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情途 015 洗手間裡的溫存

    readx;    因此，那邊朱廣平、藺明傑、喬漢民和孫楠剛放下杯子，她就端起了杯子，沖孫楠道：「孫科長，我也敬你一杯，不，我們姐妹情深，得喝三杯，第一杯是我們姐妹情深酒，第二杯是恭喜你高升酒，第三杯是祝你前程似錦酒。」

    管儀翠見孫楠已經喝了不少酒，想故意刁難孫楠。

    這下，孫楠犯難了，喝吧，自己已經喝了不少，再喝的話，的確有些不勝酒力，不喝吧，管儀翠已經端起了杯子，而且一臉挑釁地望著自己。

    孫楠無奈，只好再次端起杯子，與管儀翠碰了下杯，幹了杯中酒。

    張朝陽的動作雖然做的神秘，但還是被陳娟看到了。

    出於對孫楠替自己出頭的感激，陳娟沒有揭發他，只是沖張朝陽微微一笑。

    孫楠再次端起酒杯喝下一口之後才發現杯中的酒已經變成了白開水。

    孫楠當然知道是張朝陽幫她換的，因為在這些人中，只有張朝陽有這樣的機會，也只有張朝陽關心自己，愛惜自己，她心裡不由一熱，放下杯子的時候，不無感激地掃了眼張朝陽，並用腿輕輕碰了張朝陽的腿一下。

    張朝陽感覺到之後，心裡也是一熱，立即回應了一下，並沖她諱莫如深一笑，不過，馬上就把臉轉向一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接下來，只要有人找孫楠喝酒，張朝陽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幫孫楠把杯子裡的白酒倒掉，然後再換上白開水。

    等所有人都敬完孫楠酒之後，張朝陽也端起杯子，沖孫楠道：「孫科長，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工作順心，一切如意，也邀請你以後經常回二道嶺看看我們這些老同事。」

    孫楠也端起杯子，沖張朝陽道：「我會的，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二道嶺看望朱書記和你，還有大李、周雨薇、王廣文他們。」

    說完，兩人舉杯輕輕一碰，分別幹了杯子裡的「酒」。

    喝完酒，放下酒杯的時候，孫楠用腳輕輕碰了張朝陽一下，目光也不經意掃了張朝陽一下，然後就站了起來，沖坐在上席的朱廣平和藺明傑道：「藺局長，朱書記，我去下洗手間。」

    張朝陽預感孫楠一定有事找自己，心領神會，就在孫楠出去時間不長，也藉口上衛生間走出包間。

    一出包間，張朝陽就看見了孫楠。

    孫楠正站在走廊盡頭等著他，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孫楠的身邊。

    走到孫楠身前的一瞬間，他真想把孫楠緊緊摟在懷中，並伴以熱烈的親吻……

    但他們現在是在酒店裡，而且還有人不時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必須保持冷靜，必須克制內心那份涌動的激.情。

    張朝陽飽含深情的目光沖孫楠投去多情一瞥，低聲道：「楠姐，我想你，想死你了，今晚，能留下來陪我嗎？」。

    孫楠讀出張朝陽臉上表現出的那份渴望，說實話，她也迫切希望自己能留下來陪張朝陽一宿，哪怕一宿。

    但這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她不是孤身一人來的方山，與她一起來方山的還有解曙光和他們的司機，她如果留下來，就會暴露她和張朝陽之間的關係，現在，還不是她和張朝陽公開關係的時候，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張朝陽的關係，她之所以這樣做，既是對張朝陽的保護，也是對自己的保護，因此，她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想留下來陪你，但今天不行，今晚，我必須回去，還有點事情要辦。」

    張朝陽心中那股剛剛燃起的希望火焰重新被澆滅，非常失望道：「楠姐，我真捨不得讓你走。」

    孫楠苦澀一笑，道：「我也捨不得你，但不回去不行，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時間，我馬上就回來看你，你有時間也可以去富陽看我。」

    張朝陽道：「嗯，有時間我就去富陽看你。」停頓一下，接著道：「楠姐，聽說你做預算科科長了？你真厲害了！祝賀你了！」

    孫楠笑了笑，道：「不是科長，是副科長。」

    張朝陽一怔，道：「剛才在藺局長辦公室的時候，藺局長不說是預算科一把手嗎？」。

    孫楠笑著解釋道：「藺局長說的沒錯，我現在是預算科的一把手，但不是科長，是副科長主持工作。」

    張朝陽心中的疑團這才得以解開：孫楠在二道嶺只是一名科員，根本不可能直接晉升為正科級的正科長，再說了，她也沒有破格提拔的前提和條件。不過，副科長主持工作是無可厚非的。副科長是副科級，只要在科員的位置上滿三年，就可以晉升副科級。

    不過，預算科是財政局最有實權的科室，能到預算科做副科長就已經等於重用了，更何況還是主持工作的副科長，只要主持工作，就等同於科長，而且只要時機成熟，就會自動升級為科長。

    這也說明，孫楠一定有後台，而且後台很硬。

    既然孫楠背後有如此硬地後台，當初又何必來二道嶺，在二道嶺一待就是五年，而且五年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謎，難解的謎。

    突然，他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孫楠。

    就在這時候，孫楠開口道：「朝陽，有幾句話我得交代你一下。」

    「哦，什麼話？」孫楠的話打斷了張朝陽的思緒。

    「王步凡書記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真沒想到，王步凡書記會出這種事。」孫楠不無惋惜道。

    「是啊，誰也沒想到王步凡書記會出這種事。」張朝陽順著孫楠話道。

    孫楠又道：「王步凡書記是朱書記的後台，王步凡書記出事，朱書記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朱書記在二道嶺幹了那麼長時間，一定得罪不少人，現在，恐怕會有人趁機站出來做不利於朱書記的事，所以，你今後行事千萬要小心些，別給人逮住什麼把柄。」

    這點，張朝陽早就意識到了，因此，他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孫楠又道：「我還聽說，市里馬上就要安排新的人選接替王步凡書記，據我所知，接替王步凡書記的人，很可能是縣政法委書記皮建高，就是皮長山的父親，皮長山這人，心胸狹窄，喜歡背後算計人，標準的小人，俗話說，得罪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所以，今後你一定要防著皮長山，更不能和他發生衝突……」

    就在這時候，管儀翠從包間裡走了出來，並朝他們走來，一邊走向他們，一邊沖他們言語曖昧地說道：「孫科長和張所長出來這麼長時間也不回房間，不會是出來幽會的吧？」

    孫楠急忙解釋道：「我和張所長說點事，現在就回房間。」邊說邊和張朝陽一起走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孫楠看了下時間，沖藺明傑和朱廣平兩人道：「藺局長、朱書記，時間不早了，我和解科長還得趕回富陽，就不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了，沒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就到這裡吧？」

    藺明傑道：「孫科長和解科長晚上要是沒事，不妨留下來，在方山玩上一晚上，明天早晨再回富陽，怎麼樣？」

    朱廣平也在一旁挽留道：「留下來吧，晚上我和朝陽做東，請你去西城漁村吃魚，也算對你高升表示祝賀。」

    聽藺明傑和朱廣平都出言挽留孫楠，張朝陽心裡非常激動，迫切渴望孫楠能夠留下來，不經意間把目光投向孫楠，眼神里全是渴望，隨之道：「是啊，留下來吧，孫科長。」

    孫楠注意到張朝陽眼神中那份渴望後，心裡同樣一動，真希望留下來陪張朝陽一宿，但想到解曙光和司機後，立馬又打消了留下來的想法，而且她還發現，管儀翠似乎覺察到自己和張朝陽的關係，一直用曖昧地眼神打量著自己和張朝陽，因此，她略微躊躇一下，就推辭道：「我和解科長回去還有點事，就不打擾朱書記和張所長，以後有時間，還請朱書記、張所長、藺局長、喬主任、沈科長和管科長到富陽玩，讓我也盡下地主之誼。」

    朱廣平、藺明傑都說一定一定。

    宴席結束後，大家走出酒店，相互握手告辭。

    孫楠先和朱廣平、藺明傑、喬漢民和管儀翠他們握的手，最後才伸出手，握住張朝陽的手，兩手相遇的時候，張朝陽明顯感覺到孫楠的手微微一用力，他也微微一用力，藉以傳遞心中的那份依戀和不舍……

    孫楠和解曙光坐車離開後，藺明傑轉身問朱廣平：「老朱，今晚還回二道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