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朱廣平接到江南電話的時候,正在縣文化局家屬院邵艷梅的臨時住處和邵艷梅纏.綿。[書庫][]
朱廣平是頭一天下午來的方山。
頭一天下午,朱廣平在鄉衛生院轉了一圈,剛剛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沾著椅子,銀都商務賓館總經理周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強在電話告訴朱廣平,縣供銷社聯社主任趙德玉和縣仁和果品公司經理易德成兩人晚上沒事,要到銀都商務賓館喝酒打牌,問朱廣平有沒有時間,如果朱廣平有時間的話,就一起過來聚聚。
頭天晚上在班子會上,因為計生辦房屋倒塌的事,朱廣平和孫洪濤剛剛吵了一架,心裡正窩著一肚子的火,正準備找地方宣洩,接了周強的電話後,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周強。
再說了,從益陽回來到現在,朱廣平已經有日子沒和邵艷梅聯繫了,因此,掛斷周強的電話,他立即撥通了邵艷梅的電話,告訴邵艷梅,晚上去她那。
和邵艷梅通完電話後,朱廣平把卓洪波叫到辦公室,把手頭的工作做了安排,然後把李坤叫了進來,從李坤手裡要來車鑰匙,獨自一人駕車來到了縣城的銀都商務賓館。
在銀都商務賓館喝完酒,打完牌,朱廣平又給妻子劉淑慧打個電話,告訴劉淑慧,自己今天晚上在鄉里值班,不回家了,讓劉淑慧不要等他。
劉淑慧也沒多問,一句「少喝酒,早點睡」的叮囑過後就掛斷了電話。
妻子的不追問,讓朱廣平安心不少。
躲過妻子這一關,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和邵艷梅幽會,而且他自信沒有其他人會注意他。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覺得像革命時代的地下革命者或者時下便衣民警一樣,別人都在明處,他卻行走在陰暗裡。
這種感覺有時候好,很刺激;有時候不好,很委屈。
正因為如此,他常常想到做人其實就是這樣,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遐思間,他看見路邊一家鮮花店還沒關門,就走進鮮花店,買了一大束鮮花,準備送給邵艷梅。
隨著交往的深入,他慢慢地摸清楚了邵艷梅的性情,這個搞藝術出身的女孩子還年輕,喜歡浪漫,喜歡羅曼蒂克,喜歡被男人寵著愛著細心呵護著。
三個月的情人生活,他雖然不能夠給她買戒指,但是他曾經給她買過許多貴重的禮物,買過很多時下流行的高檔時裝,但她的反應始終平平。尤其在他給她錢的時候,她連理也不理,看見只當沒看見。
直到最近他才明白,她不是一個講究實用的女人,甚至有拒絕世俗的意味,雖然外部形象活潑開朗,骨子眼兒里卻高傲和浪漫,於是,他開始製造浪漫,想著法子討她喜歡。
在邵艷梅門口,朱廣平掃視了周圍一圈,見四周空寂無人,就走上前輕輕敲了兩下。
時間不大,門閃開了一條縫,邵艷梅那張充滿青春氣息的粉臉伸了出來。
朱廣平獻上了鮮花。
「好漂亮的鮮花!」邵艷梅發出一聲驚嘆。
「喜歡嗎?」他輕聲問道。
「喜歡,十分喜歡,樹剛,這是你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謝謝你!」一束鮮花就像一束火把,一下子點燃了邵艷梅的心情,她接過鮮花,像只歡快的子,飛到客廳中央,一番翻箱倒櫃的搜索,找出一個花瓶,把花插進花瓶里,然後就像蝴蝶一樣圍著鮮花團團轉。
看到邵艷梅高興的樣子,朱廣平受到了感染,情不自禁走上前,張開雙臂,從後邊懷抱住邵艷梅。
邵艷梅則掙脫朱廣平的懷抱,把朱廣平拖到沙發里,像孩子一樣跪在地上,輕輕地拉開了朱廣平的褲門,伸進去一隻手,握住朱廣平的生命之源,溫柔地說:「好哥哥,坐著別動。」
朱廣平只好坐著不動,並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邵艷梅的頭髮,這種感覺就像撫摸著小鳥的羽毛。
「我家小弟弟比你好,想我了就是想我了,從來不裝蒜。」
朱廣平起初還不習慣這種被動的赤.裸.裸的示愛方式,他總是喜歡主動進攻。後來邵艷梅才讓他體會到了,主動進攻是一種感受,被動接受也是一種感受。雖然境界不同,但都很迷人。說實在話,自從和邵艷梅相愛之後,他才真正體驗到了性.愛的全部歡樂……
調.情過後,邵艷梅抬起頭,不無撒嬌地說:「你說十點鐘過來的,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整整晚了一個小時,說話不算話,該罰。」
「你想怎麼罰我?」朱廣平一臉邪惡地望著邵艷梅。
「罰你今夜留下來陪我。」邵艷梅想了一下,抬起頭,調皮地望著朱廣平。
朱廣平把邵艷梅從地上拉起來,懷抱在懷中,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邵艷梅的額頭,道:「接受處罰,今夜留下來陪你。」
「真的?」邵艷梅歡聲雀躍,激動地幾乎跳起來。
「真的。」朱廣平點了點頭,神情專注地盯著邵艷梅那雙美麗的眼睛。
「今晚應酬光顧著喝酒,一定沒吃飽吧?我再去幫你弄點吃的。」邵艷梅關切地說。
朱廣平摸了摸肚子,道:「你別說,肚子還真提意見了,那就麻煩你再給我搞點吃的。」
邵艷梅笑著應道:「我現在就幫你做好吃的去。」
「我去幫你。」
「你是我男人,怎能讓你做那種粗活,坐在這裡看電視等我就行。」
「那好,你做,我欣賞,這樣行了吧。」
邵艷梅點了點頭,便飄進了廚房裡,朱廣平跟在她身後,走到了廚房門口。
朱廣平看著,或者說在朱廣平的欣賞之下,邵艷梅開始認真地做飯。雖然她早就準備好了,也並不複雜,只有幾個小菜兒,邵艷梅卻很投入,做得很精細。
朱廣平說:「你這麼做飯,不像是在做飯,倒像是在寫文章。」
邵艷梅說:「你的悟性真好。現在你明白了吧?其實一個女人如果愛一個人,不論她做什麼,都是在敘述自己的感情。」
朱廣平忽然說:「男人也一樣。你總覺得錢髒,其實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總想給女人錢花,才最能夠表達男人的情感。」
邵艷梅一邊燒著菜一邊回頭說:「請原諒,也可能這就是男人的感覺,可能我誤會你了。」
朱廣平說:「沒事兒,我只是受你的啟發,隨便說說。」
邵艷梅突然轉過身來,眨著那雙嫵媚的大眼睛看著朱廣平:「我想請教我們書記大人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儘管說?」
「我想知道我的書記大人對愛情是怎麼理解的?」
朱廣平想了想,道:「在我的潛意識中,愛情就是吃醋。」
「愛情就是吃醋?什麼意思?」
「就是當別人覬覦自己所鍾愛的人的時候會有摘心掏肺般的難受。」朱廣平進一步解釋道。
邵艷梅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朱廣平,輕啟朱唇,道:「願聞其詳。」
於是,朱廣平向邵艷梅講了一個故事,通過故事詮釋了他的觀點。
朱廣平講的是關於一對豬的愛情故事:有一家人,養了兩頭豬,一頭是公豬,一頭是母豬。它們一年產兩窩小豬仔,公主和母豬恩恩愛愛,做了幾年夫妻。但有一天,主人為了改良品種,把它倆隔開,然後從外面牽來一頭種豬,圈進母豬的豬圈,讓它們在一塊繁殖下一代。那頭外地公豬雖然身材高大,十分強健,可是呼赫呼赫忙了半天,母豬始終不肯配合,難於入港。那頭本地公豬呢,眼看自己的母豬被欺負,又妒又急,就把門前的柵欄當成發泄的對象,使勁地拱啊咬啊,一根碗口粗的柵欄竟然被它弄斷!憤怒的公豬高高昂起傷痕累累的嘴巴朝主人沖了過去!
故事講完了,朱廣平沒忘記加上一句編者按:「本故事純屬真豬真事,確有其豬呢。」
邵艷梅噗嗤一笑:「你就編吧,編的有鼻子有眼的。」
朱廣平則一本正經地說:「請邵小姐一定要相信,對待愛情這個問題上,人和豬的觀點是一樣。如若不信,我還有一個故事,比這個更加悽美。」
於是,朱廣平又講了另一個故事,同樣是關於豬的愛情故事:
有一對恩愛的豬,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並最終結為夫妻。婚後,公豬非常愛它的妻子,不願讓別人傷害它,於是每天晚上給母豬站崗放哨,生怕主人乘他們熟睡之時把母豬拉出去宰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母豬日漸長胖,而公豬則一天天瘦下去。有一天,公豬突然聽見主人在跟屠夫商量,準備把白白胖胖的母豬殺了,賣肉。公豬非常傷心,從那天起,公豬習性大變,送來吃的,公豬總是搶上去,把東西吃的一乾二淨。然後躺下便睡。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豬很失望了,因為母豬覺的公豬越來越不在乎她。很快,一個月過去了,主人帶著屠夫來到豬圈,他發現一個月前肥肥壯壯的母豬瘦的只剩下骨頭,而公豬則油光毛亮。於是,屠夫就把公豬牽走了。臨別,公豬朝母豬笑了笑,說:「記得以後別吃那麼多。」傷心欲絕的母豬拼命想衝出去,但是圈門已經被主人緊緊關上。母豬傷心的躺在公豬以前睡過的地方,懷念它們曾經的幸福時光。母豬突然發現牆上有一行字:「如果愛情無法用言語表達,那麼,我願意用生命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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