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線是白家?」凌子墨眉尾微挑,一雙好看的秋水剪瞳閃動著捉狹的笑意,「朕方才還讓汐瀾去問她身邊的那個宮女,有關河西縣的事呢。 et」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地敲著桌面,「沒想到,這麼快,輪到河西縣了啊。」
「說起她那個宮女,那些事,你不都查到了嗎?幹嘛要叫小汐瀾再去問,多此一舉?」唐瑾一直對此事不解。
明明手下的人辦事效率很高,東西也全部都拿到了,但還是要讓小汐瀾去問。
搞得這麼麻煩,他都快懷疑面前這個是不是他那注重效率的小師弟了。
「汐瀾覺得背地裡查她朋友不願說的事不好。」凌子墨淡淡道,「我讓她去問,算是打個招呼吧。」
感情是為了媳婦…
唐瑾嘴角微抽,「那你怎麼知道她那宮女會願意說呢?要是人家想淡忘過去,怎麼辦?」
「如果那宮女只想好好的活著,不想給家裡報仇了,你查的這些,不…跟小汐瀾的約定矛盾了嗎?」
「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有機會,為什麼不報?」凌子墨抬眸,「而且汐瀾說她提到過去,情緒反應很激烈,這說明她不是無所謂的。」
唐瑾:「…」得,又是他想多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師弟怎麼可能沒算到…
「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這條線,咱們收吧。」唐瑾伸了個懶腰,呵欠連天道,「爭取,早日把屬於你的都拿回來,然後給師父生個大胖徒孫。」
「嗯。」凌子墨淡淡應了一聲,語氣不咸不淡。
「要收了,你怎麼還這麼冷靜?」唐瑾面露怪之色,盯著面前的人道,「你難道不應該興奮一下嗎?」
凌子墨蹙眉,「我為什麼要興奮?冷靜才能顧全大局辦好事。」
「…我真是佩服你。」唐瑾撇嘴,「拿回大權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清楚。」
「你想說什麼?」凌子墨鳳目微眯,彎成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嘁,瞧你那個樣子,又沒人跟你搶,凶什麼凶。」唐瑾一臉不高興地撇撇嘴,打著呵欠道,「行了,我回去睡覺了。反正急的是師父,不是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提起了藥箱起身,悠悠然朝著殿外而去了。
同時,他還忍不住腹誹,每天摟著自己媳婦睡,還能相安無事,也真虧師弟能忍得下來。
非要說,大權不獨攬,宮裡的威脅不處理掉,怕媳婦遭暗算,不能給師父生徒孫。
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老頭子,怕是要急死咯…
算了,反正著急的是他們兩,跟他又沒有關係,他的軟香玉懷可是隨時為他敞開的。至於師弟,他願意,讓他做柳下惠去吧。
唐瑾走後,凌子墨端著茶盞,靜靜盯著裡面的茶水沉思了許久。
茶水涼掉後,他又似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個人坐到鏡前,蹙眉看著鏡的容顏。
你還是想辦法先鞏固自己的地位吧…
說不定那個什麼王子也喜歡小汐瀾呢…
拿回大權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清楚…
瞧你那個樣子,又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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