要銬你,年輕輕的不學好,跑出來和小流氓鬼混,還學人家欺行霸市,打架鬥毆,尋釁滋事,不給你們顏色看看,今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你胡扯,是他們欺行霸市搶我買的項鍊,也是他們先動的手,有你這麼做警察的,怎麼黑白不分?」女孩子握了握拳頭,秀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
「是嗎?那人家為什麼都是說是你搶人家的東西,也是你們先動的手。」牛三通的怒意無形中又增加了幾分。
「他們撒謊,他們是一夥的。」女孩依然心存僥倖,希望牛三通能良心發現,聽自己解釋,查明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撒謊,有什麼話到派出所里再說,把手都給我伸出來。」牛三通不耐煩道。
「我就不伸,你憑什麼銬我們?」女孩徹底火了。
「憑什麼?憑我是警察,憑你們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破壞公共秩序,我再說一遍,把手給我伸出來。」牛三通冷冷道。
「我不伸,就不伸,看你能把我們怎樣?」
「你們幾個過來,把他們給銬了。」牛三通怒火中燒,指著女孩和張朝陽沖幾名手下吼道。
幾個民警立即圍了上來,就要向張朝陽和女孩子動粗。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個道理,張朝陽比誰都懂,而且他非常清楚,和牛三通這種警察中敗類講理根本講不通,女孩子繼續鬧下去只能把事情搞得更糟,到頭來無端遭受皮肉之苦,自己是男的,受點皮肉之苦倒也罷了,女孩子細皮嫩肉的,怎能受得了,因此,他勸女孩道:「我說小妹妹,你沒發現嗎?他們是一夥的,我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先跟他們到派出所把,到派出所再說吧,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說完,主動伸出手,讓小警察把自己給銬了起來。
聽張朝陽如此說,女孩也意識到,自己光這麼鬧下去的確沒什麼意義,一臉無奈地將一雙天然白淨的手伸了出來。
就這樣,一副手銬銬在了張朝陽和女孩子兩人的手腕上。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女孩子朝著張朝陽看了一眼,歉意地說道。
張朝陽微微一笑,溫聲道:「沒事兒,倒是讓你見笑了。」
因為涉及到雙方的當事人,牛三通沖花格男招了招手,道:「貴少,你讓你的人和我一起去派出所錄口供。」
「這是應該的,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花格男順著牛三通的話道。
經過張朝陽和女孩身邊,見張朝陽和女孩子有說有笑的,一點也把他放在眼裡,花格男惡從膽邊生,身子猛地朝著張朝陽撞了一下。
論起力氣,張朝陽不比花格男差,而且他從小練武術,身子板硬朗的很,只是,花格男搞得是突然襲擊,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再加上他和女孩子的手又銬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躲避的餘地,在花格男用力一推之下,整個人就跌跌撞撞的朝女孩子歪了過去,和女孩身子冷不丁地撞在了一起。
見張朝陽撞向自己,女孩子本來想要用另一手去扶住跌過去的張朝陽,只是,張朝陽太高大生猛了,她力道太小,根本扶不住。
讓她頗感尷尬的是,她竟然一下子跌進了張朝陽的懷裡,和張朝陽來了個親密接觸,尤其胸前兩團柔軟,正好迎向張朝陽按下自己的右手。
張朝陽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根,才發現自己右手的支撐點竟然是女孩子胸前最柔軟部位!
這突如其來的一按,讓張朝陽心中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只覺身體和內心都充滿了力量,這股暗地裡悄悄涌動的力量,火焰一樣的吞噬了他的心神。
那一刻,張朝陽對自己說,我不是神,我是人,我也不是正人君子,我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手掌就忍不住在那裡多停了一刻。
就在張朝陽心裡胡思亂想的那一瞬間,多年的修養猛的讓他驚醒道這麼放肆好像有點不對,只覺手掌像是碰到了滾燙的火爐一般,趕緊從女孩子的胸前拿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看著女孩子柔美的面孔,張朝陽連聲致歉。
和張朝陽相比,女孩子更加敏感,她當然能感覺到張朝陽手掌剛才的一按,臉騰的一下紅了,看著尷尬之下,連聲致歉的張朝陽,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慌裡慌張的張朝陽,此時也只能咧嘴傻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牛所長,你看到了沒有?都到這時候,這對狗男女還不忘打情罵俏,叫我說,還不如把他們當成姦夫遊街算了。」花格男一臉嫉妒的朝著張朝陽看了一眼,心說便宜這傢伙了。
牛三通雖然偏向花格男一夥,礙於工作紀律,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隨手拉開車門,鑽進車中。
只是一會兒時間,警車就來到了派出所。
從警車裡下來之後,一個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小警察朝張朝陽和女孩兩人一揮手,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張朝陽和女孩子在那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房間,那警察說了一句坐下好好反省吧,就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張朝陽和女孩子緊挨著坐著。
女孩子雖然和張朝陽有一些接觸,但是那是冷不丁的一撞,現在再和張朝陽擠得緊緊的,感覺有些難為情。
看著女孩子緊緊咬著的嘴唇,張朝陽哪裡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於是,他沖女孩子點了點頭:「你坐吧,我站著。」
「還是你坐吧。」女孩子咬了咬嘴唇,低聲地說道。
張朝陽洒然一笑,道:「怎麼說,我也是男同志,這點紳士風度,您還是給俺個機會表現表現吧。」
張朝陽這番痞子式的調侃讓女孩子破涕為笑,那一副欲說還休的嬌羞模樣,更是讓人難忘。
女孩子在張朝陽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勸解下,還是坐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發現站著的張朝陽要抬著手站著,這架勢一時半會還能忍受,時間一長,可就太難受了!
看看自己坐的地方,又看了看好像很難受的張朝陽,女孩子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先坐會兒吧,讓我活動活動身子。」
張朝陽哪裡會看不出她的目的,雖然覺得很難受,但是這點風範,他還是努力保持著。沖女孩子輕輕地揮了揮手,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用,你坐著就是了。」
女孩子還想再勸,但是看著張朝陽那挺立的身軀,立即意識到,就算自己怎麼勸,這個男人也不會坐下了。沉吟了瞬間,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你怎麼不坐?」感到胳膊上一輕的張朝陽,朝著女孩子輕笑一聲道。
「光坐著太累,不如站站。」女孩子輕輕地伸了伸自己的胳膊,一副活動筋骨的模樣。
兩人說了這兩句話之後,似乎無話可說了,整個房音里,顯得靜謐無比,靜得似乎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張朝陽從側面看著女孩子,女孩子的臉精雕細琢過似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是透明的。
張朝陽就有些失神。
此時的他,他多麼希望有一部電話或者手機,如果有電話或者手機,只要給孟祥麟老先生打一個電話,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只是可惜,自己和女孩身上的手機剛才都被警察給搜找了,沒有電話和手機,就無法與外界聯繫,只能就這麼幹等著了!
「撲哧!」女孩子天真無邪地笑了,嘴裡笑道:「咱們兩個真夠傻的,這椅子明明夠兩個人坐,偏偏要站著,這不是自己折騰自己麼?」
女孩邊說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並沖張朝陽大方一笑。
張朝陽遲疑片刻,也坐了下來。
椅子不大,儘管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收縮著自己的身軀,但是一些必要的接觸,還是免不了的。
女孩雖然大方,但是在感覺到自己的臀部和張朝陽的臀部緊緊靠在一起之後,心裡不由一顫,嬌柔的面容隨之升起一縷莫名的紅暈。
一向對自己性感身材頗感自豪的她,現在突然有點盼望自己的臀部能夠小一點兒,哪怕是小上一點兒呢。
想著想著,女孩子的心思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那群流氓剛才說的一句話,臉不覺又羞紅了幾分。她覺得這個派出所所長很奇怪,非得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罪行強行扣給她,臉上的疲倦像下雨之前的雲朵一樣,沉重得隨時都會落下來,只覺折騰了這么半天,弄得她一點勁兒都沒有了,乾脆閉了眼睛,不想說話,放心地靠在張朝陽的身上,失去了渾身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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