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訟風的身體眼見著便要沿著直線跌落,乾啟策迅速的伸出右手來托住訟風的腰間,而左手則是將訟風的素手緊緊握住。
一時間兩人便是保持著猶如共舞之後的姿勢,緊貼在乾啟策那衣不蔽體的身體之前,訟風有那麼一刻是欲想要縱身跳入這池水冷靜一二。
「皇上您濕了」不知為何,開口提醒的這句話,卻是讓訟風更顯尷尬,眼下自己身上全數都是水漬,只要觸碰到一些便是會濕潤,更何況是像乾啟策這般的大面積接觸?!
一舉將訟風的身體托起,待到他端站完畢這才撤回了雙手,只是他身上的裡衣由於浸透了水的緣故而看上去顯得更加的性感不已。
鼻腔忽的一熱,撇開的眸光也在暗示著訟風的不自主,下意識的抬手輕撫鼻息,並未發現有任何的不明紅色液體這才安心了一些。
小師兄他真是個妖精
望著那抹雪白提步離去的方向,訟風不由得深呼出一口氣來,自顧自的前往自家地鋪那處,伸手將那一團雜窩挪向火盆一旁。
身上的衣袍已然是全數浸濕,看來若是不待烤乾儼然是今夜無眠了
「為何不將衣袍換下?!」方才換置好裡衣的乾啟策在看見訟風如此模樣之時便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訟風身為他的貼身近臣,儼然是可以享受到優越的待遇。
更何況,浣武已然是將門業鎖上,若是放在以前,指不定明日保管浣武屁股開花,然而現下,在一定程度上,乾啟策的內心是欣然接受的。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訟風無法回到領事閣更換衣袍,因此,乾啟策這才刻意有此一舉,想來自家衣袍眾多,訟風勉強還是穿得的。
身體驀地一愣,一時間,訟風看待乾啟策的眸光也猶如看待一位白痴一般,這種話他也說的出口?!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將她置於此等境地的?
「不用更換了,在這裡烘乾便好。」只是說出這話時,視線也分明沒有看向他。
對於訟風的「忤逆」,乾啟策自然是生出了一絲怒意,大步上前俯身在訟風身前,一個出手,動作之間儼然是要替他將衣袍脫下。
眼疾手快的打起防禦,死死的抵住乾啟策的雙手,訟風不禁咬咬牙,小師兄現下怎的會如此無賴?!身為一國之君怎的竟對她這位可愛的小太監出手?!
尤其是這目的還是她身上的衣袍不錯
他難道不曾意識到男男授受不親麼?!
然,相對於「兇手」乾啟策來說,訟風內心裡的所想他儼然是聽不見也猜不著,只是訟風如此奮力的抵抗,令他再次不快了些。
這般反抗正猶如他在拼命的逃避自己
本能的使力忽的捉住訟風的雙手,另一隻大手趁著這方空隙便直直的向訟風的衣領那處襲去,勢必是要將他的衣袍扯下來不可。
但訟風又豈會是那般的乖乖配合,猛地一俯身躲過了他那隻頗為「下流」的大手,可正當她預備抽出雙手時卻是怎麼的也擺脫不了乾啟策的禁錮。
難道他動了真格?!這還玩個屁啊?!
無奈之下,那抹潮濕的暗黃也只能左右閃躲,不斷的逃開乾啟策的捕捉,一時間,訟風倒是生出了一絲落荒而逃的狼狽之感來。
下一秒,上頭之人似乎是徹底消磨殆盡了耐心一般,一把將訟風猛地翻身貼近了自己的身體,身後的溫熱驀地傳來,也令訟風不敢亂加造次。
訟風儼然是第一位如此明目張胆與自己動手的人了,倘若是換作了別人,那麼人頭落地便是最好的結果。
可乾啟策分明有著自我感知,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容忍訟風的所作所為,甚至,還對他寵溺非常?!
冒出如此想法,手中的力道卻是忽的鬆開了些,感受到他的掙脫,又再次下意識的攥緊將他更加貼近自己,避免了再次讓他落跑。
背對著乾啟策,訟風的雙手更是被他緊緊束縛在身後,一時間,身後的青絲也如數的散落,隨著兩人的動作而在空氣之中輕輕搖晃著。
狠狠地蹙眉,她自然是可以感受到來自身後之人身上所傳遞而來的感知,似乎是因為動了手的緣故,訟風可以感受到乾啟策身上的溫度分明較為此前升高了一些。
而待到穩穩的將訟風禁錮不動後,乾啟策這才伸手欲要替他解開衣袍,現下,訟風倒真是成了任他宰割的羔羊。
「皇上」急忙的開口,令那隻差十厘米便要接近的大手忽的停頓在了原地,眼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一陣咬牙,訟風這才小心的開口道,「皇上,訟風年幼之時便已立下誓言,無論是何人窺見了訟風的身體,那人便是終身歸屬訟風。」
換而言之,倘若是乾啟策看過訟風的身體,同樣的,乾啟策便是會名正言順的成為了訟風的人不錯。
此話一出,果然是令乾啟策不禁蹙眉,倒是不曾料到訟風竟然還立下過如此誓言?!
然而若是令他這堂堂帝王委身成為訟風的人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倘若是要求其中一方定要成為另一方的歸屬,那麼,也只能是訟風成為他的人不可
不知為何,此種念頭似乎有著哪裡的不對勁?!輕搖頭,乾啟策這才驀地鬆開那抹暗黃,既然他依舊這般的不情願,那麼他便不多加勉強。
總有一天,他會讓訟風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
如負釋重的鬆了一口氣,儘量的保持著與乾啟策的最佳安全距離,訟風自然是明白,一定是方才的話語對他奏效了。
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會情願將自己委身成為別人的人,而訟風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恰到好處!
「朕為你準備了一套宮服,你且自行換下吧,否則著涼了別說是朕害的。」鳳眸輕挑,某人的行為儼然是在為自己洗白開脫,然而偏偏訟風還拿他左右不得。
小師兄啊小師兄,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啊
暗自嘀咕了一陣這才起身向著他所指的方向前去,既然他都饒過自己了,那麼她便也退一步應承了他的要求罷
只是訟風如此儻盪的背影落在了乾啟策的眼中,卻是忽的勾起了一抹熟悉之感,曾幾何時,他也曾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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