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走近玄真子,倒不是為了救苦救難,而是在剛才能量入體之時,他有一絲疑惑未解。
經過了和長龍真人輕鬆一戰,原本的那絲疑惑,更加清晰。
每個人所能修行的方向基本都是被限定的。
像什麼魔武雙修之類的,不是沒有,但那是特例,整個隱世圈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他和玄真子對了一掌,對玄真子的體內能量流轉的方式感知的很深刻。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正是你的敵人。
如果沒有和玄真子對上這一掌,安天偉也不敢確定玄真子是何種體質。
大天地五行之中,人的體質也隨五行而歸類。
金木水土火,各有界限,輕易不可逾越。
在西方隱世圈,還加入了光暗兩種特殊的體質。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東方和西方人的體質還是有著一些區別的,修行的路徑和方法有很大不同。
但殊途同歸,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受制於天地束縛,不可能想修什麼類型就修什麼類型,那就亂了套了。
當然,五行混合,所謂的體質限制,只是說人的體質更適合於修行什麼類型的功法。
並不是說人的體質必然只是單一的某一行!
如果只是單一五行中的純粹一行,那又是另外一種極品體質。這正所謂每一條路走到極致,都可以成為大人物。
傳承千年的古派也好,底蘊深厚的世家也罷,還是苦苦掙扎於生死線上的散修,莫不如此。
安天偉和玄真子對掌時,分明感知到玄真子的體質偏木行。
而木行體質的能量都偏於柔和一些。
在玄真子的體內,絕大部分的能量團本質上偏於柔和,但卻存在著一團並不屬於五行之中任何一行的能量團存在。
這種感覺起先並不是很明確,只是隱隱約約,安天偉當時顧著修理一番玄真子,也沒朝這方面多想。
現在冷靜下來,回過頭這麼一想就現了問題。
走近玄真子,只是為了再一次確證一下。
安天偉強行灌給玄真子的龐雜能量,如刀似劍的,此時正在玄真子體內大肆破壞。
玄真子正在盡力鎮壓之中,已經沒有餘力去管正走向他的安天偉。
安天偉近了玄真子之後,並沒有動手,只是站在那兒仔細的觀察。
能量運行的軌跡如果在平時自是無跡可尋,現在嘛,稍加留意,便能將玄真子的能量運行看個通透。
經過一番細緻觀察,安天偉現,玄真子體內在與天地能量對峙和攻殺的能量之中,確實有一些莫名性質的能量混雜其間。
而且,這些無名能量相當強悍,似乎還要過玄真子本身的能量一個等級。
稍微可惜的只是這些無名能量有點少,否則,還真說不定就能鎮壓住安天偉甩過去的那些能量。
安天偉不認得這些能量!
這一下,安天偉便直接與存在於某個空間之中的大天衍之術溝通起來。
「喂,大磨盤,你不是自號無所不知無所不包呢嗎?這些能量是個什麼玩意兒?」安天偉問。
大天衍之術沉默不答。
這個問題可能出了大天衍之術的知範疇之外,大天衍之術所知的偏重於東方隱世圈,如果過了東方隱世圈,有所不知自然是情理之中。
安天偉明知道大天衍之術可能是回答不上來,卻沒打算放過這個大磨盤,好一番冷嘲熱諷。
如果大天衍之術也有臉色,此時估計是青一塊紫一塊,被氣的。
安天偉那張嘴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沒找著揮的地方罷了。
連大天衍之術對這個無名能量都不知情,安天偉的心底便慎重了起來。
冷嘲熱諷歸冷嘲熱諷,但大天衍之術的無所不知並不是吹出來的。
這只能說明,存在於玄真子體內的這些能量,極為偏門!
玄真子的額頭見汗……也可以說見血,皮膚的炸裂就連額頭也沒有例外。
在玄真子的心底里,他是極不希望安天偉能現這些無名能量。
這可以說是他極為重要的一張底牌。
在光復之翼中,他能夠身居高位,便是和這些無名能量有著莫大關聯。
借著鎮壓體內衝突的一絲空當,玄真子偷偷感知了一下安天偉。
見安天偉皺眉在那兒不言不語,玄真子這才鬆了口氣。
看情形,他的這個無名能量還沒有被安天偉察覺,否則依這個小子的性格,此時此刻恐怕早就已經再次動手,甩過來更多的龐雜能量了。
安天偉確實沒打算再動手。
實際上就算是安天偉想動手此時也不行,大天衍之術好像被安天偉給譏諷的來了氣,提純出來供安天偉沖刷身體暗傷的那些天地能量,也不供應了。
就更不要特意加工出來專用於破壞玄真子修為的龐雜能量了。
不過安天偉也不著急。
既然知道了玄真子有這個底牌,本身就是重大現。
那些沖入到玄真子體內的能量已經夠這老鼻子喝一壺,再添些能量進去,不過是多加重點他的負擔。
那些能量根本就弄不死玄真子,要的只是讓玄真子無力逃跑和吃點苦頭。
在玄真子這兒再觀察了一會之後,安天偉更加有底,便不再管玄真子,轉頭又走向了長清子。
長青真人已經跑了,長龍真人被封言,在他的體內,仿佛縱橫交錯著無數條粗細不一的鎖鏈。
這些鎖鏈直接將長龍真人所有的修為封印,此時的長龍真人,實際上只是一個普通人。
少了長青真人和長龍真人,玄真子這一方的所有人,基本都被鎮壓下來。
玄華子老道的鎮壓手段也很犀利,一抬手便是大面積的封印,類同於點穴術,對付修為比較低的人綽綽有餘。
修為再高一些的人,則由另外幾個巨頭出馬,撿漏一般的親手封印。
接下來要展開的自然是提審,這事由執法堂去干,長柳真人對這一套駕輕就熟,執法堂的弟子們拉著一長串的俘虜,便朝著執法堂的方向而去。
一場叛/亂被撲滅的很及時。
沒多大會兒,現場就只剩下玄極子玄華子長清子和安天偉,還有一個正在苦苦掙扎的玄真子。
長龍真人也同樣被長柳真人提走,押在執法堂。
「那人你們怎麼處理?」安天偉問長清子。
玄真子怎麼說都是長清子的師叔,輩份極高,龍虎山出了這麼大的事,無論如何都已經讓幾位在場的巨頭面上無光。
「我們親自會堂吧。」長清子道,神色間頗為冷峻。
「他現在的狀態是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多一份外力他就抗不住。估計得是要等到他折騰的差不多時,才能會堂。」安天偉道。
「不能撤掉那些能量?」玄極子問。
安天偉搖了搖頭。
那些能量他能趁著玄真子不注意甩過去,但想要再將那些能量從玄真子的體內抽出來……
除非大天衍之術願意干,否則安天偉沒辦法。
「那就等吧。這一帶嚴令封鎖。」長清子立即著手布控,將這一片區域都劃為龍虎山的禁區。
安天偉想了想,決定還是將自己的那個現與龍虎山諸巨頭分享一下。
雖然他不能拿出任何有力的證據證明玄真子體內的無名能量是什麼,但這團能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重大的現。
長清子三人聽罷,面色果然十分凝重。
脫於五行之外的能量,而且還過了玄真子本身能量一個層次,這無名能量的來頭恐怕相當駭人。
「不知道貴府典籍,有沒有關於這些無名能量的記載?」安天偉的求知慾很強。
幾巨頭相互的看了一眼,現他們對這無名能量也都是一無所知。
「我們去翻看一番藏籍!」
像玄真子這樣的人,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層次,想要用普通的辦法撬開他的秘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但玄真子的嘴卻又必須撬開!
離天亮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這代表著離宗門大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只能爭分奪秒了。
各人分頭行事。
除了留一名玄字輩的道人在這兒看管玄真子和鎮壓場面,包括安天偉在內,都直入天師府的藏經樓。
藏經樓是天師府的重地之一,地位比執法堂還要高。
在藏經樓的門前,坐著一個面色枯敗的老頭。
說是老頭,是因為這人沒有穿天師府的通用道袍,而且坐在門口時,還舉著一桿長銅旱菸管,吧嗒吧嗒的在吸著。
見到長清子帶著安天偉幾人到來,老頭耷拉著眼皮,將長杆旱菸管的純銅煙鍋頭在鞋底上磕了磕。
「三層以下。」老頭翻了翻眼睛,兩眼看天的說道。
長清子等人卻毫不為老頭的惡劣態度為意,反而臉上堆著笑,連聲應諾。
眾人正準備進樓,老頭的煙杆卻陡然一橫,擋在了安天偉的面前。
「外人入樓,只能進一層。」
「這個,枯老,他是天命之子。」長清子道。
「什么子也不行,只能進一層。」
「這……」長清子有點為難的看了看安天偉,一臉尷尬。
他也沒有想到,一慣不問事的枯老今天這是怎麼了。
往常莫說帶安天偉這樣的天命之子,就算是有幾分地位的中層帶著關係戶遊客想要入樓,枯老也只翻翻眼皮,連句話都懶得說。
安天偉受到了特殊對待這肯定沒錯,但長清子也沒想到這個特殊對待,竟然是反面的。
「沒事,我跟枯老聊聊。」安天偉咧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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